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葱花的花语(1/2)
打了一夜昆特牌的乔安在莫妮卡睡着之后，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才走出房间，在一楼的客厅里看到了雷米。
“你怎么在这里？。”乔安问道。
雷米的声音有一丝疲惫：“刚才的事情……您应该看出来了，我有点睡不着。”
他所说的事情，就是发生在宫殿里的武装政变。
“我就是因为受不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才选择离开旧世界。可我没想到，到了新大陆，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此刻，雷米就像一个迷茫的少年。他的眼神直指乔安，仿佛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个答案。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乔安也没法像平时一样嬉皮笑脸，满口骚话。
他坐了下来，将桌上的酒杯推到了雷米面前，但是被雷米给拒绝了。
“好吧，我来给你讲讲。”
乔安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斗争。新大陆只是比世界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雷米沉默了。
这位游侠骑士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乔安也没有打扰他，静悄悄地走出来了房子。
静谧的月色洒在大地上，仿佛没有看到人间的苦难。刚才宫殿里的战斗和喧嚣，在此刻也化作了乌有。固然，库金是一座贫穷的城市，但是在月光的笼罩下，它变得格外的迷人。
可这一切和乔安没有关系。
他刚刚走出房门，就被蹲在房门边上的一个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之后，乔安咒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谁家正常人大半夜蹲在别人家门口？”
羊角少女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情感色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乔安。
“我警告你啊，你再这样子我就把你拿去煲汤了。”乔安娜手指指着羊角少女。
羊角少女忽然说：“我不能煲汤，不好喝。”
乔安笑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羊角少女每次说出来的话都惊为天人。虽然她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在整活，但实际上已经在乔安面前接连整了两把大的。
“那你在这里冥想做什么？”乔安看了看原来米尔莲所在的地方。
这个蠢猫娘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回她的宫殿去善后了。
羊角少女说：“我在等你。”
“等我？”乔安指着自己，“我有什么好等的，我又不像你那样会魔法，你不是说要去寻找什么命运的黑雾吗？”
“对。”
羊角少女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没了下文。
乔安蹲在了她的身边：“你都不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吗？”
“忘了。”
羊角少女神色平淡：“我的名字很长，伱不一定记得住，我叫阿合桑罗·涅格雷·萨莎加伦都。”
“阿合桑罗……涅格雷……萨沙加伦都……”乔安艰难地复述了一遍，“还真他妈又臭又长，你们羊角人的名字都跟毛毛虫一样。”
“嗯，你也可以叫我萨莎。”
乔安第一次感到生草：“你早说啊，我就不记那么多了。”
萨莎没有说话，她似乎总能自动过滤掉乔安说的废话，让乔安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眼看萨莎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反应，乔安扭扭身子，换了個姿势蹲在地上。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乔安问道。
“因为尊师预言到，会有命运的黑雾出现在东方的土地上。”
萨莎依旧言简意赅：“我觉得你应该就是。”
乔安沉默了。
就他前世看小说的经验而言，自己的确算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他也能想到，那些所谓看穿命运的大师，可能会发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但问题是，为什么萨莎会对自己这么执着？
总不能说自己真的是天才吧？
他实在想不明白，但是困倦战胜了好奇心。陪莫妮卡打牌已经消耗了乔安太多的精力，他现在甚至有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大睡一场的想法。
乔安揉了揉眼睛：“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回到了房子里。而萨莎也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冥想。
……
第二天清早，阳光透过轻纱，洒在安静的卧室里。
莫妮卡就感觉自己被人摇了摇。当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乔安。
“唔嗯……乔安……”
莫妮卡含糊地嘟囔着，呢喃低语的声音可以证明她已经睡懵了。乔安掐了一下她的脸，冷冰冰的触感和痛觉，让莫妮卡迅速精神了起来。
她从床上蹦起来，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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