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秋山赋予人焦虑(1/2)
这一年凭泠高级中学的元旦假期比以往都要长，慕正光去了鱼帆镇里的很多地方，他看到风景，而非元素，得到记忆，而非力量。徐萦则也在看，收获与他相同。
1月4日傍晚，慕正光和徐萦则不约而同地乘坐末班车回到县城。
晚自习前，卢兴灿跟慕正光说起元素固定的事：“听说多使用元素固定能变得更强？”
“能。”慕正光用沙漏记录过一次故乡，略微获得一点点强化，之后他就不想再固定元素了，既是因为不想过多使用存在力，也是因为收效甚微。
卢兴灿唉声叹气道：“但我没有变强啊！我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元素。网上说的心情、思想、梦境、历史、规则、法理、航道、缘分、运势之类的，我都看不到。哦，还有人能看到声音。声音带有能量，为什么还能被固定？”
自从慕正光减少使用存在力后，网上的关于渐近线的信息，他就很少看了。此时听卢兴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词语，他就明白了这位同学有多么焦急、多么迫切，他也明白了这一类元素的共同之处。
“先不管声音了，算了，加上声音也行吧。这十种元素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它们都是信息的载体。去掉声音，余下的九种载体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与当前环境下的质量、能量分隔开来。比如，历史被时间阻挡，梦境被现实阻挡。而规则、法理、航道、缘分、运势是用来引导、约束质量和质量的，它们本身不带有质量、能量。就像能量守恒定律一样，定律本身没有能量，但能量流动遵守定律。”
卢兴灿听懂了他说的话，但这些话不能解决当前的问题：“对啊。但问题是，这些东西，我都看不到。”
“纸质的图片有质量，如果你能在不改变图片的质量的前提下，把图片的颜色取出来，那么这份颜色就是不带有质量的。实在不行，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记忆。自己的记忆，可见、可感、可知，不带有质量、能量。”
“我试试。”
“把元素固定在渐近线实体里。”
“嗯，网友们也是这么说的。”
慕正光问他：“网友们还说什么了？”
“还说使用元素固定能让渐近率降低。”
慕正光追问道：“降低多少？”
“不是降低多少，是降低到，最多降低到极限近代者的水平。”卢兴灿觉得慕正光的疑问有点多，这不太符合他以往的风格。按理说这些简单的问题，他随便查查就有答案了。
“极限多还是极限少？”
卢兴灿知道了为什么慕正光的疑问这么多：因为他没看网上的消息。仔细想想，他是个进了半决赛的人，那些消息对他来说能有多大帮助？近代者的极限多和极限少，都和他无关。
“极限少。”
近代者的极限少渐近率是12个月，低于极限少，即为过渡。如果是从当代者的极限多渐近率，也就是18个月，降低到12个月，勉强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
“渐近率降低，域半径会增加吗？”
“不会。”
慕正光展开渐近域，隔绝声音：“我们说的话，别人听不到。我在赛场上遇到了一个拥有思念之力的人，不严谨地说，她的能力源于对亲人的思念。你得到染色力，或许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特殊的想法。”
卢兴灿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无证据，便没在意。此时听朋友说起，而这位朋友似乎是中古者，这让他重视起来，仔细回想与颜色有关的特殊的事。他在想，也在说。
慕正光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往事后，有了新的提议：“你找到那瓶墨水，用染色力制造相同的颜色，用你制造的颜色替换原来的颜色。如果找不到，那就再做一瓶。或者，你按照你现在的想法，寻找你想用的材料，制造新的墨水。”
卢兴灿在思考方法是否可行：找到原来的墨水，恐怕做不到，这件事已经过去六年了。按照原来的材料再做一瓶墨水，大约需要三天？用新的材料制造墨水，顶多只要几个小时。要是动作快一点，可能今晚就有结果了。
慕正光在思考方法存在的原因：同学的妈妈好像是在得到渐近线后才有了榨果汁的爱好？也许她早就有这一爱好，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表现。但不管怎么说，得到渐近线后，她的行为有所改变。张辰启暑假时忙于折纸，这也是行为上的改变。渐近线改变人的行为，人的行为也能影响渐近线和渐近率？此外还有日藻川流记忆之力的例子。她的昵称是“日藻川流”，她的渐近线的类型和渐近线实体都改变了，她的渐近率和域半径是否也改变了？
“谢了，我回家制作新的墨水了，再见。”
“再见。”
慕正光目送卢兴灿走出教室，心里在想他刚才说的故事。
卢兴灿曾做过一件与颜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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