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存在吸收的壮举(1/2)
慕正光走出赛场,徐萦则迎面朝他走来。
“你受伤了。”徐萦则看见他的胳膊上有特殊的图案,那不是清晰、直白的伤痕,但也不是正常的痕迹。
“被高压电打中了一下。等比赛结束了,我去医院买点药。”现阶段的存在清除做不到准确地清除伤势,要想让伤势快速恢复,有必要借助药物。我清除伤痕,不过是为了看着更顺眼罢了。
“嗯,你能爱惜身体,这是好事。”随后,徐萦则话锋一转,“你认为这些对手的实力如何?”
“中规中矩吧。攻击力很高,但防御力很有限。”
慕正光提及此事,略微有些得意:存在力的攻击力接近无穷,防御力也接近无穷。或许,换一个说法更确切,把“防御力”换成“闪避率”,存在力的使用者的闪避率无限接近100%,与闪避率对应的命中率也无限接近100%。不严谨地说,存在力与存在力的使用者拥有最高的攻击、闪避、命中,运行力与运行力的使用者拥有最高的速度、闪避、命中,至于防御和体力,都不是我们擅长的范畴。但也无需擅长所有范畴,我们的优势,已经很让人心满意足了。
“对,你也看出来了,攻击力很高。获胜12场,加分143,我们的分数足够高了。后面的比赛,你多注意保护自已,不用争胜负。”
“好。我也觉得分数不用太高,够用就行。”从一开始,慕正光就没有把目标定得太高:想要的东西太多,人心会累。比赛而已,用不着斗得你死我活。
11月18日9:00~9:20,半决赛倒数第二轮,慕正光的对手是陈清坪。
陈清坪的前十二场比赛都十分顺利,同学戏称他为“三中第一名”,老师认为他是全校唯一一个能进决赛的人,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酸、苦、甘、辛、咸、涩、焦、淡、辣、鲜,这些常见的味道难以对渐近者造成大的伤害,但是由心口合一人生滋味之力制造的味道,能让渐近者也难以承受、痛不欲生。
慕正光看到十只飘飞、闪烁的萤火虫。
它们和自然界里的萤火虫别无二致,但它们一定不是有生命之物。任何渐近线实体都不可能是生命体、任何渐近线都不能创造生命,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至今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与生命体有关的特例,更是因为“生命”的意义非比寻常,绝不是人力能操控的。
陈清坪带着萤火虫跑向赛场中心,并在离他最近的萤火虫上点了一下,一道绿色的光从黄色萤火虫的身体里迸出。
绿光和慕正光擦肩而过,落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电与光在我的渐近域里自由穿行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已经见过了这电、这光,若有第二次,存在清除可以自动发出,电与光不一定还能通过。
慕正光尝到了浓烈、奇异的苦味。这种难以形容的苦味让人想吐,也让人想哭。
如同面前有满池苦水,人都想避开,却又避无可避,最后竟想跳入池中品尝苦水。也许,喝多了就能适应了,就不会那么苦了。
慕正光被苦涩味道和犹豫的心困扰,他的渐近域,已然收回,他的存在力,不再运转。
陈清坪仔细观察对手呕吐、落泪的模样,愈发感到心旷神怡、妙不可言:绿光的速度与光速相等,要想躲开,不太可能。但也不用躲,因为我瞄准的不是人体。不过,绿光是否击中,和渐近线是否生效无关。从你站在我的渐近域里并被萤火虫的光照到的那一刻起,你就被“苦”渗透了。
人体内的味觉细胞和苦味受体的分布部位很有限,但我的心口合一人生滋味之力能连接口和心,继而把身体所有部位转化为另类的苦味受体,并竭尽全力地挖掘心中的所有痛苦、凄苦的经历、回忆与想象。
人生的滋味,可是很苦的。我品尝过,你也必须品尝。这味道能让人身体受损,也能让人思维崩溃,让人收回渐近域、让人不再使用渐近线。不展开渐近域的一阶渐近者,他们的运动能力和旧时代里的人类极限运动能力不相上下,至于“无病”“自愈”“恢复”等属性,不能算作防御。换言之,我的对手此时的防御,不堪一击。
陈清坪离对手更近了些,他让十只萤火虫飞到对手身上,戳开皮肤、游过血液、钻破肌肉、撞碎骨骼……听起来很痛,其实是不痛的,因为,萤火虫造成的伤,是“无味”的。人们对此,无感无知。
截止到目前,慕正光受过的最重的伤、体会过的最刻骨铭心的痛,都源于电击。
存在清除的效果完全消失,被消除的疼痛在他的胳膊上再次涌起,几乎要熊熊燃烧。当身体上的疼痛全然压制了“苦”味的痛,慕正光短暂摆脱了干扰。
这时,他的手掌已被萤火虫穿透,其余的萤火虫离他的心脏、右肺、肝、胆也都只有一步之遥。
存在清除,疼痛。
存在清除,萤火虫。
存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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