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悄悄来临(三)(1/2)
税务稽查大队在一个有点年代的院子里,和院子紧挨着的是个小学的操场,操场上有露天的篮球场,还有个羽毛球场地,心情不好时,我会捧着篮球在篮球架下不停地奔跑投篮,读中学时我因为个子高,身体又灵活被体育老师叫进篮球队,进了球队才发现我低血糖、低血压,又是贫血,所以比赛最多打个半场,然后就成了板凳队员。
小平一见我玩球总会跑来和我一起玩,可我体力不行,没几分钟就累得虚脱,他从家里找来一副羽毛球拍,早中晚上下班空隙,我们都会去打会球,我们队里有少体校学过羽毛球的帅哥,那人稍微指点了我几分要领,我很快就能和小平帅哥平分秋色。冬天来了,室外打不了羽毛球,小平就陪我在我们院子里的活动室打乒乓球或台球。我这人从小贪玩,只要能玩的事,我都能玩得很投入很忘我。只有小平看出我疯天疯地得玩只是在逃避回家。
小平和我很熟了以后,他试图安慰我,有次他送我到家门口时犹豫了一下说:大头我们没法选择出生,所以别太苛责自己,更别贬低自己,你妈对你不好不是你的错。我一下就流下眼泪。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等我平静后目送我上楼。
被虞姬老师(我给他取的绰号)始乱终弃后,我没来得及伤心难受,其实也没啥好伤心难受的,我就和单位的许多小伙伴参加了成人高校入学考试,然后读商学院的经管函授大专班,上课是周末去省城商学院面授,考试就是参加全国统一的自学考试,每通过一门考试就修完那科的学分,等修完规定学分就能拿到学历证书。自学考试的合格率很低,等遇见高等数学时一半人就放弃了,记得我们那个班开班时有80多人,半年后只剩下40人左右,等毕业时拿到毕业证的就剩下20人的样子。
我和小平从入学起就总凑在单位复习迎考,学得累了就去打会乒乓球。小平很快发现了我对数学的天赋,高等数学老师一点就通。考高数和统计学我都轻松地满分通过,小平直夸大头天才。可是天才的软肋在《政治经济学》,我看见垄断地租,极差地租,剩余价值这些深奥的感念就脑壳疼。高等数学里的导数、微分,老师怎么讲小平都不明白,我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一讲他就明白。可是政治经济学他怎么给我讲,我也越听越糊涂。最后就是因为这门课我推迟半年毕业。
虞姬老师在“抛弃”我一年后居然又回到古城找我,下午快下班的时间他来我单位找我时,我因为刚查到补考《政治经济学》成绩58分,没及格。正拿着那本教材撒气,我拿着那本书使劲在桌子上拍打,可是那啪啪的声音又吵得我脑壳疼。他进来时我傻愣在那看着他,他拿起那本被我摧残过的书翻了翻,笑着说,你早点告诉我这门课学不会,我一封信就能帮你答疑解惑顺利过关呀。
我立刻反击:不是我学不会,是它和我没缘分,先抛弃了我,我看到它心里有阴影了,我要先把它揍一顿解解气,然后再把它翻烂,我还不信了我斗不过它。
他看了我半天没吱声,然后拿着书叫我陪他找个地方坐一会。有客从大西洋彼岸而来,我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和他翻脸,带他去了单位附近的一家小吃店,叫了2碗馄饨和一笼小笼包。然后我知道了他在未婚妻父母的帮助下去美国读了博士,那位未婚妻以陪读的名义也去了美国,现在这位经济学博士将要应聘去香港就职,而未婚妻已留在了美国。然后他说和未婚妻当时也是各取所需,现在已分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再续前缘?我镇定地回答:不好意思虞博士,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我依然恭喜你实现了你的愿望。我们平静地一起吃了饭,然后平静地告别,临别时他借走了我的那本《政治经济学》。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他寄回给我的书,书上清晰地标注着这本书的脉络和重点,必须要背的都用彩笔打了记号,一本书被他梳理过只剩下薄薄的几页纸,隔了一年我果然轻松过关,拿到毕业证,这是后话。
话说和虞博士告别后,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轻快,第二天又是中秋,我想到一年前被他无情“抛弃”到一年后的我果断拒绝,简直有种扬眉吐气的舒坦。
我又约了小平去南门码头的那个台阶上。我告诉他虞姬老师现在是虞姬博士了,他想和我继续,也许我有可能成为“港澳同胞”。
小平愤怒地看着我说:大头你答应了?
我说:我哪有那么没出息?放着眼前的帅哥不要,非要那个歪瓜裂枣?虽然歪瓜学历高,虽然裂枣的身份牛。我告诉那个博士,本姑娘有男朋友啦,本姑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洋博士的糖衣炮弹。我还没说完,就被搂进一个坚实的怀抱,然后他第一次吻了我。
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的初吻。突如其来的爱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我确定爱情光临了!
原来爱情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暗恋,也不是被对方精心打造成恋人的样子,爱情就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动和温暖,就是想和对方一直携手到老的愿望。可是那时候我们并不懂得爱情如何维持到老,我们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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