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芬败犬夜寻人工智能，路老爷准备3E考试(1/2)
座椅中的男人伸出手，似乎是请求女孩能握住他的手。
“你很清楚，触摸到的不过是空气中的投影，何必还要伸出手呢？”
女孩缓缓落到台上，他看着男人，低声询问。
“可如果不能握着你的手，一切有何意义？”
男人站起身，宽阔的脊背似乎有些弯下，他走向前，看着女孩的娇俏容颜，每一寸皮肤和顶尖3D投影技术的加持下几乎和真人无异，伸出手。
女孩缓缓将手放在男人的手上，荧光洒落在后者的身上，转瞬间便消失。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男人的声音很低，似乎低到了尘埃之中，
“那个新生，路明非，和你聊什么了吗？”
EVA轻轻抚摸了一下男人的头发，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卷的好像鸡窝，但她毫无嫌弃，语气淡淡的。
“只是聊了聊天，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
男人不想聊其他人的事情，他看着eva，想要握着对方的手，纤细的，半透明的手。
“我感觉不到你手的触感，常常会想，其实你已经不在这里。”
“我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EVA轻声说，“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记忆，科技造就的幻影。”
沉默，又是许久的沉默。
几声清脆的声音，几束自上而下的光同时出现在男人的前后左右，每束光中都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梳着利索红短发的皮装女孩，戴着墨镜的冷漠男孩，面容如同僧侣般肃穆的黑衣人，歪着头长发漫卷的妩媚姑娘。
加上EVA，刚好六个人。
他们都把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
“路明非说了一句话，通往成功的路上，总是会有牺牲。”男人摇摇头，“EVA，你知道的，他们已经死了，死在了那片深海……不会死，但也永远无法归来。”
“只是想要让你开心一点。”
EVA的语气有些低，荧光从她的身边点点落下，好似精灵，但男人知道这些都只是光与影的幻觉，学院顶级的3D成像技术保留下的那些已经消逝的回忆。
“路明非，这个校长钦定的S级，我总怀疑，我们之前对他所有收集的信息都错了。”
他摇了摇头，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指轻轻敲打椅背。
“废柴，舔狗，游戏高手，”他眼神幽幽的，语气也有些难以揣测，“背包客，强者，高高在上，这些名词本该是天平的两端，可在他身上似乎融为一体，我看不出来破绽，但是，很割裂。”
EVA：“在我的数据库里，有着关于他出生到今天的所有资料，甚至可以具体到每周的日记，他没有问题。”
“正经人会写日记吗？”男人摊手，笑了，语气有些揶揄，“写日记的会是正经人？”
EVA站在他的面前，保持沉默.
男人叹了一口气。
“我希望你能对他保持更严密的监视，每一次行动，每一次训练，每一次任务，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他身体里植入定位器，随时保持注视。”
“我有种预感，从他的身上，也许会发生超过我们想象的事情。”
“数据不会说谎，在我看来，他比大多数混血种更安全，能够让昂热信任的混血种绝对值得信赖。”
EVA摇了摇头。
“……”
男人叹了口气。
“大多数时候，我们可以相信昂热，但他不是神，况且，神也会犯错。”
“伱的意思是，昂热也犯了错误？”
“是的，他把路明非视为武器，工具，继承人，希望这个新生的S级能够接过他手中的重任，终结龙族的复苏。”男人缓缓道，“问题在于，我看不透这個人。”
说到这，他停下来，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解释，因为这只是我的猜测，可能我也错了。”
面对着EVA的眼神，温柔的，如同母亲一般的，他久违的感到了疲惫，身体向后靠了靠，不够大的椅子无法承受他壮硕的背阔肌，所以似乎佝偻了一分。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EVA。”
“我能感受到带有血气的风吹拂在我的脸上，血潮无时无刻都在蔓延，人类和龙族的终极命运之战近在咫尺。”男人的声音极其低沉，“昂热是卓越的杀手，复仇家和教育家，但他的心已经被复仇掩盖，为了彻底毁灭龙族，他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无论这种手段带来什么结果——在这种决定命运的时刻，你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交在他的手上吗？”
“十年前，我们将自身的命运当做筹码送给他，现在，我们也需要为自己All In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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