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交锋(1/2)
大殿之上，谢舒坐在正中的龙椅上，由一扇屏风遮挡住身形，此次，他主要是负责旁听，不参与主考。
沈怀秋和黄奕分别坐于左右二侧，沈怀秋为左，黄奕为右。自古左尊右卑，原本黄奕对这个位次安排十分不满，这样不就意味着他次于沈怀秋？但迫于谢舒强烈要求，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坐在右侧，忿忿不平的看了眼沈怀秋，沈怀秋回之一个淡淡的微笑，黄奕更生气了，头偏过去，不再看他。
“咳咳。”殿中的周天赐轻咳几声，向上禀报道：“陛下，此次殿试的考生已于场外等候，现下可否传召？”
谢舒挥挥手，身侧的小太监道：“准。”
周天赐示意手下将殿外的考生们带入，不一会，人便齐了，能参与殿试者，皆已取得贡士的名头，此次共有十位贡士成功进入殿试。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十贡士齐声行礼。
“免礼。”
众人起身，又向沈怀秋和黄奕行礼，二人示意免礼后，殿试便正式开始了。
十人入座后，试卷便分发下来，时限为一个时辰，开卷钟声响起，众人便开始作答。
下面十人奋笔疾书，上面二位也没闲着。沈怀秋时不时的喝喝茶吃吃点心，黄奕则动不动就瞟他一眼，生怕他有什么小动作。
然而黄奕眼睛都看抽了，沈怀秋仍然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态度。黄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看下了下方坐着的三位考生，眼里皆是满意，这便是他安排好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这三人的实力他早已知晓，且其中一位更是贡士中的会元，状元之位非他莫属。其他两位稍逊一筹，但也是有实力的。更何况，这次试题是他与沈怀秋同出的，沈怀秋的题目他虽不知，但早已将自己的试题说于三人，想必三人早已准备妥当。
思及此，黄奕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略带示威的眼神看了看沈怀秋。但沈怀秋依旧没理会，他自讨没趣，嘴角笑也收回去了。
“时辰到，停笔。”监考道。
众人停下笔，等待收卷，待卷子收齐后，众人便可以告退了，剩下沈怀秋和黄奕共同阅卷。
“这几人答案上佳，不过，相国出的题他们全答对了，本王的题却有答不上来之处。可惜了。”沈怀秋轻轻点了点几人的试卷，颇为遗憾的说到。
黄奕道：“人无完人，这几人答的已是很好，摄政王出的题想必是强人所难了。”
沈怀秋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只是拿出一份名为聂云的考生试卷递给黄奕道：“相国不妨看看这位，比之那几位，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奕看了看，不可置信的翻来翻去，这份试卷的答案堪称完美，不论是哪道题，皆答的头头是道。
沈怀秋见他不作声，又道：“如今相国与本王皆已评判完这些试卷，一甲可能定下了？”
黄奕突然笑道：“这个聂云确实答得好，可就是答的太好，却有作弊之嫌。据我所知，贡士会元乃这位杨远考生，这聂云考生不知在当时排到几名啊？前三好像都没有他吧？”
沈怀秋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道：“那又如何？相国无凭无据怎能认定作弊？”
黄奕笑道：“谁说没有证据，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黄奕身边的仆从便带上来一位中年男子，此人应是聂云身边服侍之人。
“相国饶命啊，一切都不关小人的事。公子进京赶考，小人只是在旁服侍而已啊。”那人急忙磕头请罪，明明罪还未定，他却着急认下了。
“放心，只要你说出实情，必不会怪罪你。”
那人抬头看了眼沈怀秋，见沈怀秋冷冷的盯着他，吓得一抖，随即又低下头，小声啜泣道：“小人平日都待在驿馆，那日公子说要去赴宴，小人原本想陪公子前去，但公子说不用，小人只好留在驿馆等候，待到夜里，公子才回来，当时公子已是酩酊大醉，手里还握着一份竹简，小人赶着去为公子煮醒酒汤，不小心将竹简打翻，无意间却看见了里面所写，竟是殿试试题，小人哪里敢多看，给公子收好便下去了，只是心中仍是担心不已。”
沈怀秋笑出声，问：“你一个仆从怎知那就是殿试试题？难道你也提前见过？不然怎么仅凭几个字就认定那是殿试试题？”
黄奕道：“摄政王不要混淆视听，想来那竹简上说不定就写明了殿试几个字也未可知！”
那人赶忙接话道：“是是，小人正是看到那上面所写有关殿试几个字才心中猜想的。”
沈怀秋又道：“哦？是吗？我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
“摄政王！”黄奕打断道：“你是想干什么？聂云作弊已是板上钉钉，就算是陛下，也一样会作废此人成绩，你何必在这威胁一个下人！”
沈怀秋被他噎住，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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