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兵荒马乱(1/2)
2004年刚开年,每年都去寺庙烧香拜佛的婆婆就郑重其事地告诉我这年我命犯太岁,估计会有坎坷。我却笑着说“我年年有坎坷,是不是菩萨年年都在磨练我。?”
婆婆还是反复告诫我万事小心。
婆婆的预言很快中标。
按惯例机关三八前都安排女职工体检,那年查出我身上的乳腺肿瘤,又做乳房钼靶检查确定是纤维瘤,并且左胸的纤维瘤不太规则边界也不是很清晰,医生建议手术,我去找专家问肿瘤恶性的概率有多大,专家回答:“要开刀后病理切片才能判定,现在只能回答百分之五十。”
我一脸的不屑,谁不知道肿瘤非好即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专家也不过如此。然后我又问手术是保乳手术还是乳腺和肿瘤一起切除?专家回答你是多发性肿块为了保险建议做全乳切除手术。我朝专家翻个白眼拂袖而去。
涵涵很快就联系了省医大附属医院的乳腺科主任。同样的彩超,同样的问诊,人家女主任用手一摸就说良性肿瘤的概率百分之八十以上,她说“我建议手术的理由是与其为它提心吊胆的,不如切了肿瘤再做个切片可以让自己放心点,如果切片结果是恶性的再做乳腺切除和淋巴清扫。”
我立刻笑答:“好主意,我想让主任您替我手术”。
医生说:“可以,争取周三手术周五出院,医院的病床实在太紧张了。”
子欢子安知道我即将手术,子欢忙着替我想办法办转院手续,子安直接扔给我一个装了5千元的信封,没半句废话。
涵涵也要塞钱给我,我拒绝道:“我孩子的爸从头到尾都没我要不要钱,有血缘和没血缘果然不一样,子安已给足了手术费了。”
按照计划周一住院周三开刀周五出院,想悄悄来去不惊动他人,结果周三上手术台前,子安开车带来了子欢、我妈还有许四毛,像是要给勇士壮行。
手术还是硬膜外麻醉,我脑子一直是清楚的,所以在手术台上讲了我曾经被绑在手术台上被切除阑尾的悲惨故事,一伙人都对越市的手术技术嘲笑一番,还调侃我对疼痛的扛受能力。主刀的主任医生是个高大威猛的女汉子,手术做得又快又稳,右侧4颗小肿瘤,左侧2颗直径6公分的纤维瘤很快被摘除立即被送去做切片,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快速切片结果,然后我又讲了越市医生对我肿瘤50%的判断,一旁的医生助手都笑得不行,说我幸亏遇见了主任,否则有可能双乳不保了,我连声说是,就在我都感到麻醉快要过去,刀口有些隐隐作疼时,总算收到检验科的电话,告知快切结果是右侧2颗乳腺增生2颗纤维瘤,左侧1颗纤维瘤1颗囊肿,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听见主任那声缝合,我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一旁的助手却打趣道:“果然是懂得成本核算的高手,要把左右乳腺的肿瘤养到足够大足够多才一举歼灭。”大家都笑了。
下了手术台一家人还有涵涵都围着我先恭喜手术结果和状态皆大欢喜,商量后留下许四毛照顾病人,其他人都各回各家,请示医生后决定周六一早子安开车来接忻芜出院回家。
那天是中午的手术,等子安带人离开已下午3点,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梦里居然看见爸爸定定地看着我满眼的心疼,我就和爸说真的好疼,然后就真的被刀口的巨疼惊醒,看看手表是傍晚7点。
我和许四毛说刀口疼得厉害,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进过食,让去问问医生有没止疼针可以打,可以不可以吃东西。主任的助理过来看了看说“止疼针开好了马上可以打,也可以适当吃点流食。但是可能会有些麻醉反应。”说完他低下头轻声对我说:“大姐再疼你也忍着别喊出声,这间病房除了你其余5人都是乳腺癌病人,你在她们面前喊疼就有点矫情了”。
我含着泪点点头。很快许四毛买来永和大王的豆浆和软饼,饥肠辘辘的我一阵狼吞虎咽,可刚吃下一会又全部吐得干干净净,这才知道是麻药反应。我只好闭上眼希望熟睡后缓解胸口像是被凿开般的疼痛。
迷迷糊糊到凌晨4点时却被护士推醒,说她血压异常问有啥感觉,我的意识却很模糊,嘴里嘀咕着“爸我好疼”。护士看着满头冷汗一脸苍白的我,跑去叫来值班医生,医生过来就开了一小瓶吊针,叫醒睡在旁边折叠椅上的许四毛,告诉他时刻关注病人的情况。
我再次醒来是被护士的骂声吵醒,她在训斥许四毛:“你看护病人却比病人睡得还死,连吊针都看不好,出去!别睡这里。”
我睁开眼,看见吊瓶空了,吊瓶下的软管里都是身体里倒回出来的血,血有点黑黢黢的样子,我一阵恶心,赶忙闭上眼。
出院后我开始出现失眠,晚上睡不着时就去网上打牌,和许四毛更加疏离,和桥牌还有牌友却很亲近。
许四毛对我早已不耐烦,更加频繁地在外逗留。
婚后10多年各自本性的暴露,让日子变成一些令人心烦的鸡零狗碎,我明白无论如何讨好他取悦他,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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