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动票箱(1/2)
爸妈帮我提着行李，说是要先去隔壁双木镇买空调，然后再去番石镇。我们坐上了去往双木镇的巴士，在爸妈的讨价还价之下，终于买上了“物美价廉”的空调，在路边一直等待去往番石镇的小巴。由于地处偏远，通往番石镇的小巴非常少。等了许久，我们三人都坐上了巴士，这让我想起了当年上大学的场景，也是我们三个，拎着大包小包，“颠沛流离”。周天我们就过来整理宿舍，妈妈将我的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下午，我们偶遇覃副镇长，覃副只简单寒暄几句。傍晚，爸妈上了巴士回县城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小镇，等待第二天上班。这一晚，我又失眠了。
次日清晨，我早早来到了组委办公室，同事们都还没来。等了许久，一位女同事走进来。她是这里的组织干事，人称“帮帮姐”。帮帮姐简单地说了一下这间办公室的情况，就埋头苦干了起来。也没管我，我就一直点击鼠标，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到了9点多，她终于开口了：“家秋，帮我把这个表格整理一下。”“好嘞！”终于有活儿干了，刚毕业的我，生怕白拿国家工资。
“家秋，跟副镇长下乡去搞换届选举。”组委说道。
“好嘞！”又是一个清脆且爽快的回答。
第二天，我早早地跟着覃副镇长的车，来到了户钝村。覃副问我：“你是组织办的，应该会懂吧。”我摇摇头。“那你跟他们去学习吧。”第一次下村，我只认识覃副镇长，我回头看了一眼村干部，我在想：“他们真的懂换届吗？”坐着农村最爱的电动三轮车，拎着投票箱，我们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最偏远的村户家中，村干部用着熟练的本地方言和村民交谈，依稀记得有红色票、黄色票等，代表不同的职务。“这个是选村妇代会主任。”“这个是选村主任。”“啊针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雷哥的孩子。”村民也顾不得许多，还是按照村干部的意思画了圈圈。
坐着村干部开的“拉风”三轮电动车，也不知去了多少个村户家里，每个村户都在村干部的耐心解说下，投下了宝贵的一票。我确实是第一次参加村级换届选举，也不懂，只能跟着老村干学习。顿感无聊，打开手机QQ，与多年未联系的高中同学蛮聊天。确有一个同学回复我，当时上高中的时候玩儿得挺要好的，我叫他“阿锦”，阿锦知道我下乡“历练”，恭维地发送了几句：“家秋哥，还是你这个工作好呀，历练几年，就提拔了，三年应该就能回城了吧？”我望着村户一楼的蜜蜂窝，陷入沉思，随随便便地回复了几个字：“可能吧。”就这会聊天的时间，村干部走过来，说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家，还将沉重的票箱给我拎一下。我拎了票箱，确实“沉”了不少。我也顾不得许多，完成任务就好。中午回到户钝村村部，村干部跟我说下午还要走很多家，中午赶紧多休息一会儿。确实走得很累，我躺在村部的铁椅子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村干部拎着票箱，特别开心地走过来，远远地和我喊了一声：“领导，我们片区已经完成任务啦。”我连忙点点头，但是细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叫我一起参加下午的行动，我也没管太多，只想早点回镇上。
我找到带我下村的镇计生办郑主任，郑主任说覃副已经回镇上了，我俩要等到最后再走。我多嘴问了一句：“覃副怎么走了？”郑主任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一直到了傍晚，村部忽然摆上了一桌子酒菜，郑主任说今天太晚了，镇上的食堂赶不上了，晚饭需要在村里吃。我也没有想太多，和郑主任坐在了一起。其实我一早还是有预料到的，这顿酒局应该是跑不掉的。村干部都到齐了，大家好像已经司空见惯，已经开始碰杯了。只见有个村干部敬上了郑主任：“主任，今天你功劳最大，这杯敬你。”“别别别，功劳是大家的，你们多敬一下我身边这位小兄弟，他酒量可好了。”郑主任完全不带犹豫地说道。我满脸疑惑地看着郑主任，我在想，郑主任，我好想没跟你喝过酒吧？张开就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既然摆上台面了，我直接起身举杯，正襟危站：“大家好！我是新来的镇上公务员，大家叫我小陈就好！”我环顾四周，忽然鸦雀无声，大家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一饮而尽，准没错。“好！小陈酒量不错！”户钝村林书记立马给我打个圆场。
“来，小陈，我敬你一杯。”
“小陈，怎么不跟我喝？”
……
说罢，我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好像是五六七八杯，又好像是七八九十杯。酒过三巡，好像没有啤酒了，我暗自欢喜。只见林书记又从仓库里搬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我瞬间石化，虽然有些许醉意，但还是指着桌子上的酒菜说道：“林书记，你太客气了，桌子上也没菜了，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小宝，你去厨房再去炒一盘炒蛋。”林书记吩咐刚刚选上副主任的小宝哥。我又石化了一次。
“酒酣胸胆尚开张。来，林书记，再来一杯！”我好像也醉了，也开始说着胡话。郑主任一把把我拉到了厕所边上，不知递了个什么红色纸张给我，然后做了“嘘”的手势，说：“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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