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双花勾魂判官笔”(1/2)
讲述完了一应所有的过往经历之后，内谒者监何为，又把他所了解、掌握的那些，关于皇家内卫缉捕司的外官主事郭衡，与左千牛卫的千牛备身梁赞武、韩英，以及那六个，左千牛卫左右中候的基本情况，也逐一做出了详细的说明。
而这其中，尤以他这个皇家内卫的实权内宦，与内卫缉捕司的外官主事，郭衡二人为重。
尽管涉及他们两个的基本情况，也属于皇家内卫的机密事宜，等闲的情况之下，那是无论如何，也决计是严禁，对外透露半分的。
但是，由于此案涉及甚广、兹事体大的缘故，也由不得内谒者监何为，不在某种关键的时候，做出适当的妥协与变通。
与其是在皇家内卫的头头脑脑，乃至皇家内侍省的大佬内监们，着实是顶不住天大压力，极其被动的情况之下，而将皇家内卫，事涉绝密文档、卷宗的密档司，被迫打开、公之于人，还不如就在这里，把凡是涉及到自己，与缉捕司主事郭衡的基本情况，都与他们分说清楚。
如今之计，当务之急，内谒者监何为，首先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地将自己，从这个涉嫌暗线、内鬼的巨大漩涡、血肉磨盘里面，摘干洗净、抽身出去，方才是题中应有之意。
而对于这个问题，襟怀坦白、问心无愧的内谒者监何为，自信地以为，只待法曹参军狄仁杰，与内谒者监潘亮，见到了梁赞武与韩英，这两位千牛备身，与他们麾下那三个左右中候以后，定然是会顺理成章、迎刃而解。
毕竟，他们这一行九人的马队，自打领受了，前往太原府城，呈送密信的职司差遣，纵马出了岔口镇甸之后，直到在返回、归建的途中，于安荣驿馆，偶然碰到了，致果校尉、中镇将韩有福等，一众来自于云州军镇的红翎急使。
在此期间，这九个几乎就是，同吃、同拉、同住、同睡的家伙，简直可以说是，完全做到了，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就连去到皇家内卫有司衙门，驻并州推事院的缉录司主事，内谒者监潘亮的官榭住所，与他在内宅里面相见，呈送皇甫正使亲笔密信的时候，他内谒者监何为的身边，也始终随行着，梁赞武与韩英这两位，左千牛卫的千牛备身。
如此齐全、完备的证人、证言，与彼此之间的相互佐证，完全足以能够，证明自己这一行九人的清白。
至于缉捕司主事郭衡……
鉴于这位仁兄，独自一人、劫后余生、重伤在身、昏迷不醒的情况与处境，过于特殊、敏感，即便是伤势好转、苏醒过来，根据现有的证据、信物、线索与头绪，想来一时半会，只怕也很难自证清白，或者可以说是，很难将他自己，身上的内奸嫌疑，洗刷干净。
如此看来，也只有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
说句实话，对于此次晋川驿馆之行，最终可能取得的进展与结果，其实，从内谒者监何为的心里来讲，并不怎么看好。
这倒不是说他，内谒者监何为，就是一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人。
只是因为两人之间，那些个小小不然的隔阂、误会，而对法曹参军狄仁杰，心存芥蒂，恨屋及屋之下，连带着对于，法曹参军狄仁杰的才识、能力，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而恰恰相反的是，通过这几日的言谈举止、往来接触，对于法曹参军狄仁杰其人，内谒者监何为，虽然不敢说是，了如指掌、心照不宣。
但却是可以笃定地以为，此人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练达贤能！
要知道，深藏若虚、不露锋芒的实权内宦何为，平素里，看人的眼光，却是老辣、挑剔得紧，等闲的能臣循吏，很少能够被他，看在眼里。
至于那些小小不然的误会、隔阂，想来不论是他们二人，其中的哪个，都绝对不会将其放在心里！
内谒者监何为，之所以会是，如此一种悲观、消极的心态，只是因为他们三人之中，唯有深谙此次秘密职司差遣，几乎所有内幕、隐情的内谒者监何为，方才清楚明白地知道，皇甫正使等人，惨遭毒手、遇害罹难的泼天凶案，以及时敬副使他们，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离奇失踪案件，所牵连、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委实是极大、甚广。
其波诡云谲、扑朔迷离的复杂程度，简直可以用，莫可名状、盘根错节来描述、形容。
若是想要完全、彻底地查清，这两起惊天大案的事实真相，还惨死含冤者们，一个公道的话……
仅仅只是凭借着，并州大都督府衙门有司，与河东道诸州地方官府，加之他们这三个，官阶、品秩不过六品的喽啰草芥、泥鳅杂鱼，想要翻起甚么大的风浪，那实在是痴人说梦、难比登天！
至于他内谒者监何为，不顾天寒地冻、奔波劳顿，顶风冒雪、千里跋涉，赶往太原府城，并州大都督府，请见大都督府长史、左卫将军程务挺，向他求援的举措，也无非就是诸如，塞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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