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雨绵绵(1/2)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局势朝着没人能想到的方向发展,其实结果早已明了。金光扫过,将士们如老僧入定般,静止不动,菊一收刀,“咔”的一声,所有人倒地捂着腹部哀嚎。他们的腹部全都被开了一个小口,虽伤却不致死,源锦与奉一也不例外。菊一回过头,只留下一句:“告诉多乐,别来惹我。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
说完关上门,留下呆若木鸡的恕清与哀嚎遍野的士兵。
“你怎么不把那家伙也带进来?”从云滴溜着大眼睛问菊一。
菊一擦着刀,答道:“你还真当我这是收容所了?咱们店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养你们两张嘴已经是极限了,再来张大嘴,这不是逼我去打劫吗?”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菊一刀功绝顶,但是做生意却是一点都不在行,当初选址也全看这便宜,殊不知这深街陋巷,鲜有人来访,生意自是不行。
日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没有人再寻菊一的麻烦,恕清也不再来了,毕竟,他违背了武士的誓言,不用多说,此刻他已经在流浪的路上。
当晚,恕清回到家中,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后颈的伤口,一道疤如同蜈蚣般,从红日中间爬过,这一斩,斩断了心中诸多束缚,也斩断了平静,没有人会招募他这样的武士,“也罢,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好男儿,又何必后悔?”
他收拾好行李,沿着老路走到一刀斋,深深鞠了一躬,便朝南出城了,只是他也想不到,率先等他的,不是多乐的追兵,而是丰臣。见他依在城门上,身旁站着一匹赤色骏马,这是上等军官才能拥有的货色,不知他从哪里弄来。待恕清走近,丰臣也不废话,把缰绳放到他手上,道:“此一别,想必是不会再见了,一路平安。”恕清心中触动,想不到平日里视为死对头的丰臣,此刻却成了唯一惦记自己的人,世事唏乎,不禁后悔,当初没有与他痛饮几杯。
恕清见月色正好,何不以清风为杯,月光为酒,隔空对饮,一念至此,便双手握呈酒杯状,对着丰臣,一饮而尽,丰臣竟领会其意,亦举杯作陪,好一幕“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
菊一倒也没闲着,解决完麻烦后,又投入刀冶炼屋中。
此时天上微微飘着雨,月出落圆满,映在稻荷的眸子里却成了另外一人的面庞。泪悄悄滑落,不知何时,抽泣声已经盖过雨落屋檐声,从云闻声而来,坐在一旁,推了推稻荷:“怎么?你嫌不好意思?好男儿,哭就哭呗,哭要哭的大方,笑要笑的痛快,这没有外人,哭吧。”
“哇”的一声,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从云见了十分心疼。
稻荷很懂事,从云救了他后,他总是乖乖的在他身边,话不多,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就是太乖了,没有性子的人,不是真正的人,虽然他半人半妖,但若要跟着菊一他们生活,必然要按照人的习性来。
这一哭,人性就齐全了,喜怒哀乐,缺一不可。
这哭声似乎引来的风雨同悲,顿时风雨大作,一道了雷光笔直砸向冶炼屋,房顶顿时被轰开,掀起陈年老灰。
稻荷也顾不上哭,赶忙跟着从云跑到冶炼屋。
此时屋子已经变成一片残骸,菊一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把红色短刀,止不住的把玩,从云见他没事,便也放下心来,怨怪这天气道:“好端端的,平白无故把屋子给劈坏了,还没地方说理,大晚上的就吃个哑巴亏,真晦气。”
菊一起身笑道:“不晦气,自古反常之事必然有反常之理,若不是这天雷,恐怕此刀也无法铸成。”说完将递给从云,“喏,送你的。”从云两眼放光,菊一可从来不轻易送她东西,但是一送,便是市上绝无仅有的宝物。
此刀通体红色,晶莹剔透,若水晶般,在光线的折射下,刀身表面泛出龙鳞般的刃纹,刀锋上,一条青色的线贯穿刀刃,像极了刚才那道雷光。从云看了不禁赞叹连连,这已经不是一把刀,更像是一见艺术品。
“喜欢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名字这东西,往往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决定了,“就叫它红雨吧。”
雨绵绵,路漫漫。这一夜,许多人意难眠,每一场雨都是天赐的礼物,洗净万物,包括罪孽。
雨后的清晨总是让人忍不住早起,菊一早早的将他们拉起来,驾着马车出城。从云打着哈欠问,“菊一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菊一驾着车道:“给你们换口粮去。”从云道:“你哪儿有什么东西换啊,难不成是店里摆着的那几把破刀?”菊一回身指了指他们脚下的盒子,示意它打开看看。
稻荷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把长刀,费力的将刀抽出,一柄暗红色的刀呈现在眼前,从云眼前一亮,拿过来仔细端详,看出些端倪,道:“菊一哥哥,这跟红雨比还是差远了吧?”
“那当然,这把刀只是用龙鳞的边角料做的,哪儿能跟红雨比。”
“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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