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犒赏(1/2)
“杜大镖头，镖局的调兵符现在哪里？”
讨伐队从地底洞窟顺利返回矿山上部，望着满怀期待的大镖头杜迁，顾轶反而不苟言笑，抛过去一句质问。
杜迁稍微一愣，省悟过来道，
“调兵符始终在我手里。没有顾大股东的指令，绝不交给其他任何人。”
顾轶只是一道体的十五岁少年，但这二道体的四十岁男子在他面前反而恭顺得像一个学徒。
有诛杀四道体的百足山主的功业，加上大股东的权威，现在顾轶在白驼会的地位已经稳固，唯有天伤星能动顾轶了。
——顾轶是要杜迁当众摆明立场，撇清他和万家魁总掌柜的关系。顾轶才是主管镖局和矿山的正主，除他之外，不容二心。
“你做得好。”
顾轶终于展开笑颜，满意地拍了拍杜迁的肩膀。
凭杜迁一个二道体武人，是不能阻止两个三道体者自由行动的。眼看着总兵和万家魁下到地底，情有可原。
但调兵符绝不可失，如果无法保住调兵符，杜迁就得死在调兵符前，顾轶会厚养他全家老小。
现在，杜迁的调兵符既然没有离开过他怀里，那他在白驼会的饭碗就是保住了。
立威完毕，开始行赏。
顾轶向着整座矿山的镖队竭力呐喊道，
“诛杀山主，各位皆有功劳。一千镖队，赏银十万两！”
他的呐喊和镖队的欢呼在整座矿山久久回荡不息。
在大同城初逢三道体蜈蚣怪，顾轶赏火枪镖队白银十万两，那是他刚踢走万家魁，初当实权大股东，特意笼络人心的。
到了火枪镖队在灵石镇虐杀低道体妖怪，就回落到一万赏银的合理价格。
而这一次，他再度抛出了十万赏银，是换取包括刀骑镖队在内的所有镖师对他的进一步效忠。另一方面，夺回矿山之后“财神银”还有三十万两不到的盈余，顾轶乐得散财。
余下矿山善后的杂务就交给白驼会经验丰富的掌柜们了。
另有一件讨伐队不得不亲自去做的事情——他们返回灵石镇，把赵普全的遗物交给镇上圣火教的长老“马麦”。
胡友谅管大同城的教务，马麦则管灵石镇上的教务，他三十岁左右，是一道体巫师，道体“祝诅之言”，灵石镇阻击战他也加入了圣火教火枪队鼓舞士气，在镇上的威望仅次于赵普全。
从“财神银”里李延香又拨出十万两银子给马麦，依照圣火教的传统，设立一个“普全义社”，做圣火教的慈善基金。过去，赵普全作为前大掌柜，一直领着白驼会每年九千两的白银。这一项仍旧保留，每年补充到普全义社里。
这便是白驼会对赵普全的酬谢。
无论赵普全过去有过什么阴谋，既然没有被锦衣卫侦知，就不关白驼会的事情。他的功劳，值这个价钱。
“愿赵普全回归火神之土。”
马麦长老向火神祷告道。
顾轶默然。神座上的顾轶也即刻听到了马麦的祷告，此人是一个虔诚可靠的圣火教徒，愿力直达神明。
但顾轶并没有在梦幻火神庙的地砖上找到赵普全的名字。而之前火神庙失火一案，那一百单八个圣火教徒之名全刻在梦幻火神庙地砖上。
假如明教徒和圣火教徒信仰的都是同一个火神，如此狂信，乃至被官府终身通缉的赵普全为什么抵达不了梦幻火神庙？
梦幻火神庙的机制为什么不允许赵普全的名字进入？
鬼神之事实在难言，至少现在神座上顾轶对神明的理解还远远不够。
完毕灵石镇的事情，夜晚已深。
山主大敌已经毁灭，讨伐队的疲劳席卷上身，细思起来众人竟然和一个四道体妖王交手后生还，如果不是火神降临，其实并没有任何回来的可能。就像一个人从深渊爬回了悬崖，胆气一泄，战栗到瘫痪。
他们索性不进大同城，让伙计先去大同城报捷，自己在灵石镇的白驼会商站休整一夜。
到了半夜三更，顾轶的火鸦还在厢房外值守，厢房内的地砖起了异动，“嗷嗷”叫声之后，猹公上浮出来。是李延香有心事，通过猹公和顾轶秘密通话。
——她是一个豪迈又不失细腻的女子，表面的大大咧咧之下是满腹的心思。
顾轶也有心事，始终警醒着。这个毛绒绒的东西跳上炕，顾轶也只好跟着上去，在黑暗里听李延香的心事。
虽然李延香有满腹的心思，独独愿意和顾轶一个人在床上分享，在顾轶眼前完全敞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她和顾轶的关系算是已经彻底牢固了吗？
“小轶，我还在想天伤星‘碎碑’的事情——妖怪的出世和碎碑之人多半脱不了关系。
从这件事的后果看，我们得到的好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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