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静谧(1/2)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是位于学院后方的废弃校舍，同样也是小魔女的巢穴。
羽川在实验室里东奔西走，调动着各类仪器去侦测得来的样本信息。
情报工作是这样的。小魔女需要处理残存的血液和组织样本，以此来分析敌人的生理状态，而言明被分配的工作就乏味多了。
他已经盯着屏幕快两个小时了，可还是没能从侦查鸟获取的影像资料中寻得有利线索。
言明暂停影像，他搓揉眉间起身前往培养舱。荒的身体经过一番折腾，已经虚弱不堪；千棘的高烧刚退，但目前仍昏迷不醒。两人都在医务室内由千鹤学姐照料，而筱的情况则更为复杂。
培养舱内，筱戴着氧气面罩，身体正浸没在不明的溶液里。她的呼吸很微弱，体表的结晶程度略有缓和却未见消褪。
“色胚，你还要盯到什么时候？”
羽川打断了言明的思索，她拉下舱门就立刻着手为言明解开衣物。
“这是什么？”言明光着膀子，胸口被贴上了一个奇怪的装置。
“方舟反应炉。”羽川没好气地应付道。
“真的假的？”
“假的，心率监测器而已。”
羽川取出平板，上面显示着人型与身体的各项指标。她灵动的指尖轻触着屏幕，在确认数据同步后快速将备注改为“实验品3号”。
“检测有结果了吗？”言明迫切地想要知道，能否在绝对的劣势下扳回一城。
“有。”羽川清清嗓子开始发表调查结果。
“免疫系统衰退，但细胞活性极高。他的干细胞强悍得让我一度以为是在观测低等脊椎动物。”
瞧见言明那一脸懵的样子，羽川用手指猛戳了下他的额头。
“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他无敌了！”羽川摊开双手，“针对要害的攻击，在那种逆天的再生能力下根本不起作用。”
“他的再生能力需要供应血肉来填补创口，如果我们能切断他的补给，是不是就有胜算了？”
言明提出了看似可行的方案，但很快就被否决了，原因是对方也深知这一点，所以绝对不会留下破绽。
“很可惜，光是那座垃圾站里都不知道埋了多少猫猫狗狗。”
“除非……”羽川挑动眉宇，“解除限制，采用大范围的杀伤性武器。”
“哦？”言明警觉。
“难道说学姐你能提供这样的武器吗？”
“小魔女的业务能力，取决于你的想象范围。”羽川微微一笑，随后滑动屏幕，像是在随意阅览商品列表那般惬意。
“凝固汽油弹怎么样？”她兴奋地将自己的设计图展示给言明看。
“会不会太地狱了点？”
“薛定谔在上，我羽川遥也并非凶残暴虐之辈。只要未使用能力滥杀就仍有生还的机会，你们会长没讲过规则吗？”
言明仔细检索了一遍自己的脑海，“敌人的类型倒是说过。”
“不应该啊，这还能瞒着你们不成？”羽川略显困惑，但很快便打消了念头“应该是怕你们行动起来束手束脚吧。”
她推推眼镜，开始陈述起自己的认知：“一轮胜负尘埃落定，败者会付出已定的代价。而他所种下的因果，都将被平滑的时间线所覆写。”
“记重点！言明同学。”羽川敲敲桌面，随即耍起一副学者腔调：“时间线的修补功能就像是翻新墙面，用备好的涂料去粉刷原先的表层。”
“但你被动获取的能力是个例外。它能在墙面上刻下划痕，凿出坑洼，留下抹不去的印记，也就是说……”她逐步接近，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言明的肩膀上。
“能力所造成的伤害不可逆。倘若你被卸下一条胳膊，其么他纬度的你也会同时失去一条胳膊。在这里我能替你修补，但其他时间线上的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言明听罢一身冷汗。他联想到了某一个纬度的自己，可能正在听课中，手臂却突然平整地断开掉在地面上。
很惊悚，像自己这样贸然行进，或许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当然，以上内容是我刚编出来吓唬你的。”小魔女抽回手转过身去。
“啊？”
“哈哈～”羽川单手扶着桌台捧腹欢笑，“瞧你那副严肃的样子，你是养到蓝胖子了？这就开始幻想其它的时间线。”
言明被摆了一道，自己内心的角落似乎被窥探了一两分。
“放轻松点实验品3号，只有你的剑才能真正意义上地杀死别人。至于具体的部分，等你经历过一次胜败就清楚了。”
“那告诉我该怎么做吧，羽川学姐！”言明总算下定决心。
“很好！”羽川瞬间切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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