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坐论杨康(1/3)
妇人站在门口，听了良久，待屋内二人没有声音响起，这才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推开房门：
“公子，过儿，早饭好了！”
小杨过窜到妇人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撒着娇道：
“娘你最好了，我最喜欢娘了！”
穆慈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想着后来的神雕侠，那身傲骨，大抵是没了母亲，无人倾听他的心声。
再加上世界对他一番鞭打，每个人都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的身上。
黄蓉教他读书识字，不教他武功，先入为主，觉得杨康的孩子定不是什么好人。
郭靖迂腐不堪，执着于郭杨两家世代交好，偏要杨过做个与他一般的人。
这才造就了杨过心底里蔑视一切世俗礼法，狂放不羁的性子！
穆慈从不觉得郭靖伟大，看射雕时他独爱杨康与东邪。
别人怎么看射雕他不知道，他看射雕，看得是一群所谓忠义之士对着两个孩子疯狂洗脑。
被洗的很成功的人叫郭靖，被洗得黑化的人叫杨康。
想到这穆慈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看着这张残破不堪，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饭桌。
桌上摆着一条蒸好的鲤鱼，上面撒着一些不知名药草。
一个陶罐，陶罐里是炖的软烂的鸡腿加一些滋补气血的中草药。
一盘炒野菜，一盘炖鸡。
妇人只是夹了些野菜，吃些米饭。
小杨过虎头虎脑的大快朵颐，穆慈将陶罐里的鸡腿夹出。
一人一个，放到了妇人与小杨过的碗里。
“穆大哥，你不吃么？我娘熬了好久的！”
穆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你爹要看到你们娘俩过得这般苦日子，怕是杀了你郭伯伯都难消心头之恨。”
杨过放下筷子，惊喜道：
“穆大哥认得我爹？你能讲讲他是什么人么？我娘都不跟我说的。”
穆慈笑着，语气中满是称赞：
“你爹是个人杰，对你娘爱到了骨子里，所以你娘至今对他念念不忘，我说的没错吧！穆姨！”
妇人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穆慈看着妇人闪躲的眼神，轻笑一声：
“对于穆姨来讲，完颜康这个人让你丢人了么？那我就要替他惋惜了！”
“若不是昔年牛家村那一枪，他便是再落魄，以他的心机城府，现今也是一个地主豪绅，不至于自家儿子连口肉，都是奢望！”
妇人的手微微颤抖，连筷子都有些握不稳。
“您觉得他身死铁枪庙是罪有应得，可我怎么觉得此事因你而起啊！”
轻柔的话语犹如炸雷响彻妇人耳边，妇人手中的筷子直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穆慈言语如刀：
“若不是因为你，他也犯不上非要杀欧阳克，那一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两次强加戏辱，我岂能容你？余音在耳啊！”
妇人依稀看见那意中人，半身血迹，话语掷地有声，也是那时那刻起，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许是想到了昔日完颜康的好，又想起了他的恶，穆念慈泪流满面，又一字一顿道：
“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穆慈笑了，笑得很是畅快：
“爱之深责之切，对不起啊，穆姨，我揭您伤疤了，你说得没错，他确实罪有应得！”
“今日提此旧事，非是有意羞辱于您，而是要让杨兄弟知道一些真相，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不是么？”
穆念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往事，他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穆慈将目光撇向杨过：
“您怎知杨兄弟不想知道此事，杨过，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过看着自家亲娘，又看了眼穆慈，本能告诉他，错过了今日，他再也不能亲耳听到自家亲娘对父亲的评价。
于是狠狠点点头：
“娘，我想听你说一说，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慈闭口不言。
穆念慈擦干眼泪，喃喃道：
“这本是一桩江湖旧事，却要从牛家村说起。”
“郭杨两家本是世交，你的祖父杨铁心与你郭伯伯的父亲郭啸天更是刎颈之交，你父亲与你郭伯伯也是结义兄弟。”
……
……
“后来我知道他身死铁枪庙，那时我本想随他而去，可怀中早就有了你，郭大哥劝我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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