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口不应心的狄小官人(1/2)
显得颇为有些,激情澎湃的河南道黜置大使阎立本阎公,哈哈大笑着,奉上了他这位三品高官、前辈长者,对于狄怀英这个后进晚辈,可谓是赞誉有加的期许与评判。
就算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汴州判佐狄仁杰,在刑部侍郎、将作少监,河南道黜置大使阎立本阎公,这位朝堂三品大员、令官前辈的面前,表现得再怎地一个,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但一听到阎公,这番赞誉有加的期许与评价之后,第一时间,也难免会是一种,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受宠若惊、愧不敢当的做派、模样。
金秋时节温凉舒适、惬意无比的天气,却是使的狄仁杰,竟然在瞬息之间,已是冷汗淋漓、直透重衣。
忙不迭地抱拳拱手,正准备躬身施礼,口中坚辞不受之际,却是被哈哈大笑的阎立本阎公,一把就给扯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已经知天命之年的长者,又从哪里来的恁大力气?!被阎立本阎公,这一把给扯的,有些呲牙咧嘴的狄仁杰,一面偷偷地揉搓着,有些皮疼肉痛的胳膊,一面暗暗地嘀咕道……)
只见老令官,抬手便止住了狄仁杰,想要坚辞不受的言语,而后,态度坚决、笃定地说道:“哈哈……哈哈……你就莫要在这里推脱、辞让了!”
“实话告诉你吧,狄怀英!你可知道,自先帝太宗皇帝陛下,驾崩薨逝、龙驭宾天之后,直到现在,这都已经过去了,足有五六年的时间光景,在此期间,直至你狄怀英出现之前,老夫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可以令老夫,心生作画之意的不俗之人,而你狄怀英,便是这数年之间,能够让老夫,画意顿生的第一人!!”
说完了这番,同样亦是一语惊人的言辞之后,颇为有些遗憾之色的阎公,不无惋惜地说道:“奈何,自从老夫萌生了,封笔停画的心思、念头之后,就已经将自己,与人作画,专用的笔墨、砚台与丝帛等必备物品,封存在了老夫的书房里面,等闲不再取用。”
“当然,京城长安、与东都洛阳的皇宫大内之中,御用画苑里面的必备物品,自是除外。”
“而这一次,老夫奉上谕,领衔受命乃为,河南道黜置大使,代天巡牧、察查吏治,提调河南一道军政要务,自东都洛阳出发,前来汴州等地巡察之时,那些令老夫,可谓是既爱、且恼,又屡遭羞辱的作画物品,自然而然,也就没有随行携带。”
“唉!即便是老夫有心,想要为狄郎君,绘制一幅精心所作的肖像画作,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莫名无奈得紧呀!”
“不过,此事也并非是没有,转圜、变通的可能,嗯……既然如此,那么怀英你看这样可好?只待有朝一日,你奉命进京公干的时候,只要老夫没有外任地方,依然尚在朝堂任职,你狄怀英自是可以随时登门,老夫定当为你,丹青妙笔、肖像作画、泼墨题跋、诗歌咏之,成就你我之间这一段,相识相交、作画留念的佳话,也好教老夫,平复了心中的这件憾事,如何?!”
这……这……这……
河南道黜置大使阎立本阎公的这番,言简意赅,而又情真意切的解决方法,与邀约举措,却是教咱们的这位,汴州判佐狄仁杰,又怎能……莫敢……岂会……好意思,开口婉拒呢?!
对于丹青妙笔、肖像作画、泼墨题跋、诗歌咏之,诸如此类的文人雅事,而且,还是一位名动天下的画坛巨匠、国之重臣,亲自下场、执笔所为的一场文人雅事,说句发自内心的大实话,汴州判佐狄仁杰,自是抱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无所谓心态。
这倒不是说,他狄仁杰这个初出茅庐的新科官员、毛头小子,对于阎立本阎公,这位施以援手、臂力相助,帮他洗白了冤屈,得以逃脱了大难、祸事的贵人长者,心里有甚么芥蒂,或是对于阎公的画作、技艺,有甚么成见、看法。
现如今的狄小判佐,早就已经在心里面,将自己的恩公贵人阎立本老先生,敬若神明一般,又岂敢生出那等,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混账心思?!
在他看来,诸如阎立本阎公,这样的画坛巨匠、肱骨重臣,与人作画肖像,流芳百世、名垂青史的人物,无一不是如同,国之瑰宝《步辇图》里面,所描绘的太宗皇帝陛下,与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这样的一代雄主,又或是《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之中,所绘赵国公长孙无忌、河间王李孝恭、莱国公杜如晦、郑国公魏徵、梁国公房玄龄、申国公高士廉、鄂国公尉迟恭等等,共计二十四位,有大功与大唐帝国的盖世英豪!
而他狄仁杰,也不过就是一个,刚刚才制科高中、明经及第,吏部铨选,乃为河南道汴州,区区从八品下的判佐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因为自己的无知无畏、“草包”无能,差点就要遭逢大难,锒铛入狱、身陷囹圄的菜鸟新丁。
深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道至理的汴州判佐狄仁杰,还是颇为有些自知之明,诸如自己这等,胳膊粗细木头椽子一般的体量、身板……
自己还是先洗洗干净,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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