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3)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本来是想做件好事,可说完后面那些话,心里却堵得慌,不知是在埋怨那二人的不识抬举,还是在气那风影的固执偏拗,还是可惜自己一片好心意被人这样误会。待端午、除夕二人追上我们时,我正在市集里看着杂耍,阿满在一旁兴奋地直拍手,我看着里面艺人娴熟的手法,心里在却是一片茫然。
虽生在这个时代,可我没有能归的家,我虽然一直努力想建一个自己的家,找寻属于一家的人,可有着两世记忆的我总是倍感孤单,最亲最近的母亲不在,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为什么这时我想要一个能靠的肩膀都没有。呵……呵呵…或许这就是上天为了惩罚我,抛下了前世那般疼爱自己的爸妈,故意让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活这一遭,要不如何解释这通身的冰凉。
随后我大手一挥,买了整整十坛酒,让酒馆掌柜帮着送回了小院,晚膳的吃食全是我平日喜欢吃的,可今夜我却很少动箸,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端午看不下去,伸手去挡,却被除夕拦了下来,无声地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让主子喝吧,她需要发泄一下,要总憋着,会生病的。”
闻言端午只得坐了回去,眼含担忧地看着我,一侧的阿满拉着除夕的衣袖,弱弱地问:“寒姐姐怎么了?”
“没事,阿满乖,自己吃东西,等会帮除夕姐姐收拾这些餐具可好?”
“嗯,好。”
除夕摸了摸阿满的头,抬头看着已经有些微醉的主子,侧过了头,望着天上的繁星,盼着有一天,有人能走进主子的心,一直陪着她,让她不再孤单。
吱呀…除夕打开寒蒔房间的门走了出来,候在一侧的端午走上两步,问道:
“睡下了?”
“嗯,睡下了,今次醉得厉害,睡下倒是挺快。你也回房歇着吧,主子能一觉睡到明日清晨,我会在屋外守着。”
听罢,端午说了声“辛苦”便回了房,毕竟男女有别,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无技可施,只得在其他事务上多出出力。
床榻上原本熟睡之人,在除夕走后便睁开了双眼,明明头痛欲裂,可脑子却清明异常,那过往种种的辛酸,不知是今生还是往世的统统涌入脑海,让人委屈、让人崩溃、让人抓狂,只想将一切都忘了,这样更不会如此辛苦,偏偏却忘不了,忘不了……
从榻上爬起来,透着窗外扬扬洒洒的月光,摸索至桌边,拿起一坛酒,拆开便往嘴里倒去,辛辣从嘴里一直蔓延至腹部,好似揣着一个火炉,滚烫滚烫。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站起身摇晃着走至里间,跌坐在地上,朝铜镜边的瓶子举了举,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蜿蜒而下,连胸前寝衣湿了大半都未曾察觉。
魏景灏掀窗的瞬间便被扑鼻而来的酒味给熏了个满怀,不由得皱了皱眉。从接到徐虎的讯息,便一直担心这丫头会不会同上回一般,喝成个醉鬼,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这一得闲便赶了过来。看到门口守着的丫头,再闻着这味,怕不是自己来晚了!
待眼睛适应了这屋内的黑暗,举目望过去,未见那丫头,跳下窗,走至榻边,伸手一摸,榻上一片冰凉,看来这丫头已起身许久,屏息细辨,从里间传出隐隐的抽泣声,这是……哭了!
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屏风,便看见了那匍匐在地的人儿,依稀可见双肩隐隐地抽动着。魏景灏泛起丝丝心疼,忙将人搂进怀里,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那张泛着酒气的脸。
只见她双眼微阖,眸内水光一片汇至眼角变成一股不间断的细线,滑过耳畔,隐入发丝,紧闭地唇瓣恍惚能听见哭泣的抽气声,魏景灏抱着她,一时却不知该从何下手,二十好几的男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境况,只得像儿时自己哭泣时母亲安慰自己那般轻轻拍着她的臂膀,放低声音哄着“蒔儿,不哭,乖……”
静谧的夜,安静的室内一遍遍回响着男子低沉的轻语声……
良久之后,见怀里之人停止了抽泣声,魏景灏便打横将人抱至床榻上,正准备抽身,却觉察蒔儿双手攀着自己的脖子不松手,夜深露重,想她在地上躺了如此之久,得赶紧裹上锦被暖暖身子,便伸手去拿脖颈后的一双柔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将其取了下来,刚松了口气的魏景灏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眼眸内,却是身下的寒蒔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自己,魏景灏顿时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朦胧的月色透过半启的窗台零星的反射至床榻之上,只见一男子侧身微俯于床畔,双手分开撑着被褥,双臂之间躺着一白色寝衣的女子,柔和的微光衬得女子原本微醉的脸庞更显白里透红,秀色可餐。两人呆呆地望着彼此,慢慢地连呼吸都炙热了起来,或许是月色太过诱人,或许是眼前之人眼里的星辰太过闪耀,当唇瓣相触之时,彼此都颤了颤。
那异样的触感、陌生的气息,让两人的气息愈发不稳,寒蒔本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却忘记此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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