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2)
过了两天,警官打电话给她叫她去接人。
顾壹笑陪着她去接黎父,他们在警官办公室办完手续后,被告知要在办公室外等着人过来。
大概1个小时后,他们在大楼外看见了已经剪光头发穿着囚衣的黎父从警车上下来,黎美田背过身去擦眼泪。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这么脆弱,也更不清楚自己对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多年以来她始终恨他,怨他,厌恶他。
他们之间从未和解。
顾壹笑安慰她,陪着她。
然后他带着黎父去洗浴中心洗了澡,刮了胡子,也扔掉了之前穿的大衣。
她向她父亲介绍顾壹笑,父亲也只是点点头,木然的笑笑,然后一路彼此相顾无言。
她不知道父亲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好像看到了这个不算老的老人眼里的脆弱和恐惧。
世事无常,没有谁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而我们又将会遇到什么事,遇见什么人。
晚上一家人早早吃了晚饭,都围坐在黎父身边听他讲这些天的经历,讲那里的生活。
晚上大家都差不多快睡着的时候,父亲一直走来走去说他有些喘不上气。
黎美田和顾壹笑,还有姑姑三人立即带着黎父直奔县里的医院,这段路程最快也需要差不多两个小时。
车飞速的开着,父亲一直嚷嚷着喘不上气,她也吐的天昏地暗,感觉内脏都快被吐出来了。
顾壹笑心疼的直叹气。
从车上下来后,她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走路飘飘忽忽,可她还得硬挺着去挂号,然后看医生,再去重症监护室,因为这是她的父亲。
一切都安排好后,她们三人才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歇着,她关心姑姑的身体状况,叫她找个地方歇会,姑姑说找空病床歇着吧,这么晚了外面都没有营业的宾馆。
姑姑最近总是腰疼,背疼,然后吃不下东西,吃点就想吐,却检查不出病因。
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医生说黎父亲没什么大碍,黎美田就让姑姑先回家,她和顾壹笑陪父亲住在医院。
送姑姑坐上回家的大巴车后,她整个人才缓过来。
顾壹笑拉着她的手,往医院病房去。
“累吗,你还难受吗?”他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疼的问她,昨天他看到她晕车的样子,是真的心疼,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晕车晕成这样的。
“我没事了,你昨天也没休息好,一会在这附近找个宾馆休息一会,反正我爸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自己能照顾他,你还有工作要忙,要不,休息好了以后,你就回通城吧!”
“你赶我走?”
“没有赶你走的意思,虽然你是老板吧,但你那一大摊子事还得办呢,这几天,你电话一直不断,我实在过意不去,现在我爸也没什么事了,你也别在这耗着了。”她替他着想。
“我那些事打打电话就能解决,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等你这边的事都了了,咱俩一起回通城。”
黎美田还想继续劝他,被他打断。
“我自己的情况我最了解,你别有负担,听我的就行。”
她也不再坚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白天的时候都还好,一到晚上父亲就说喘不上气,睡不着觉,她各种找医生,医生来来去去了好几次也没查出是什么毛病。
她很累,欲哭无泪,折腾了大半夜,父亲终于睡了,她在父亲病房的空床位睡了一晚,顾壹笑在则回宾馆休息的。
接连几天,又是检查又是会诊,医生给的结论仍是没毛病,她既无语又无奈。
医生对父亲说他身体除了一些小毛病并没有其他大毛病,父亲又车轱辘话地讲了一通他的不舒服症状,医生再次讲了一遍他们的检查结果,父亲对此颇为无奈,只好回了病房。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晚上父亲就没有喘不上气的症状,后了的几天也是如盯,索性就出了院。
顾壹笑和黎美田回通城时是黎爸出院后的第三天。
上午十点左右两人从家里出发去通城,高速路上,顾壹笑饿的肚子咕咕叫。
“早上叫你多吃一点,你也不听。”黎美田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她从包里取出一块奶糖塞在了他的嘴里。
“我记得你说你不爱吃零食,可你包里要么有巧克力要么有奶糖,你不会是骗我呢吧!”
“我低血糖,有时饿了会身子发软,没力气,所以就时常备着巧克力或者奶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满的质问她。
“这有什么可说的。”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是所有的一切。”
黎美田沉默了,她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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