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魂断汜水关(1/2)
华雄击杀鲍信回去，讨得董白一顿数落，责他不该如此唐突。孙坚与四位家将下城叫骂，华雄要再出城，这次却被董白拦了下来，只让副将胡轸迎战看看实力。不成想，胡轸这一去撞上孙家虎将，也殒命城下，致使董军的气焰又反被联军打了一头。
纵然华雄平日里对董白唯唯诺诺的，今日见丢了弟兄，也怒了，再不顾身份，扭过头去就呵斥董白。
“大小姐！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啊！”
方才华雄几近是出去跑一趟就回来了，让董白有些托大，没想到联军确实不乏良将。此时见自己的自负竟是生生折了一将，羞愧万分，但骨子里的桀骜让她低不下头，所以她涨红了脸，也只能翘着嘴，心虚地回道：“……还不是那家伙太没用……”
“你且在营中好好坐着，行军打仗的事就由我来。”
华雄骂骂咧咧地扭头走了，董白见他如此态度，却是愧极反怒。大抵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没用，她追着华雄跑了一段，还是停在华雄身后十数步远的地方。
“笨蛋！我还不是怕你拼过头，自己把命丢在下面！”
这次，华雄听到了。但是少女由衷的忧虑也只让他身形一顿，不过一瞬，他还是策马开关。
“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混蛋，你就算真是战神转世，那也是肉体凡胎，会累死的啊！”
董白咬牙切齿，来回踱步。很快，她叫来护送自己到汜水关的一众亲卫。
“你们跟着华将军，务必保华将军周全——要是没有他，汜水关防线也就完蛋了！”
却说华雄这次出关，为了尽速给胡轸报仇，可谓倾巢而出。他领骑军打头，先行突入孙坚阵中，冲散阵型，步卒则紧随其后，或从城门杀出，或从城楼跳下（无双世界几乎不存在重力伤害）。登时，两波人马混战起来，汜水关下杀声震天。
华雄左冲右刺，很快发现了乱军中的孙坚。
“江东小儿，纳命来！”
孙坚同样瞧见了华雄，也来不及招呼自己被冲散开的四将过来，于是屏息凝神，横着古淀刀迎杀上去。虽然在正史上，正是孙坚把华雄斩杀阵前，不过于此时此地，二人兵交影错，一个是关西雄狮，一个是江东猛虎，招数都是大开大合，一式千钧，回合再三，一时斗得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很快，另外四位家将发现主公苦战，也围杀过来。适才华雄与孙坚交手，满腔怒火早在势均力敌中大为消磨。而今腹背受敌，强烈的求生欲终于让他冷静下来。自知招架不住，华雄瞄准了血条在混战中削减得最为严重的祖茂一侧，大喝着突杀过去。祖茂抵挡两下，却是架不住华雄力沉，被华雄第三锤直中前胸，惯下马来，暴尸沙场。
“大荣！”
孙家虎将如刃刺心，怒发冲冠。咆哮着一齐杀追向华雄，奈何董白亲卫赶到，生生用血肉之躯成盾阻住四将，掩映华雄回撤城中。
不过，华雄距城还有数百步时，忽听侧后一声炮响。惊然回头望时，却见一蓝衣女将率一路轻骑，从关外树林杀将出来——不消说，那正是孙坚率部搦战时，便带兵蛰伏观望的赵心桃。
“华雄休走，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华雄见不过是个娇弱女子，心下轻敌，勒马转向，大喝一声，也驰杀过去。
二人将要接战，心桃却先将手中折扇摊开，作一圆镖横抛向华雄。华雄惊唿，侧身堪堪躲过，此时心桃却是猛按身下鞍鞯，便从疾驰的马上跃起，只一记空翻，便飞踢下来，将来不及反应的华雄踹下马去。落地翻滚，心桃单膝蹲定，伸手，正好接住自己飞出去的铁扇。
其他骑军则在二人身边杀散开来，把接应华雄的董军士卒隔绝开。而心桃进攻信号发出的同时，凌晓也以亲卫兵队长的身份领着所有赵军步卒，杀入战场。
不愧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哪怕此时不过是孙坚与心桃两部人马对决汜水关守军主力，但数万人对数万人的战役确乎是大场面。尽管凌晓之前已在心桃手下参加多次征伐，但是那时对付的不过是些山贼暴民，都是草草打几下收工。初见这修罗地狱，凌晓心里还是不由得战栗一下。
不过……也就这样了。
凌晓深吸一口气，以盾掩护，带头冲锋，盾击撞倒一名董军步卒，最先突入战场。而他其实无需指挥，在他身后密密麻麻跟着的，都是心桃的步卒。一向感佩凌晓勇猛的他们，此时再次被凌晓激励，以高昂的姿态尽数杀入敌阵。心桃手下的数千兵马本就不算小数目，此时还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加入战斗，很快就突破交战双方士气平衡，汜水关守军开始溃退。
但是作为杂兵的凌晓现在很难注意到这种态势。正如每一次战斗那般，他现在所有行动与思维都只围绕着如何更好地战斗——若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现在的凌晓开始数起自己的击杀数了。
“22……”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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