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1/2)
凌雨辰站在上官家的祠堂门口，里面正进行着森严的会议，门外有着数不清的看守。凌雨辰思索了一下，装作一副目中无人的纨绔模样，然后才向着祠堂大门走去。
毫不意外地被看守拦下，凌雨辰斜撇了看守一眼，冷声一句“爷爷找我。”然后径直迈步走进，果然没再受到阻拦，显然凌老爷子的地位在上官家还是很高的。
吱呀作响的厚重木门声打断了会议的进行，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祠堂正中的高台上端坐着那位老妇，上官家主坐在老妇左手微低的次席，右手下的席位坐着凌老爷子，而上官灵的父母共同跪在祠堂靠左，夫妻两侧安排着上官家的长老，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周围传进凌雨辰的耳朵，他可以感受到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凌雨辰对这些浑不在意，他只注意到祠堂中间那个无助的纤弱背影。
“老大……”上官灵迷茫地看向他，本已暗淡的双眸似乎又有了明亮的理由。
凌雨辰走到女孩旁边，用力握住她的手，女孩愣愣地看着他，终于还是把俏脸埋进凌雨辰的袖子，而女孩压抑的哽咽声让凌雨辰牵住她的手更加用力。
“这么怕的话，一开始就别逞强不就好了。”凌雨辰苦笑着自语。
那老妇显然很是不喜，满布皱纹的苍老脸庞有些扭曲，仿佛受到了无法原谅的冒犯。
“臭小子，还不快出去！”凌战日眼看不妙急忙率先出声，至少先把孙子赶出去，若是老妇先开了口，恐怕就不能轻易了事了。
“对不起，爷爷，”凌雨辰深深吸入一口气，声音缓慢却坚定，“之后的所有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其他人都无关，现在我……有话想说。”
凌战日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但是凌雨辰却视若无睹，而老爷子注意到的是，凌雨辰拉住上官灵的小手似乎又紧了几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受到如此对待。”凌雨辰的目光直逼老妇，尚显稚嫩的声音带着愤怒。
“傻小子！快闭嘴……”
“有意思的小家伙，”老爷子的话被打断，老妇突然开口，带着一股锐气，她说话的时候，那么所有人都没有插嘴的权力，“你的问题虽然很愚蠢，但是老身可以回答你。”
“小子洗耳恭听。”
“宗门执法，以严为尊，渃远泠漠视宗门大法，擅自做出令宗门蒙羞的事，该不该罚？”
“宗门有法，自然当罚，可如果宗法本就有错，那该如何择断？”
“法已定，对与错，无人关心，触法必罚，至于对错是罚处后的事。”
“如果相爱都是错误，那这世间岂不是都由一个又一个错误组成？”
“老身也不知道。”
“恕小子胡言，敢问长者曾爱过吗？”
“并无。”
“那如何判定对错？如果连尝试都没有过，又怎能定言对错？”
“对错与此无关。杀人触法，难道老身还要杀一个人才能定对错吗？”
“对与错，谁来判断？如果杀死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魔也是错吗？”
“用血清洗血，只会越洗越脏。”
凌雨辰陷入沉默，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长者巧言。”
老妇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凌老爷子轻轻舒了口气，自己这个孙子至少没有把命丢了。
“但是，她有何错！”凌雨辰突然怒吼一声，太阳穴隐有青筋跳动。
老妇浑浊的眼眸中闪过怒色，双掌微紧，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二人相爱是否为错，我不懂爱，所以我说服不了前辈，”凌雨辰紧紧握住上官灵的手，力气之大连指节都有些发白，“但是请您告诉我，这个女孩，她又错在哪里！她凭什么被称杂种！她凭什么被人欺侮！她何曾有半点过错！难道她出生都是错吗？难道她想与父母在一起都是错吗？如果连这些都是错的话，这种扭曲的宗法，还不如趁早废掉好了！”
“二人既错，那此子就是错误的结果，是宗门的耻辱，没错，她的出生就是错。杂种一词虽显粗俗，但却未尝不是……”
“闭嘴！”
老妇眼中寒芒一闪，怒气已经喷涌而出，但却并没有多言什么，也许是不想跟凌雨辰这种小孩怄气，但明显她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的出生怎么会是错误！她从没有做过选择，一直都是你们这些人自说自话！你们有好好听过她说一句话吗？她仅仅只是出生在这里呀！如果连这都是错的，那还有什么对的！”凌雨辰的嗓子因怒吼变得嘶哑，他好想哭，他发现这不是故事，自己也不是英雄，就像他打不过那群人，他也说服不了这个老太婆，他什么都做不到。
但他至少还有一个东西。
此时凌战日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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