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1/2)
“那宴席的名单我看了,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她就是参加宴席的人啊。”
“小鹤,我们这种名单肯定都是不完全的。”
“邀请函发出去人家携亲带友,不可能人人登记,就算登记在册也找不出来人。”
虞女士微微无奈。
“她很特别的……”
“那是你见过,你觉得——可是平时我们一群大人哪里会去留意一个小姑娘?”
“现在临郊那边刚开业,我和你爸爸很忙,就连公司那边都有些心力不足了,江阳江月都在公司,分些轻重缓急OK?”
虞女士揉着眉心,神色恹恹。
冷漠的高跟鞋上楼声蜿蜒而去。
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不过他习惯了,她总是这样,他们也总这样。
山上的那个园庄因为他的事情声誉上的影响有多麻烦,他也不知道。
江鹤找了几个那天同行里的几个人,无一例外,一无所获。
而几天后,当传来的消息说几片山遍寻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时,他突然泄了口气。
至少她没困在山上……不过,这下真的找不到了。
见儿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母亲在一旁宽慰。
“……儿子,不是我把人想太坏喔,按你说的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人家把你扔了嘛,说不定人家早逃了出来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少年的回答固执地脱口而出。
“……好,但是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你在医院这半个月学校的课,课外兴趣班,还有辅导班,连钢琴课都落下多少了?马上就要期末考,钢琴过级考试……”
女人滔滔不绝。
“知道了。”
他平静应下,上了楼。
没过多久虞女士就听到了从楼上流下来的零星音符,渐渐流畅舒缓。
他的生活好像又回归了平常,和以前别无二致,上学,上课外辅导班,周末在家里练钢琴,以前唯一的调剂不过是下午去高尔夫球场打几杆球,或者约上几个人他们打打棒球,羽毛球。他不太打篮球,因为总会出很多汗,脏兮兮的,他妈妈不太喜欢。偶尔的偶尔也会偷偷跟朋友去网吧,KTV一些娱乐场所,他们很喜欢但他没什么兴趣,不理解家里都可以满足的事情,为什么要跑到那么吵闹拥挤的地方来,那他为什么还要出来呢,谁知道呢。
现在的一切依然继续着从前的一切。
“Hey, boy, do you have anything sad?”
[hey,男孩,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嘛?]
江鹤没有头绪的抬头看着他的钢琴老师。
“No. Why do you say that? Teacher.”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呢?老师。]
他还是回答道。
“Oh, your keys seem to be filled with your sadness. I thought it was a sad song.”
[噢,你的琴键仿佛洋溢着你的伤心。我还以为它是一首伤感的曲目呢。]
“Although it's called Butterfly, it's the kind of butterfly that flies happily in spring.”
[尽管它叫做《蝴蝶》,是那种在春天里欢快飞舞的蝴蝶。]
“……”
“But your butterfly…en…Is it dead?”
[但是你的蝴蝶…en…它是死去了嘛?]
“Sorry, I'll start again.”
[抱歉,我会重弹一遍。]
“Ok, commençons.”
[好,开始吧。]
有着浓密络腮胡子的法国人用一句陌生腔调指挥了一句。
欢快的曲调响起,悦动的音符流出窗外。
继续着以前的一切,可是……真的和以前一样嘛?
以前忙碌而平静。
而现在依旧忙碌,可是……突然变得枯燥。
一个灵动的身影突然从心底掠过,将平静的心波漾起丝丝涟漪。
少年并不明白,每个人都只对我们接受的生活感到平静。
而突然有一天……他不愿意了。
他在心底隐隐期待着自己的生命中有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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