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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回到房间后我把今晚的收获都掏了出来,先是手帕,打开后发现那是一对翡翠的耳坠。但成色不行,多半是掺了假的便宜货,而且哪怕被砸了个粉碎,从那扭曲的金丝边和勾线来看,就知道它样式花哨,很难说是什么好东西,反倒像是戏子会用的夸张的造型。那……应该就是红泽送给铃儿的礼物了吧。
怪不走心的,礼物都送得和人家一点不相称。
帕子是好东西,布料柔软舒适,做工精细,最重要的是绣着一对鸳鸯,还留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还是不能作为把柄来控制她,但总归是样好东西,略施小计必然可以把她攥得死死的。有游忱在的话,这我倒是不担心。
然后是从周自洁那儿带回的几团纸。
一打开,我就沉默了。
上面是个貌美的女子,眉目含情,双泪盈盈,我见犹怜……这不是铃儿吗??!!
怪不得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死样子!
这关系还真乱啊……再打开一张,不出意外,又是铃儿。不过这次是半身像,也不算精致,似乎只是信笔之作,并未用心。
另一团是一首酸诗的草稿,密密麻麻改了满眼,第一眼看不清第二眼不想看。怎么说呢,周自洁今晚给我的震撼非常之多,让我好奇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被我发现。但这么一看,他是个没啥学问的贵公子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后面不出所料都是和铃儿有关,只有一张纸显得古怪了点:揉起来的时候没发现,打开才知道它被烧去了一半。字迹也变了,不太像周自洁的,但又很别扭,像是模仿所作。上面写着:“孟少久在外戎守,终于归京,喜不自胜。遂宴群僚,共饮彻夜。某得见之,空有皮囊,索然乏味。倒是赴宴中途,偶遇一绝色佳人,原是孟小姐于点鸿亭中静候贵人。然妾有意而郎无情,如此看来,太子并无拉拢右相之意思,却不知孟少何以得入法眼。某姑且顺应太子之意,也为使孟少酒后吐真言,却不论如何也打探不到有用信息……”
什么玩意?
还搞得文绉绉的。说实话,这些字眼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高深了,分开来看可以,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个有用的东西,不能乱扔,但拿给游忱看的话,又怕他不让我再去做这种事了,一时间有些纠结。
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是有时效的,更何况我并不是明面上去招架那些暗剑的人,手里捏着这些东西,对游忱没有半点帮助,反而会让他陷在被动的境地,愣子似的被人刺成筛子。
如果禇简认字就好了……但回想起每次出门闲逛,看见新开的铺子,他总是指着牌匾问我:“那写的是啥?卖什么的?”我就知道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虽然是一知半解,但仔细思考一下,还是能懂个大半。应该就是在说那天游忱宴请孟轻寒的事,但这有什么好写的?也不像是简单记录一下生活,倒更像是在汇报……
窗外悠悠然下起一阵小雨。
我收拾好东西,小心地揣进了怀里,随后吹灭蜡烛,准备睡觉。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窗户上“咚”的一声清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我以为又是翠翘,浑身的神经瞬间绷起,猛地翻身掏出小刀,定睛一看,窗外却什么也没有。
是我多虑了吗?我保持着拿刀的姿势缓慢凑到窗前,却只听见一阵十分细微的啾啾叫。推开窗往下看,一团黑漆漆的小东西微微发抖,正卖力地伸着脖子发出鸣叫,渴望有人能在这雨夜中发现它。
我伸手一把抓住它。它大概是吓到了,爪子把我的手背抓出几道血痕,抠都抠不下来。我也只能草草地把它擦干,然后贴在身前捂一捂,指望它放轻松,自己撒开。
是被雨干扰了视线撞到的吧,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身上全湿了,嘴巴也撞得有点开裂,确实看着吓人。正好一个巴掌大,两颗黑溜溜的小眼珠看着我,实在很可爱。我情不自禁回它一个微笑,示意它跳到我胸口上来。它也聪明,顺着我手指的指引稳稳站在我身上,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脸。我没有再管它,自顾自地闭上了眼,次日醒来,发现它仍静静卧在原处,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很惬意。羽毛倒是干了,软蓬蓬的看着很是可爱,但我没时间再看它,只好狠心把它戳醒。打开窗,它歪着脑袋看着蔚蓝的天空,没有过多的留恋,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我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带着这奇妙的心情,我洗漱完毕,和往常一样去了禇简的院子。
今天他又不在。
我轻车熟路自己练起来,没多久,却听见院门口一声轻轻的“吱呀”声,应该是木门动了。回过头,就见到游忱面无表情地靠在门上,穿的衣服更华贵了,但与之相对的,是他难掩疲惫的脸。
“见过殿下。”我停下动作行了个礼。
“你去哪了?”他冷不丁地问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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