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三人之间、击鼓传花(1/2)
司马左高平、程大长史,与狄仁杰,这三个人之间,就像是击鼓传花一般,接连延续,而又互不牵连,且各自的诉求,迥异不同的三种举动,却是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又短暂的奇葩氛围。
一时之间,偌大的花厅侧室里面,除了“笃笃”连声,且颇有韵律、节奏之感的指节叩击声音,以及取暖用的火盆里面,“哔哔勃勃”的炭火声响之外,再无其它一丝一毫的响动之声。
真真可谓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约过了足有盏茶的时间、光景,收回了神思的狄仁杰,脸上复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从容不迫、泰然自若的模样、神情。
只见他起身离座,抱拳拱手,冲着程务挺长史,深施了一礼之后,遂直视着程大长史,神情自若地说道:“明公,先师夫子曾经有云:‘民无信而不立。’”
“先师夫子又有云:‘言而有信。’”
“故而,自古以来,就有‘徙木立信’,与‘一诺千金’的历史典故。”
“明公,这无一不是在向世人表明,‘诚信’二字其中,所蕴含的大道至理,乃是这个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间,为人处世、交往结识,一应所有的人际关系,稳定运行的根基所在!”
“明公雅量高致,不以在下粗鄙鲁钝,使左司马邀约在下,前来相谈一叙。”
“而相谈一叙的事情,却是大大地出乎了,狄某人的意料,既非是那些,可以用来佐酒助兴的雅兴、雅趣,也非是狄某人,曾经任职之时的琐碎公务,而是发生在云州军镇,晋川驿馆的泼天凶案。”
“既然左司马,能够当着明公与在下的面,将这场滔天的血案,一应所有的过往经历,讲述的是,如此的清楚明白,那么,也就说明明公,与左司马,乃是属意在下,前去凶案现场,晋川驿馆,查察、侦办,这件重大的凶案。”
“明公如此之高义、厚爱,实在是令在下,铭感五内、感激涕零!”
一脸感佩交并之色的狄仁杰,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抱拳拱手,冲着程务挺长史,躬身一礼。
脸色肃然的程大长史,却是并没有起身还礼,而是拱手作揖,颔首示意,以期他狄仁杰,能够继续地讲述下去。
直起身来的狄仁杰,话锋一转,语气铿锵地说道:“然则,明公与司马,何故不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因果缘由,一并都告诉给狄某人知晓,却是偏偏要把,涉及到此次案件,最为关键的线索、证据,乃至一些敏感、禁忌、隐讳的秘密,刻意地遮掩、隐瞒下来?!”
“譬如,此次杀人血案之中的受害者,除了晋川驿馆的官差吏员,与府兵甲士们之外,都是些甚么人物?何等敏感的官职身份?”
“他们自哪里来,又是要到何处去?他们的身上,又是背负着一个,怎样禁忌、隐讳的秘密隐情?!”
问完了这些,隐讳、禁忌、敏感的问题之后,不再说话的狄仁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程务挺长史,脸上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神情。
被狄仁杰寥寥数语,便切中了关键要害之处,还直言挑明了,他程大长史,与司马左高平,乃是故意将涉及此案的某些,关键的证据、线索,与敏感、禁忌、隐讳的秘密隐情,遮掩、隐瞒了下来的事实真相。
而且,还以他之前,曾经铺垫的那些,甚么先师夫子所云:“民无信而不立”、“言而有信”,与“徙木立信”、“一诺千金”的历史典故,用来喻意、暗讽,他程大长史,及其门下走狗左高平司马,就是两个,事友不信、待下不诚,“言而无信”的那个啥、啥、啥……
对于狄仁杰的喻意、暗讽,早已练就成了一只老狐狸的程务挺长史,既没有为此,而感到羞愧、汗颜,也没有因此,而对狄仁杰,生出恼怒、忌恨之意。
对于狄仁杰的聪明睿智、练达通透,对于他的一针见血、鞭辟入里,早在与他见面之初,就已经有了相当感受的程大长史,自然也没有对此,感到意外。
然而,对于狄仁杰,提出的那些,敏感、禁忌、隐讳的问题,却是教原本就对此,亦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的程务挺长史,倍感头疼难耐得紧。
但凡是牵涉到皇家内卫有司衙门的破烂屁事,哪怕只是有着一丝的勾连牵扯,程大长史就本着一种,有他娘的多远,就躲他娘的多远的宗旨,根本就不想与它,发生任何形式的纠缠瓜葛,免得不知哪日,便会有天大的祸端,临头、登门。
故而,自从内谒者监何为,与辑录司主事潘亮,这两位皇家内卫的实权内官,进入并州大都督府署衙以来,包括他程大长史在内,一应所有知情的大都督府衙署官员们,除了与那两个,突然造访的祸患瘟神,谈论过晋川驿馆的血案案情之外,其它多余的一句废话、一个废字,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个断句符号,也没有胡乱打听。
此时此刻,他程大长史知道的一点,也是唯一的一个隐讳秘密,那就是晋川驿馆,遇害的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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