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悄悄来临(一)(1/2)
我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甩了,很有些为自己愤愤不平。
虞老师在和我交往的那一年也时不时来我单位接我下班去S大上夜校,但大家都以为他是我在上的《许国璋英语》和《新概念英语》的老师或同学,看我毕恭毕敬得叫着虞老师,小心翼翼地和他一问一答的对话模式,没有人怀疑我们是恋人,在他去北大读研究生的二年,管收发的大姐也时不时递给我他的信或国外寄来的明信片,随口说小午你虞老师出国了?我看看明信片然后告诉她,他在欧洲,或者他在美国。
唯一知晓我与虞老师的地下恋情的除了他妹妹,还有就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大寒,大寒的大名叫陈知寒,生于二十四节气的大寒。
每年大寒我就会和她调侃:大寒到了,春天就该侍寝啦。
大寒总会不动声色打趣我:立春还没到,芜儿就怀春了?太着急了吧。大寒只长我一岁但喜欢用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抗议道:你不要叫我芜儿,听着像是吾儿,不带你这么占我便宜的。
大寒于是缓和了语气说:芜妹儿总是那么伶牙俐齿,可是从小到大除了多挨了张阿姨的棒揍,一点好处也没得到。不如以后小心说话,别什么实话都往外冒。
我说:挨打挨得多了就皮实了,不但皮肉增加了抗打耐力,还铸造了内心无比强大的坚强意志。然后我告诉了大寒我和虞老师的交往以及他的表白,这是二年前的事了。当时大寒和相恋八年的初恋男友果断分手,嫁给了现在的老公。
她还是以长辈的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解我说:小芜你到底有没喜欢上他或爱上他,无论是仰慕还是敬重都不是爱情,如果你没有为他心动就果断拒绝,你不能让他施舍给你爱情,你的感情同样不能被他人绑架。可是我并没听她的,我还是想试试那个被我敬重的人能否给我一份美好的爱情。
事实是我尊敬的虞老师给我了很多东西,比如打开了我的视野,比如教会我喝咖啡吃西餐,比如让我学会了看原英文小说和电影,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爱情,虽然我能用英文背诵《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爱情诗》,可是我未曾得到爱情,无论是我曾经暗恋过的英文老师,还是把我塑造成淑女的虞老师。所以我二年后被虞老师无情“抛弃”实在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我却没脸再向大寒诉说我的无辜,我闭着眼也想象的出大寒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活该”。
中秋节是周末,我和稽查大队的小伙伴去了少年宫舞厅,我就这样带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懊恼和沮丧,坐在舞厅角落在迪斯科震耳欲聋的喧嚣中暗自神伤。这时我的搭档小平给我端来一杯加倍甜的速溶咖啡,他轻轻拍拍我扎着麻花辫的头顶俯下身说:大头你一直邹着眉会未老先衰的。然后在我一旁坐下,指着自己靠近我的耳朵和肩膀大声说,借给你我的耳朵和肩膀,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想哭也靠着我肩膀哭出来,但是千万别再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了。他刚说完我就真的留下了眼泪。他忙用身体把我的脸挡在他的肩后,容我的泪水打湿了他衬衣后肩。10点半几个人从舞厅出来,他没马上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去了南门码头,我俩坐在码头的台阶上,面前的环城河波光粼粼,码头周围的灯光倒映在水里,那些亮光在水波里一晃一晃的,河边的桂花树随着风一阵一阵散发着花香,这桂花飘进心肺,似乎要让人醉倒,我没醉翻,但是心里已不那么难受了。
他看我情绪平稳了问:大头你又和你妈吵架了?
我答:没有,只是被人给甩了。
他又问:被谁甩了呀?
我答:虞老师。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非常平静了。
他好奇地打量我:你们啥时候谈的恋爱?我咋不知道。
我说:就是他去BJ读研的时候向我表白的,我们通信通了二年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每周给他写一篇工作思想汇报,他偶尔给你寄几张明信片,然后你们就算谈恋爱了?他突然就怒了:大头你不是王大头你真是冤大头傻大头,所有人都知道他并没认真对你,你就是他培养的一个备胎,外面有好的就算了,外面找不到好的至少还有你这个备胎垫底。你长这么大的头是用来当摆设的么?他除了学历高点,他有哪里配的上你?1米7都不到的个头,瘦弱的估计60公斤都到不了,脸色苍白的像是得了肺痨,整个就一个三等残废和东亚病夫,你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怎么眼神也那么瞎?还敢号称自己是外貌协会的极品会员?
我被他骂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和他并没恋爱过?
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说:真想把你的大头揪下来,一脚踢到水里洗洗,这样你脑子也许才能清醒点
我总算回过神来,开始反击,你就是嫉妒我头大比你聪明,所以想把我踢傻,然后把我办案的功劳占为己有。你说人家是三等残废,东亚病夫,至少我在他身边算的上美女。你长的高长的帅了不起呀,你长得比我还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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