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酒为欢伯,除忧来乐(1/2)
“而咱们的圣人天子,‘阴谋、算计’,长青贤弟的缜密心思,正是来自于,韩松这厮一番言语之中,关于王府的美酒佳酿,与他多多来上两坛的说辞!”
“秀儿,你可知道‘欢伯’与‘九酝’,这两个关于美酒佳酿的称谓来历?”
而直到这个时候,自觉心有所悟的梁母,方才朱唇微启,轻轻地发出了一声,似有所悟的“咦”声低呼。
夫君他说的一点都不错!
关于“欢伯”这个美酒佳酿的别称,正是出自于前汉时期,焦赣所著的《易林·坎之兑》一篇,其中所云:“酒为欢伯,除忧来乐。”
而“九酝”此词的来历、典故,亦是出自于前汉年间,刘歆所著的《西京杂记》,其中所云:“汉制,宗庙八月饮酎,用九酝、太牢。皇帝侍祠,以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曰酎,一曰九酝,一名醇酎。”
但要是想到这里的时候,为人行事素来审慎、沉稳的梁母,亦是不禁为当年那位,不过年仅十五岁的晋王李治殿下,其渊博、精深的学问见识,而感到讶然失色、惊呼出声。
且听着一脸赞许之色的梁父,颇为叹服地说道:“看来还是秀儿你的学问见识,要远胜于为夫多矣!”
“‘欢伯’与‘九酝’,这两个关于美酒佳酿的典故旧事,实在是困扰了为夫,已达十年之久!”
“而韩松、韩长青这厮,只是想要向晋王殿下,多多地讨要了,两坛的美酒佳酿,作为箭法比试的赌约添头,然少年心性,且不甘于韩松这厮,如此泼皮无赖手段的晋王殿下,则是巧妙地利用了,他自己广博、精深的学问见识,临机应变,当即便作出了,如此偷换概念的决定,将其晋王府中,两位姿容出众的妙龄宫人,临时起名曰:‘欢伯’与‘九酝’,且命人将她二人,吹吹打打、声势浩大地送去了,清远郡公韩家府邸,乃以一招简洁明了的‘李代桃僵’,便让馨儿妹子那般脾气、秉性的母大虫,将偌大的一座清远郡公韩府,乃至几近大半个长安城,搅扰、折腾的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端的是一记妙不可言的厉害杀招!”
“呵呵……呵呵,秀儿,你说韩松这厮,近段时日以来,也不知道这脑子里面,究竟是哪根弦搭错了地方,一直与为夫过意不去,让他往东,这厮却是要偏偏往西,让他打狗,这个混账行子,偏偏要去撵鸡,惹得为夫甚是恼火不已!”
“不若这样,为夫我也效法一下,当今天子圣上的故智旧事,也与这厮的清远县公府上,送去两个不知所谓、来历不明的美女……”
本应是顺着自己的这个,猥琐龌龊、阴险下作的心思、念想,继续地信口开河,肆意胡扯下去的梁父,一番“卑鄙无耻”的言语说辞,说到这里的时候,突兀之间,却是戛然而止……
一切无他。
只是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正房卧室的北窗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咕叽”的轻笑声音……
虽然这一稚嫩的轻笑声音,因为哑然失笑的熊娃儿,立即采取了一定补救措施的缘故,所以,显得不是那样的清晰、明了,甚至可以说是,一弹指顷、稍纵即逝。
如果这样一记,极其细小的“咕叽”笑声,放在其他人们身上的话……
但是,如此这般的细微动静,对于梁父、梁母,这一对皆是将门世家出身,自幼便已经开始,接受武功技能根基锤炼的儿郎好汉、飒爽巾帼而言,那根本就算不得甚么!
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二人,卧房里面的私密话谈,还会被匿影藏形,潜藏至此的不明身份有心之人,无声无息地给偷听了去,卧房内的梁父与梁母二人,一时间,可谓是如雷击顶、大吃一惊。
如果他们夫妇二人,那些私密谈话的内容,仅仅只是限于,夫妻之间的卧房暧昧情话,也就罢了,总是不能因为这点子羞人的事情,而将那位不明身份的神秘人士,缉拿“归案”,而后,依照律法,又或是家规,予以严加惩处。
然则……
梁父所说的那些,以往当年的逸闻、旧事之中,却是涵盖、涉及到了,许许多多李氏皇族的宫闱秘闻,甚至就连酒后真言的梁父,揶揄、戏谑,当今天子圣上的大不敬之言,都被囊括其中。
若是被那身份不明的有心之人,以此为把柄,借机生事、作法、挟制、威迫的话,再整出一堆幺蛾子的破烂屁事出来,确是一桩颇为令人感到,棘手、头疼,且难以料理的事情。
姿容、体态看似轻巧纤细、孱弱柔嫩的梁母,而实则的身法与动作,却是迅捷、灵动得紧,但听得“噌”的一声轻响,也就是眨眼的光景,一个鹅黄色的纤巧身影,已是自床榻的榻板上面,闪身来到了,床榻左侧的榻架一旁,抬手探出之际,悬挂在榻架之上的那柄镇宅宝剑,就已经被俏脸含煞、凤目圆睁的梁母,握在了粉嫩、白皙的柔荑之中。
且见她轻启朱唇、紧咬银牙,乃自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冰冷、森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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