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婚姻(二)(1/4)
2010年我搬入了承载婚姻的房子,这是我第三次搬入崭新的公寓房,新房子从首付到交付的钱全靠我一人支付,交付以后每月公积金还贷从我账户上扣2千2,从许先生账户上扣1千1,房屋贷款丝毫没影响到家庭的日常开销。装修时许先生拒绝出钱,理由是想继续留在白果晨阳的老房子里,我从子安那里借了10万元,再加上我买基金,以及单位集资攒下的15万元,我把新房子装修的简洁大气,小七斤欢天喜地搬进了她的新闺房,新小区以名人命名叫文澜小区,小区对面有个中学叫文澜中学,一条河绕过小区的西南面从阳台下流过,这条河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若耶溪,源自唐代诗人綦毋潜《春泛若耶溪》,传说这条河的上游,就是西施美女浣纱的溪,也是李白描述“若耶溪畔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的水。阳台上更美的不仅只是面前的水,而是抬眼可见的会稽山主峰香炉峰,还可看见成功老师的大禹雕像屹立山顶。
最让我喜欢的是,我家小区的北边和子安的小区就隔了一道栅栏围墙,和子欢的小区也就隔了一条街,我家和子安子欢还有我妈家,其实住在同一经线上,纬线上我家最南,依次是子安和子欢,我妈最北,我和小七斤饭后散步,会先路过子安家,再路过子欢家,最后走到我妈家楼下,我们会给她送几样水果或零食,然后往回走,回到家刚好来去20分钟,子欢和子安晚间散步也会走到我妈家转一下然后往回走。
有兄弟姐妹住在近处很是温馨,周末或节假日我们三家人会叫上我妈,就在周边的小饭店聚一餐,这一年子欢家的小团子在美国南加州电影学院读硕士,子安家的小年在Z大建筑学院读大一,小七斤刚上高中,每天骑车上学只需一刻钟。新房子带给我的除了改善住房条件和环境,还有来自兄弟姐妹间的舒心。
许先生也毫不迟疑地一同搬入新家,完全没有提及他当初不出钱装修也不入住的言论,他很快把白果小区的房子出租,租金一部分给七斤零用,大部分投入了股市。我并没和他计较,努力攒钱用来还子安的欠款。
2011年有个年轻的同事意外离世,让我开始对人生和婚姻有了反思。
樱子是在2011年3月份确诊患了癌症,也就几个月时间,已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如此鲜活的生命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被病魔摧残的暗淡无光。我想在网上寻找一些能给樱子鼓起勇气的举证,想在精神和心理上增加樱子的士气。这时候发现了复旦大学年轻的博士于娟和她用生命铸写的《此生未完成》,我的感受只能用震撼来形容,几次落泪都来自心灵的颤动,她在面对死亡时能对人生进行思考,对活着的人发出警示,这样的人何等了不起,这样的生命让人肃然起敬。我没有把于娟的生命日记拿给樱子,我明白不是所有人的思想都可以升华到能面对死亡笑谈人生,也不是所有人的境界都能参悟出人生的意义,更不是所有的精神都坚强到对死亡无所畏惧。而我没有勇气给樱子那本书的真正原因,是给我心灵震撼的于博士已于2011年4月辞世,而彼时樱子正在于娟住过的沪市中山医院手术,向抗争癌症跨出了第一步。
说实话,人在没病没灾的时候,很少去思考生命的可贵,珍爱生命也只停留在感知。只有经历过了与亲人的生死离别,才会明白死亡的真正含义,也只有面临死亡,看到有限的生存时空,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与绝望,才知道命运的冷酷无情,我知道樱子也在绝望里挣扎着,因为她父母失去唯一的女儿后会老无所依,因为年幼的儿子正在需要母亲的关爱和养育,心存着太多的挂念,存着太多的不甘,所以她在绝望中抗争着,挣扎着,而我为她的绝望心疼着,哀叹着。
于娟永远离开父母时只有33岁,儿子也只有3岁。而我在33岁时永远失去了父亲,那年我女儿也是3岁,于娟的不幸是发生了白发送黑发的人生悲剧,而我的悲痛在于还没有让父亲享受到女儿带给他的天伦之乐,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怎样的心痛与不甘。
和樱子成为朋友至今也让我不可思议,且不说年龄有10岁的差距,应该隔着代沟,性格也是似乎是南北极的距离。樱子来我们单位时20出头,在办公室搞计算机与网络维护,而此时我刚生了女儿回业务处室上班,因为女儿在娘家,每天下班回娘家时和樱子同路,樱子和父母就住在我娘家的马路对面,如果说有缘分的话,那我们应该都是钢铁厂职工的子女。樱子秀外慧中,从不多说一句话,什么事都在心里,脸上始终风平浪静,而我却和她截然相反,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或眼里。我俩结伴骑车回家大半年,也没说过几句话,每次骑到家门口的双桥桥头上,我爸总是推着坐在婴儿车的阿诺等在那儿,女儿也总是咧着小嘴冲我手舞足蹈,我会在桥上抱着女儿和樱子说再见。
和樱子认识的时候,我的电脑水平刚刚从DOS向WINDOWS转换,很多办公工具还不熟悉,比如邮件收发,幻灯片的制作,还有电子表的应用,遇见这么个小老师自然感觉幸运,总在闲暇时找她虚心讨教,樱子会耐心解答,聪明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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