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沫之力与肥皂泡(1/2)
吴倦律欣赏着律令，一边检查，一边回忆：我只参加了前三轮初赛，而后被选为代言人，不再参赛，但我也去了决赛赛场，并暗中观察过排名前八的参赛者，那时我就在想把这些人招过来当帮手。今天，我参考恒明院现存的结构，制造了新的结构。两个结构相差不大，即便有不合理之处，也不会太出格。
分院院长分为四个等级，执行官也分为四个等级：陶其志第一，周全策第二，陈曦岚、李瞳色第三，这四个人按排名给职位。宋祺恒第五，但她也是上古者，往上提一级。袁亭江、段云参、柳琼都是中古者，位居第四级。
一级分院院长的基本工资是84万~100万，他们的渐近率都低于陶其志，他们的工资应当高于陶其志。一级分院院长的渐近率并不都低于副院长，但他们的基本工资高于副院长，副院长的基本工资是80万~90万。
二级分院院长的基本工资是62万~74万，这些人的渐近率不一定比陶其志更低，也未必比周全策更低，他们的工资不应当明显高于陶其志和周全策。
三级分院院长的基本工资是44万~52万，以前这一职级是空着的，今天有四个人补充了这些空缺。补充的人都是上古者，都是代言人。他们的渐近率不全都高于一级分院院长，也不全都低于周全策。个人能力越强，上升空间越大，直到升为一级分院院长。
将来，这一职级还会迎来极少数中古者。三级分院院长是中古者在恒明院里能取得的最高职位。而三级执行官都是上古者，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同为三级，执行官的渐近率更具优势，工资也更高。
四级分院院长的基本工资是30万~34万，他们都是中古者。他们的工资明显低于四级执行官，这倒是没有太多的道理可言。我想多留下一些人，那就只能把工资提高一点了。
相同的律令，吴倦律写了两份，且都盖了章。她把一份律令发给简序同，用作告知，把另一份律令发给熊新岩，用作命令。
至此，这个下午，已经过半。吴倦律捏着一片花瓣，盯着窗外的人工湖看了一会儿，这里的季节，越看越像春和夏。
又过了些时间，吴倦律听到一个陌生的心跳，之后，她听到敲门声，她让那人进来，是一位一阶渐近率192天的中古者。
那人进屋后先是问候，然后便是自我介绍，“恒明院古园市分院院长束连全”，简短，但足够了。
吴倦律放下花瓣，起身：“走吧，我们去会议室。”
束连全瞥见花瓣还很鲜艳，想必院长大人还未等待太久。
吴倦律第一次走进院长的会议室。比起办公室，会议室无非是面积更大些，多了几张椅子，换上了一张更大的桌子，桌子上摆的还是玻璃瓶和月季花。
束连全一共去过三次院长的会议室。第一次是刚加入恒明院不久，省里的分院院长集体开会。第二次是处理“符裕涛事件”，这次又是省内的所有分院院长全部到齐，大家一同出谋划策，才勉强把局势稳定下来。
第三次是来见这位新院长。新院长的助理特意跟他强调了“符裕涛”三个字，他上午又检查了一遍善后工作，确认没有出现大的疏忽和失误。至于符裕涛是生是死，他也能给出准确无误的答案：这人还活着。
会议室里，只有两人。
吴倦律在长桌的长边一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也坐吧。吴倦律还活着吗？”
“活着。他就在古园市的监狱里。”
“他还能醒过来吗？”吴倦律看过破碎的福塔和开裂的地面，符裕涛破坏力太大，几乎不可能乖乖地待在监狱里。也许有些人给他喂了一些药，或者对他的大脑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让他暂时醒不来或者无法使用渐近线。
“能。”
“他的渐近率大致是什么范围？”
束连全颇有些得意：“257天。”
吴倦律没有追问这么精确的数据是怎么得出来的：有些人有特殊的天赋，能看出他人的渐近率，有些人有特殊的手段，能让他人告知渐近率。这些天赋和手段不在我的思量范围之内。我在意的是结果。
“他的渐近线叫什么名字？”
“分裂之力。”
吴倦律脸上显出真实的欢笑：分裂之力？符裕涛的渐近线是能分裂一切宏观物体的分裂之力？和我猜的差不多。他是近古者，但这位近古者的破坏力比我这个上古者还要大，这就只能归结于渐近线的差异了。在分裂之力面前，泥土和钢铁并无区别，人体和树木也无区别，二阶渐近者和一阶渐近者也无区别。
“我要见他，让他醒来。”
“院长，您可以见他，但不能让他醒来，这太危险。”
吴倦律笑道：“没事，我是上古者，我有我的办法。我明天下午去古园市，你提前准备好让他醒来的人和物。他明天下午能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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