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值得(1/2)
“废了。”
硝子摘下了口罩，转身看着五条悟和坐在病床上的庵歌姬。
“啊？反转术式也......”
五条悟张开手，示意庵歌姬冷静一下。
“硝子，什么意思？”
“都说了，就是这个意思，他的右眼完全瞎掉了，左眼也差不多了，他的术式已经完全无法使用了，到底怎么才会搞成这样啊，反转术式没法治疗他的眼睛，真是该死！”
硝子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在收到庵歌姬和佐助濒死的消息，她就从病床上起来准备治疗了，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不可逆，她第一次遇到她无法治疗的伤。
硝子抽出一根烟，推开了卫生室的门。
硝子走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歌姬，你，”
五条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安慰她。
“你还是先不要自责了。”
“我知道的。”
庵歌姬也从佐助眼睛废掉的事实的震惊里恢复了平静。
“我身上肯定是有伤的，应该是佐助救了我的命，他肯定付出了非同一般的代价，他的术式无法给别人治疗。”
“一个年轻咒术师天才的没落固然很让人惋惜，但目前的咒术界就是这个样子……“
五条悟想起来那个感受过相同的痛苦，然后堕入极端的挚友。
庵歌姬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该怎么去说，她该去怪罪情报失误吗，还是去责怪那个该死的咒灵，又或是上天没有赐予她强大的实力，致使她在战斗中成为一个累赘。
在庵歌姬的心里，目前最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如何哭诉，如何埋怨，而是该如何安慰醒来后的佐助，从半个无敌陨落为废人，这种阴影足以击倒一个成人。
漫长的等待，五条悟盘着腿低着头，庵歌姬双手握紧，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硝子在门外，靠着墙，沉浸在尼古丁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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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背着一把日本刀，黑发白衣，穿着运动鞋的少年从偌大的宿舍里出来，走在林荫小道上。
“oi!乙骨！”
一个熊猫从道路口跑出来，和乙骨打着招呼，后面还跟着一名戴着方框眼睛，挎着一把装在帆布包里的关刀，长相和真依十分相似的女子，但和真依的蛇蝎美人的魅态不同，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以及一名顶着一头白发，制服领子拉到眼睛下的青年。
“啊，熊猫，真希，还有狗卷。”
乙骨带着一脸喜悦，跌跌撞撞地跑向他们。
“真是个笨蛋，入学后都多少天了还是这副好欺负的样子！”
“海带。”
这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一年级。
熊猫是一个咒骸，夜蛾校长的得意之作。禅院真希是真依的姐姐，看不到咒灵但有着超人肉体的四级咒术师。狗卷是咒言师家族的末裔，他的语言附带诅咒，为了不伤害周围的人，用寿司的名字进行日常交流。
而乙骨忧太，是最近转来不久的转校生，四位特级咒术师之一，目前的实力主要在于身上的【过咒怨灵·里香】，自己目前正在练习控制【里香】的诅咒。
“你们见到五条悟老师了吗？”
“不清楚，可能去看那个京都学生了。”
“明太子。”
“欸？”
熊猫看着一脸惊讶的乙骨。
“乙骨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晚上从京都送来一个京都学生和老师，在执行特级任务时遭遇了意外，目前两人都处在硝子小姐的抢救中。”
“啊？这个我好像不知道啊。”
“哼，这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骄傲的真希挺着胸膛，向上推了一下眼睛。
和嘴毒，爱阴阳人的真依不同，真希是倾向于直来直去的嘴黑，她什么都不怕，所以不会害怕因说话而得罪人。
“芥菜。”
“那五条老师不在，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当然是练武场了，蠢货。”
真希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
突然，“砰！”
四人立马摆起战斗姿势。熊猫带上了特制指虎，真希撤下关刀上的帆布包，狗卷拉下拉链，露出了画着诡异蓝色花纹的嘴巴和舌头，乙骨则把手放在了背后的刀上。
“真是不多见啊，高专竟然遇袭。”
“看来是在门口那里，我们走。”
“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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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高专的门口，扎着小辫裸着上身的壮汉正与披着大氅的背头男子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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