婚姻的陈年往事(三)(1/2)
阿甜到底还是上门来为儿子请求原谅,那时我早已平静如水。
我语气平和地说:“阿甜如果你还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请你让你儿子离我女儿远着点,燃燃太小了伤不起。”
阿甜回答:“阿午你到底还是怪我了,不过我宁可你和我大吵一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么云淡风轻啥都不介意的模样,我落到今天的下场和你还有你哥脱不了干系。”
我冷笑:“阿甜你这么说不会羞愧么?你从小就被你爸妈宠成公主,你如果嫁到我家肯定比我的待遇好很多很多,可是你非要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明明是小三上位拆散人家家庭,现在还要怪罪无辜之人,你落得今天下场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么?”
阿甜回答:“阿午你是装傻还是心机婊装无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彼得潘一直喜欢的是你?”
彼得潘是我给那位男士取的绰号,他是S大的老师,也是阿甜的第二任恋人,阿甜曾追了他很久,结果他却逃跑了。
我大笑:“阿甜你真不该迁怒无辜,你比我漂亮,也比我能干,除非他瞎才会喜欢我,再说你是通过我认识他的,我如果真和他有什么,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追他那么久?”
阿甜突然就愣住,过了好一会她低头开始落泪,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哭成一团。我奇怪地看着她,难道还另有隐情?我很快从记忆里挖出那个长着一对凤眼并玉树临风的S大的英文老师。
老师姓司徒名磐,他父亲曾是我中学的老师,小司徒老师完全沿袭了老司徒老师身上那种潇洒飘逸的气质,小司徒老师与他爸最大的区别就是笑起来凤眼里总带着点痞痞的味道。
小司徒老师是虞晓月的校友加朋友,也是我在S大夜校的英文口语老师。他对我宽厚温暖,如同邻家大哥。
我们刚认识时他就告诉我,他早就知晓我,我不但是他爸口里经常夸奖的学生,而且他家就住在双桥下的老民居里,我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走过他家门口,他说那时候就经常看见我背着书包,扎着二根辫子从他家窗前的弄堂里走过,让他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此后我就当他旧识,有时夜校下课他会陪我一起骑车送我回家,那时我刚参加工作,有啥开心事我都会叽叽喳喳和他说个不停,再后来虞博士把我“甩”了,我也和他调侃我还没谈恋爱就“被失恋”了。他一直像是邻家大哥,对我从来就没有一句说教,会陪我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比如带我去省城听音乐会,带我去听S大听英语演讲比赛,他把自己的爱华随身听送给我,还附带着整盒的新概念英语卡带。我也是跟他学会了唱好多首英文歌,最拿手的是卡朋特的《昔日重来》,我还学会了用英文朗读叶芝《when you Are Old》。他习惯看着我微笑,嘴角带着痞痞的意味,像极了《罗马假日》里的格利高利·派克。
在英语班每人都有英文名,于是他送了我英文名字noon,意思就是正午,但这个名字只有他一个人用来称呼我,他总是用非常好听的美式英语叫我noon,然后给我纠正我口语的错误发声。我们一起骑车回家时他也会不停地叫着noon,说是怕我骑车时走神,一路听着他柔和地叫着Noon,却时常让我有想哭的冲动。
为了让他和他父亲司徒老师有所区分,我于是叫他彼得潘,因为那时候我非常迷恋迪士尼的《小飞侠》,结果我一叫周围的人也那么叫,彼得潘就成了他的昵称。
后来一伙人一起出去郊游时,我叫上了阿甜,没想到阿甜对彼得潘一见钟情,追了他很久。我为了不当电灯泡开始尽量疏远彼得潘。突然就有一天他来向我告别说是辞职下海了,告别时他送我一把木吉他留作纪念,因为我曾经对他说过我好想成为齐豫那样的歌手,我还对他说过好想抱着木吉他像三毛那样随意去流浪一下。
他离开后就再也没了音信,要不是我一直用他的爱华随身听天天听齐豫和叶倩文的歌,要不是那把木吉他我一直挂在我的书架上,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曾经出现在我身边,而且还是那样温暖过我冰冷的心。
我执拗地盯着阿甜:“彼得潘告诉你他喜欢我?你确定?”
阿甜却不那么坚定了,她回答:“他也没那么说过,只是他说过阿午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从小就是。我还把你小时候遭受过家暴的事也告诉了他,结果他却先红了眼眶,也是我告诉他你和小平已是恋人后,他就离开了,走以前他却一再恳请我对你更好一些,他说阿午是个连笑得时候眼里都流露着忧伤的女孩。”
阿甜接着又说:“不管他有没说过喜欢你,但是他心里真得有你,可我的心里却只有他,我不能心里装着他然后心安理得的当你的嫂子,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他,就会憎恶你,为啥你什么都不如我,可那个人的眼里却只有你,在我追他的时候,他和我聊的最多的是你,最关心的也是你。”
阿甜没说完我就泪流不止,我说:“我不值得的,我对他根本连那个念头都不曾有过,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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