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这是在哪(1/2)
曾经的人声鼎沸、直插云霄的巨树森林都已如过眼云烟般幻灭，让人不禁怀疑那景象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现实。
此刻，这里只剩下茫茫的焦土。黑色的余烬堆积在地面上，累出厚厚的一层，像是下完一场鹅毛大雪般松软。时不时会有未烧完的枝条迸发出点点星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除此之外，这里便没有任何声音，到处是死一般的寂静。
在象征着死亡的黑色灰烬上，一个同样黑色的深邃虫洞在上面缓缓生成。
“哎呀。”一个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少女从中掉下，砸在了软绵绵的地面上。有着层层的余烬做缓冲，她也没有摔的多痛，就像是摔在棉花上一样。
周之昊拿出了刚刚找到的轮椅，用两只手臂架起艾薇琳娜，将她抬到了轮椅上。
那个黑色的亚空间由阿索尔所创，虽然呆在里面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是精力会像是开了水泵一样被源源不断地输送走。因此，艾薇琳娜在那里面还能做到说出只言片语已经是不易。
艾薇琳娜现在感觉四肢都像是被灌满了铁水一样，肌肉也如同参加了一场马拉松般酸痛不已，哪怕是轻轻地抬起一点都做不到，甚至还在不停抽搐。她的肉体此刻已经濒临极限了，不要说用什么魔法，就算开口说出一段话都很难。更何况，她还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通过睡眠来调整自身的状态。
“阿索尔已经被我从精神层面彻底消灭了，下一步我们先去找生命之神。那个家伙的破坏力应该是四人中最强的，要尽早处理。”周之昊慢慢悠悠地推着轮椅，说道，“而且，看样子我们今晚可能要在野外过夜了。”
艾薇琳娜没有回话。她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在那异空间里面度过一天简直就像是进行了一整天的魔鬼训练，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如此的疲劳过。
然而，两个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阿索尔的封印是从外面打开的，也就是说，在这里的神祇并不只有自然之神一个。
时间之神奈瑟尔此刻正在离周之昊约有几千米的地方观察着一切。它毫不遮掩自己的身形，笔直地站在地面上，在它高大的身前竖着一只有一辆轿车大小的眼睛，正眨巴着它的眼皮。那眼睛的视野范围并不仅仅局限于空间，一切的过去与未来都能被这眼睛洞察，并投射到它上面让奈瑟尔了解。这是身为时间之神的奈瑟尔最主要的一个能力。
尽管能够知晓这时间长河内的一切，但奈瑟尔却无力改变任何东西，因为就连它试图改写未来的行为也会被“时眼”所知晓。它只能照做这眼睛上所投影出的任何行为，或许，时间之神这个称号并不适合它。它只是一个按照“时眼”上投射的未来照做的奴隶，用“时间傀儡”或者“时间的外甥女”这种称号来称呼奈瑟尔更加合适。
“没办法了....”它高大的身躯在颤抖着。周之昊游刃有余的样子令它的毛骨悚然，举手投足间，能够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的，几乎不死的阿索尔居然被他杀的魂飞魄散。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它甚至想不出阿索尔死去的场景。它本应该与天地同寿，伴随着这星球的毁灭而逝去。
可想而知，如果周之昊将屠刀挥向自己，凭借它的能力根本无从去反抗，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令人窒息与绝望的压迫感，奈瑟尔倒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亿万年前，那位以一己之力以一敌四，将它们四人尽数封印的“主神”，也是强大地如此不讲道理。
万幸，周之昊的下一个目标并不是它，而且他也没有走远。按照“时眼”上的预示，此刻自己会以燃尽生命为代价将周之昊打入时间的洪流中。这样一来，他们四柱神祇也不至于再像上次一样被团灭，只要还能有两个人能够统领这个世界，那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奈瑟尔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绝。它决定将这最后的希望交给已经复苏的生命之神米克尔和不知去向的精神之神法蒂尔。
只见奈瑟尔原本高大的身躯突然开始缩小，原本圆润饱满的肌肤也变得皱缩。顷刻间，它的身躯已经布满了皱纹，腰弓了起来，原本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双眼变得浑浊不堪，嘴角甚至滴下了几滴涎水。这本应在上万年中慢慢实现的过程被加速成了短短的一瞬。恍惚之间，那个高大身影已经消失，别说什么痕迹了，就连一小撮灰烬都没有留下。
“等等...我感觉不大对劲，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周之昊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缀满点点星光闪烁的黑色天空，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艾薇琳娜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周之昊认真起来。她用尽力气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发现什么，再一转眼，那个推着轮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
周之昊感觉到自己像是掉入无边无际的漩涡之中。他在这漩涡之中被冲击的晕头转向，天旋地转间头和脚已经换了无数次的位置，别说确定自己的位置了，他连睁开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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