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曹春生(2/5)
是。”
孙锦说到这,又拍了下头笑道:“瞧我这记性,今天林御海少爷来过一次,见您没在就托我将这东西给您,说是在出河时候打捞的布袋。”
“御海?他走漕运回来了?”
“嗯,明天就立秋了,若是再不回来涂卫河就干透了,到时候想回来还回不来呢。”孙锦将一个土黄色的袋子从腰间别下,递给了正眯系着眼的曹春生。
“袋子.....”
他接过递来的物件,土黄色的袋子上还沾些泥沙,正中央的布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春生’二字。“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怪不得,御海这个常年走漕运的家伙就爱信这一套,不过这玩意真能消了我的病?”
曹春生似乎有些心累,他耸拉着眼皮,嘴里吧唧着烟斗残留的感觉。
“御海....改天去见他一面吧。”
林御海——
身材肥硕,是曹春生练武时候的玩伴,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童年时期,为了以后能有些能力,曹春生便跟着县里的老武馆学习护身之术,而这林御海是县上运粮林家的三公子,当时也在武馆一块学武。
后来,林御海继承了家业,跟着他父亲走漕运。
而曹春生他则是有些天赋,在老馆主死后,他便自立门户的开了家新武馆。
后来因为父母死亡的缘故,这武馆也变卖了。
“变卖.....”
想到这儿,曹春生打起精神,他环顾一周,入眼却只有发黄的墙面、简陋破旧的桌椅、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整个酒楼空荡荡,那被冷风卷起的墙皮更是显得周围狭窄、阴暗。
这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家。
“锦,这三个月,你觉得我到处抵押物件来探寻线索,这件事情到底做的对不对?为什么街坊邻居都说我是傻子,说我是在做无用功。”
“怎么会!”
孙锦立马回道。
曹春生一听,不禁苦笑:“可我现在除了知晓父母死于邪魔之手,除了染上一身的病,除去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县城不久前才得到的三好称号,这探查邪魔的事情说不定以后都........”
“唉!”
“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我之前未染上病时,也是梅花县颇有名气的三害,街道上的人哪个不是对我低着头,如今身躯软弱,家产贫瘠,就连那个卖猪的赵肥皮也敢对我吆喝。”
“我....咳咳咳!!”
似乎是扯到身子的旧伤,曹春生一时间咳嗽不止,直到嘴角溢出一缕血色才缓了下来。他看着窗边儿飞驰而过的一抹银色,心脏传来的剧痛和脑中混乱的记忆碎片又叫他忍不住痛苦起来。
“锦,我上楼睡去了。”
“我扶着您。”
“........”
曹春生看着他干瘦的身子,语气坚定,摇摇头道:“我习武十余年的时间,跟李大人剿过匪,手里不下二十多人的血,如今也不过三十岁,若是被你搀扶着走,以后呢?以后我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我如今,还没被心火烧成废人!”
武术是曹春生无往而不利的剑。
身躯是他汲取养分的根。
以前的风光则曾经是曹春生在这个世界上,最有成就感,最能有融合感的东西,而如今——
剑已上锈。
根已腐蚀。
那欠下的铜子,那面对现世父母死亡线索而无法做出反应的窘迫,那被心火烧的残破身躯.......
这一切,都让这个异乡人沉默了。
曹春生小心摸到床沿,顺手用腰间的布袋捂在胸口,忍着疼痛缓缓躺下。
雷声消,雨声开始淅沥起来。
渐渐的。
他闭上眼开始入梦。
........................
细雨轻敲门窗,一架梭子状的身躯在窗边闪过。
曹春生躺在床上鼻翼微微出气,嘴角时不时上挑露笑,在睡梦中,在疾病的困扰下,这个三十岁的异乡人,又一次的怀念起了小时候的时光。
这回忆里。
黄土压实的长街贯穿到底,两侧林立着一些古代中式建筑。
来往的马蹄溅起尘土。
小贩的吆喝贯穿街巷。
房屋之中居住着各色的人群,哭闹的孩子,柔声安慰的母亲,耄耋之年的老叟,诞生不久的婴孩,强壮的汉子,绣衣服的女人,人声鼎沸,喧闹不休。
“红尘气——”
一道莫名的声音自遥远中传出,犹如一座黄钟奏起了大吕之音,自岁月中悠扬,贯穿了梦境和现实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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