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外债清零(1/3)
夜深人静之时,一室漆黑,容月印摊在父亲书房的地上,身旁倒着数个酒壶,现在的他,不晓得还能做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父亲不在了,好似主心骨都没了般,只想借着酒灌醉自己,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看、不用听。
咯吱……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身影踏着月光走了过来,先是弯腰扶起了地上的酒壶,随后一掀衣袍,在距容月印一步之遥的阶梯上坐下,伸手拿过地上未开封的酒壶,兀自打开喝了起来。
容月钱察觉身旁动静,勉强睁开双眼瞧了瞧,便看到了身着玄衣的魏景灏,月光照下来的光束再折射到魏景灏的脸上,印得人脸庞乍影乍现,看不真切。容月印试探的叫:
“魏署长?您怎会在此出现,难道是我已经喝多了!”
“容公子,喝多的滋味如何?可有忘记想忘的?”
“这酒肯定是兑了水,为什么我越喝越清醒,想忘的事却始终历历在目,想忘的话却始终在耳畔回响呢?”
“容公子是明白之人,又何必在这自欺欺人呢。”
“你说我是不是很窝囊,自己闯了货,却要父亲自炝来保命,你说我父亲他是不是对我失望透了!”
“失不失望,本署不知,不过容老爷对你这个儿子倒是挺看重的,要不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想方设法见本署,托我转交这份手书。”说着递过去一张锦帕。
容月印看着递过来的东西,迟迟未伸手去接,魏景灏就这么举着,也不催促,甚至对着容月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良久,容月印才伸出手哆嗦地接过锦帕,攥在手心,五指的骨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见目的已达到,魏景灏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衣衫,低头看着容月印,再次开口道:“若本署是你,只会想法设法的活下去,只有好好的活着,才对得起容老爷的慷慨赴死,才对让他死后安宁,梦回午夜你才有脸面再次见他,望容公子好自为之,莫辜负本署深夜走这一趟。”
当书房门再次关上后,书房瞬间又陷入了漆黑一片,过了许是一个时辰,又或是两个时辰,书房亮起了微弱的烛火,烛火照着孤单的身影印在木窗之上,更显孤寂。
次日,容府众人皆发现容家的公子一改往日的颓废,梳洗得干净利落,没了以往的吊儿朗当,多了一丝成熟稳重,颇有点年少老成之态,不知一夜之间发生了何事,可以让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大。可不管容月印变成何样,他终于容府的公子,以后府里是他在当家,众人对此转变也是乐见其成,要说最欣慰之人是谁的话,那非容府管家容浩莫属。背负着容明逸的嘱托,他要一点点教会容月印生意上的所有事,就连为人处事也不得落下,只有这样,方能对得起容老爷的在天之灵。
就这样,容府在容月印的重新振作之后,容管家不遗余力的教导之下,配合容月印自己的不懈努力,缓慢地向正轨靠去,虽说往后的几年都是在替王上赚银子,可只有赚得足够多,剩下的一成方能养活容氏一族。
要说现在容府最闲之人,那便是雨绝及他下属十人、还有雨夜与风影了。自进了容府,雨绝冷眼旁观了容府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在以往不知楼主,不,或许现在要称之为容少爷,他的为人之下,乍看到近段时日的变化,实在让人佩服其心性之坚韧,换作常人,恐怕早已一蹶不振,可容少爷竟只花了一夜时间,便重新振作起来,带动容府之人,共渡难关。雨绝自认是性情冷淡之人,眼观种种,除了同情、悲怮,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个少年能成长为什么样的人物,为了这份好奇,他愿意留在容少爷身边,用双眼亲自去验证。
同印月楼剩下之人商议后,除了二人,其余人皆无处可去,遂愿意跟着雨绝留在容府,禀明容月印后,雨绝等人便在容家留了下来,各自领了差事当值,客房便只余下雨夜与风影二人。当初薛神医施针稳定了二人的伤势,又备下疗伤圣药,几乎每回汤药将尽时,城卫署便有人送来后续的,是以雨夜除了胸前的贯穿伤偶尔隐隐作痛,其实伤势大致已无大碍,反道是风影要严重些许,他的内伤严重,就算配上薛神医的汤药,还是无法动用内力,就算是剧烈的动作也会内腑剧痛,只得成日坐在椅上。
“风影大人,雨绝现做了容少爷的侍卫,其余人也都留在了容府,纵观府里,只我二人留在此地,只怕…”
“雨夜有何打算?”
“不瞒大人,我现在容颜有损,内力暂未恢复,留下也帮不了容少爷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因容貌耽误容少爷的声誉,如此便不好留在容府。如今印月楼已散,没有约束,我倒想出去走走,四处看看。”
“不错,如今的你我已非昨日,留下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你准备何时动身?”
“就这两日吧,我会找机会与容少爷辞行,感谢容少爷的栽培之恩,救命之恩!”
“不若雨夜也替我辞了行吧,如今我行动不便,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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