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飞贼了(1/5)
言念将昨日经过细细道来,眼中满是诚恳。
“就这些?”齐云熙有些质疑。
“齐小姐难道还希望更多不成?”
齐云熙白了他一眼,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那你为什么溜进我房中?”
“我是窃贼,是窃贼自然找房间翻箱倒柜咯!额……不排除有欲一睹芳容的动机吧!”
齐云熙听此略作思索。
而言念则心有嘁嘁准备离开。
这时齐云熙却忽的反应过来喝住他。
完蛋,这家伙莫不是比我想的精明?言念一惊。
“等等……窃…贼,你能不能先不要揭穿我的衙役身份?”
“没问题,我也不喜欢做别人不喜欢的事,给个几百两封口费就行了,再不济便亲我两口也……这什么东西银闪闪的怪渗人的。”
宝剑在晨光下冒着丝丝冷气,逼着言念把有些不该说的话儿吞回了肚里。
“我正经与你说话,偏就你没个正行儿,有时候倒还是这不说话的玩意儿好使!”齐云熙挥了挥宝剑。
言念靠在窗伸了个懒腰:“大小姐放心,我言作尘是个有原则的贼!”
“切。”
“还有,昨日听了你说在锦华如今的四门总督是那朱震义?”言念皱了皱眉问道。
“怎的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霸气,和我的言作尘比起来就比较有前途一些。”
“姓名乃是父母取的,自有一片心意,你也切不要妄自菲薄了,心怀穹宇,身似微尘,这便是人,名字也不过一串字符尔尔。”
“哈哈哈哈齐姑娘倒是会宽慰人。云熙,云熙,齐小姐的名字也好听至极!”
齐云熙听此羞道:“你好好问话便好好问话,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言念点点头,话锋一转:“听齐小姐昨日言语,似乎对那朱震义有些不满啊!”
“那朱震义于锦华为非作歹,我家与他有些恩怨。”她眼神涣散轻描淡写道。
言念心细观齐云熙神情,心知事情定然不似这般简单。
这朱震义倒是有几分手段,当时他可是不敢这般发作的,一年多的时间,锦华就变了天。
言念轻叹。
这妮子倒可爱,竟觉得掌握些证据便可号召群雄共诛恶人。
言念摇头淡笑,一脚踏上窗,回头劝道:
“齐姑娘生的如此好看,那衙役服却还是早日不穿罢!”
齐云熙心中恼怒:这贼竟对我评头论足起来,偏在我房中也逮他不得!
齐云熙没有回话只是看着那贼人在屋顶上逐渐化作跃动的黑点,最后消失在晨光中。
……
言念走后,她才有些茫然束起长发,穿上假肩和捕快服。
……
那言作尘似乎知晓些锦华的事情?他明明武功不俗才思也不浅,为何偏偏沦落为窃贼呢?
对那奇怪的飞贼,齐云熙心中疑虑颇多。
……
后来的几天里恼人的窃贼都没有再出现。
齐云熙却忽的有些不适,那窃贼莫不是怕我抓他,离开了水云城?
那些问题怄在肚里属实将齐云熙堵的有些难受。
她心中复杂,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盼那飞贼走,还是该盼那飞贼不走。
……
由于那水云涧选弟子。
水云城四方陆续来了许多武者,据说皆是为了那水云涧的弟子名额。
水云城一时间人口激增。
人多了便也繁乱,齐云熙也更加忙碌了许多。
水云城的衙役还负责一定程度的治安,并非专职于拿人,因此衙役三班都是在加班加点。
一直忙碌到午夜,齐云熙方才准备回府。
月色清冷,满城覆霜。
回府的路途中她无意间望见那窃贼经常躲懒的树干。
便走到树前站立观望。
那窃贼多次在这树上被我逮捕,却每次空闲时仍躲在这,这枇杷树莫不是有何种秘密吗?
她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她也如那窃贼一般姿势躺上树去。
这枇杷树枝繁叶茂,粗壮高大,临近水道,处于水云湖之东角,来往商船,花船莫不于此通行,此处人流来往,各色各样。
树上挂了个锦囊,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药草,药香四溢,让这树干四周都是寻不到虫蛇。
她躺在树干上,望向树顶,细密的交织的叶片似有意无意散落下些许月光。
“这种喧闹之处,如何能安然入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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