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窝囊废的英雄(1/2)
老者已经坐在桌子后面，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
“你是公安机关的，公安机关以维护治安为主，侦破是你们的一部分。而且以前你是干情报的，那我现在问你，哪个女人会当着男人媳妇面帮男人脱裤子，而没有一点愧色？甚至于对于男人的媳妇儿理都不理。”
白玲刚要张嘴，老人摆了一下手：“如果这个男人在家里说一不二，女人又胆小懦弱，也有可能。但我问你，王爽在家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白玲低头。
“回答我。”
“我说了算。”
“一个男人已经让你碾压到了泥里，他还敢当你面，让别人脱裤子吗？而且我还问你，那个女人抱着衣服裤子走了，那是棉衣棉裤啊，是你家王爽的吗？”
白玲忽然抬起头：“对呀，王爽住院没带棉衣棉裤。”
老人“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全身穿着单衣的人，在这数九寒天从医院出来，难道不怕冻死吗？别人借他一套棉衣棉裤，把他送回家，人家不可以拿回去吗？你说王爽和娄晓娥眉来眼去，你可有什么证据？你是捉奸在床了，还是整个院里舆论四起，群情激越。都知道他俩在一起有奸情了，告诉我。”
白玲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天天指手画脚，对自己男人呼来喝去。就因为那男人，现在不想听你呼喝了，想活的像个人一样了。你就觉得受委屈了，觉得自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是不是？”
白玲摇头：“不是的，我本来想好好和他过日子的，可是，那娄小娥竟然趴在他床头睡着了。”
“娄小娥的丈夫打娄小娥时，你可曾出手？”
“我也没在家呀？”
“娄小娥丈夫被你丈夫用三个石头打了，住院后你可曾调查清楚事情原委。”
“调，调查了。”
“因为什么？”
“许大茂笑话他。”
“笑话他什么？”
白玲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再低就要插裤裆里了：“笑话他窝囊废。”
“原话怎么说的？”
“说他是怕媳妇的窝囊废。”
“让媳妇收拾的窝囊废是吧？”
白玲低着头，一声也不吱。
“你丈夫受如此侮辱，你可曾帮他出头！”
白玲垂的头。
“你可曾看见他打人？你没看见。可是那人却真真正正侮辱了你老公，一个让人这样侮辱的男人。媳妇儿回家不但不帮忙，可能还会冷嘲热讽吧？”
白玲垂着头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老人忽然猛然“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父亲一身正气，宁可让敌人用刺刀挑出肠子，也没招出一个同志，你母亲慈善心肠，宁可自己吃草根树皮，也要把自己那口吃的给伤员。你，可是你。却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老人颤抖着说不出去话了，白玲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老人喘了几口气：“如果你真的和他过不下去，一定要离婚。你这个离婚申请我批。但离婚之前，我要你把你对人家的侮辱和歧视还回去。现在你身为公安局长，我放你一天假，你去好好给我查一查，查完了告诉我真相！”
化了妆的白灵和一个公安，站在两个小护士身旁，聊着天，
一个小护士说道：“你问的是那个穿单衣，长的很帅，坐在这发呆半天的那个男人吧？那个男人我有印象，公安说他是一个救孩子的英雄，结果我才知道他住院原因。”
化装成普通百姓的那位警察笑道：“什么原因呢？说说，明天我请你俩东来顺。”
“今天，他自己办完出院以后，就坐在门诊待了好久。冻的直哆嗦。后来还是一个女的，看他可怜，就把他弟弟衣服裤子，脱下来帮他穿上了。听那女的说，他就是个窝囊废，这回住院是媳妇打的。”
那个男警察咳了一声道：“你可别乱传谣言，他媳妇儿怎么能把他打成那样？”
另外一个小护士凑过来：“是的，听那女的说，他媳妇是公安的大官，打他不手拿把掐的，好像他在家里经常受虐待。”
第一个小护士笑道：“你知道吗？我在站台等车，我听见那女的还说别的了呢？那个男的还想装一把，说咱们打车走吧！那女的说他，你兜比脸干净，你媳妇连个钢蹦都不给你？”
男警察有些尴尬的，回头扫了一眼白玲：“不能吧？这肯定是谣传。
“什么谣传，”小护士道：“谁家媳妇儿能一宿都不管他，还让他自己出院，兜里还能一分钱没有，最后上车还是人家那女的给他交的车费。连个棉袄都不给，呸。”
另一个道：“你还没看见呢？来的时候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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