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哇,怡萱,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敢跟三皇子打赌。”嫣红一脸崇拜地看着夏云菁,三皇子走了以后,她又变回了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有本事?自己哪有什么本事,那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为了保命不得不硬着头皮想出来的应急之策!如果自己不跟龙璟修打赌,转眼儿就得死在这宫里头;打了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夏云菁觉得刚才的一番高度紧张,让她有些精神透支,头晕晕的,腿肚子还在打颤,竟然站都站不起来了。
嫣红把她扶起来,仍然喋喋不休地问着:“不过,怡萱你怎么这么有把握皇上会出家?”
“有把握?谁说我有把握了?”夏云菁闻言苦笑着。南梁国史书的正史从来没有记载过永熹帝出家,这都是专家和文人根据出土的一些器物,想象编撰出来的情节,谁也说不清真假,要不她怎么说自己“有一线生机”呢?现在她就盼着永熹帝真的是出家了,不然她的脑袋马上就要落地。
“你没把握?那一旦……”嫣红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夏云菁拍了拍嫣红的手,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我们干活吧。我还不一定会输呢。”现在输赢的几率是五十对五十,她还没有绝望,万一这一段时间有什么转机呢?只要不死就有希望,再渺茫也好过凉凉。
转眼年关到了,夏云菁不禁有种荒谬的感觉。因为时空的混乱,这时离她在现代过春节吃团圆饭还不到一年,一年之内过了两次春节,恐怕没人有这种经历吧?
皇宫里并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永熹帝要死要活的闹着出家,主子们个个焦头烂额的,哪里还有心思过新年,连带着下人们也不敢露出半点欢庆的样子。不过翠玉宫在这皇宫的一隅,根本无人顾及,夏云菁和嫣红两个小姑娘倒是置办了一些酒菜,一起吃吃喝喝的权当过年了。
现在已经是永熹帝十八年的正月,夏云菁不知道这位永熹帝是否真的会出家,因为同一时期的顺治皇帝因为董鄂妃的去世而出家了,如果南梁国真是是清朝的一个平行空间里的国家,那么永熹帝也应该会出家,因为根据史书记载,这两个帝王的境遇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自己不幸赌输了,这也就是她在人世间过的最后的一个年了,怎么能不好好的庆祝一番?嫣红自是不知道夏云菁的心思,只是单纯为了过年而兴奋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夏云菁好不羡慕。
夏云菁不会喝酒,所以沾了一点酒就醉了,在梦里她看见现代的爸妈和亲戚朋友,她哭着喊着扑向他们,却总有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挡着她。突然爸妈他们都不见了,龙璟修出现在她的面前,俊美的小脸上净是狰狞之色,然后一把大刀挥过来,她看见自己的头掉了下来……
夏云菁猛地惊醒过来,发现身上的内衣已经湿透了,脸上也满是泪水,嫣红伏在桌边睡着了还没有醒来。她看着满屋的凄清泪流不止,在西藏的时候虽然遥远,却可以随时回家,如今却是连如何回去都不知道,惶恐的感觉再次充满了夏云菁的心间。说不定明天自己就要死了,却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父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又是何等的焦心和忧虑啊!自己还没有在他们面前好好尽尽孝心,却总是带给他们无尽的忧愁和担心,想到这里,夏云菁感到了空前的心酸和绝望。
第二天,嫣红因为宿醉起晚了,夏云菁一个人打扫着诺大的庭院。嫣红醒了以后很不好意思,再三的向她道着歉,她却并不在意。嫣红并不知道,现在夏云菁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像是捡来的,天天都在恐惧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需要用不停的做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真会疯掉,没有什么比等待未知的明天或死亡,更让人倍受煎熬了,此刻的她就象是牢中的死囚,不知道哪天就会被问斩。
就在这样成天的胡思乱想和猜疑中,日子飞快的过去了。嫣红现在也发现了夏云菁的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劝劝夏云菁也无从下手,只好尽量不去打搅她,多分担一些她的活计。少了嫣红的呱噪,少了嫣红的人气,这本就偏僻的翠玉宫就更加死气沉沉的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夏云菁再次失眠后,悄悄起身来到屋外的石坎上,坐看着天空的月亮发呆,只觉得心思重重,意兴阑珊。清澈的月光从天空中洒了下来,她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瞧着,任思绪在黑夜里滋长。
皇宫中的夜晚清朗寂静,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月亮高悬于空中,俯视着天下苍生,绽放着冷冷的光,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使,高贵中带着冰冷,让人不由得深深沉醉。月光如流动的水银,无处不可照及,宫门旁边的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幽蓝的苍穹是那么深邃,月色越来越明,星光越来越飘渺,夏云菁的心里想着,家乡的月色和此时的月色有什么不同么?
她双手托在下巴上静静的坐着,却突然发现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看到了被月光映射到地面上的一个影子,有人……躲在房子的暗处。夏云菁虽然知道自己快死到临头了,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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