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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忙完回到家,去看祖爷爷时,他已经躺回到了被窝里,又睡着了。看着熟睡,妈妈轻手轻脚的替他拉上被子,被子的边缘往里夹紧了些。
灶台里的柴早已燃烧殆尽,火苗小的可怜,所幸的是大颗大颗的炭火密密麻麻的平躺在泥灰里。往里加了些小柴,火又精神抖擞的烧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家里还是很清贫。吃的大多数都是自己种植的农作物:大麦小麦,荞麦,青稞以及土豆等。
言归正传,妈妈正在蒸玉米饼。锅里加上水,放一层隔开的夹层。上面铺上一块白布,将搅拌均匀的玉米浆倒入锅里,盖上锅盖等待蒸熟即可。她边洗盆子,边叫我往灶里填些柴。
我不喜欢吃玉米饼,真的特别不喜欢吃。晒干的玉米,是在磨房里磨好的。水力磨房,磨出来的面粉很粗糙,嚼在嘴里干巴巴的。很多人都说,酸奶拌着玉米饼很好吃,我也看见过是有些人吃的津津有味,但我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听家里的大人说,能吃上玉米饼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以前都没有吃的,经常挨饿。
人一旦上了年纪,吃喝的很少。一天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在睡觉中度过。本来太阳出来了,大人们都会背着祖爷爷,搭好遮阳架子避免太阳暴晒,让他在院子里,念经晒太阳。今天他老人家睡着了,只能让他睡在被窝里。
热气腾腾的玉米饼,一个接一个的被妈妈装进了塑料袋里。很烫手,我都不敢接在手机,只得放在地上打开口子等妈妈往里面装。装够了就拿线拴好。散发着淡淡炒熟青稞味的糌粑,也往牛皮袋子里装的鼓鼓囊囊。昨晚发酵的酸奶,已经变成了固体,汁水渗透在其中。轻轻的将锅往一边倾斜,汁水立马汇聚起来了,洁白的成固态的酸奶纹丝不动。妈妈来回转换着方向,在验收她的劳动成果。她满意的微笑点头,拿过勺子,取一点精华供奉在了灶台上,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敬献的祷告词。每天不论是煮茶或者做饭,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一点好的供奉灶神。然后我们才可以享用,这是我们千百年来的传统。妈妈很是满意,用勺子一大勺一大勺的装了满满的一木桶。
趁我玩耍的间隙妈妈已经装了一背篓的东西,背着背篓,提着木桶我们踏上了送饭的征途。所有东西几乎都是妈妈拿了,我开心的会儿跑到她前面,一会儿拿石头去打路边树上的小鸟。地里人们热火朝天的干活,有些人家其乐融融,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有些人家人家却是骂骂咧咧的一边干活一边吵架。
有些人在外人面前注意形象,看到来往的行人就会闭嘴。表现出一副和谐的样子。看到我们母子来了,吵架的都不再争吵了。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看到这里我总是躲在我妈妈背后偷笑,大人们只在乎大人们之间的脸皮从来都不会顾及小孩。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我的偷笑,和路边的人打着招呼我们往我家地里走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