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朵，你究竟是人，还是蛊？(1/2)
在获得同意后，白川等人便进入了陈朵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陈朵，也只是对于白川的脸多看了几眼，就把目光对准了廖忠。
显然，她对于白川和徐四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你好，我叫白川，是廖总的朋友。”白川走到陈朵面前，蹲下来，保持视线与她平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朵没有回答，而是依旧看着廖忠。
“说话呀，快告诉他，说你叫陈朵！”廖忠看陈朵那呆呆的模样，连忙催促着陈朵回答。
“我叫陈朵。”得到了廖忠的命令，陈朵冲着白川吐出了四个字，然后便不再说话。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么？”白川将陈朵的头发恢复原状，再次开口问道。
陈朵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呆呆地看向廖忠。
“陈朵，白顾问是我请来帮你控制体内蛊毒的。”听到白川的问话，廖忠赶紧出声，“快问好！”
“白顾问，你好。”陈朵点点头，终于把视线聚焦到了白川的脸上，但那对碧绿色的眸子里，依旧平静，没有波澜。
“白顾问，陈朵她……”廖忠看到对话再次冷场，赶忙出声，又要解释些什么，却被白川挥手打断。
“廖总，我能单独跟她聊聊吗？”白川的眉头皱的有些紧，横了一眼在一边看戏的徐四，使了个眼色。
徐四费了好大劲儿，才从白川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意思，赶忙笑着把廖忠拉出了屋子。
“唉，小徐，你别拉，我走……”廖忠被徐四架着胳膊往外拉，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陈朵嘱咐，“陈朵，白顾问是来帮你控制蛊毒的，你好好配合啊！”
随着房间门被“咔”的一声关闭，廖忠那喋喋不休的声音被隔绝在了外面，小小的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陈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在得到陈朵的首肯后，白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我一下，可以吗？”
“可以。”陈朵点点头，在廖忠离开后，她的目光第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白川身上。
“第一个问题，陈朵，你希望能够控制蛊毒吗？”白川伸出一个手指，在陈朵眼前轻轻晃动着。
陈朵的眼珠晃了晃，但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不再被那逗猫棒一样的手指吸引注意。
就这短短一瞬的动摇，让白川松了口气。
这说明，陈朵并非是不在意外界的刺激，而是习惯性地在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
“廖叔说……”陈朵只说了三个字，就被白川打断了。
“我问的是你！”白川突然加大了音量，手指也突然指向了陈朵的鼻尖。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质问，陈朵一脸迷茫，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没事儿，你可以慢慢想。”看着说不出话的陈朵，白川没有继续追问，竖起了第二根指头，问道，“现在的你，是用什么方式操纵体内的蛊毒的？”
“通过药仙会的秘术。”对这个问题，陈朵倒是没有犹豫，很流利地讲出了她是怎么通过药仙会秘术，让体内的蛊毒转化成各种功能不同的蛊，又是怎么通过自身的炁去压制体内蛊毒，不让它们爆发出来的。
“很好。”白川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蛊，是怎么操纵自己体内的蛊毒的，也是通过秘术吗？”
陈朵再次张口无言，她又没做过相关研究，怎么会知道蛊虫是如何控制蛊毒的？
“说不出？也没关系。”白川笑着起身，缓缓地低头，眯起的双眼睁开了大半，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朵的双目，问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陈朵，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人，还是蛊？”
陈朵愣愣地望着白川，两只被隔离服遮盖的小手紧紧地攥起，按在膝盖上，看上去很是瘦弱的肩膀也有些微微颤抖，带动着那散落在肩上的黑发也一同跳动。
这个问题，她依旧无法回答。
本来，她可以很自信地回答自己是蛊。
但白川之前的几个问题，却给她设计了一个逻辑圈套。
那就是：
陈朵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蛊毒的，但她不知道蛊是怎么控制的。
那么，你还是蛊吗？
此刻的她，脑袋生锈了一般，耳边似乎都能听到，那努力维持运转所产生的吱嘎声。
对于陈朵的反应，白川很满意。
能陷入逻辑陷阱，而不是简单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就说明她是能够自主思考的，这一点很重要。
然后，便是在陈朵的思维中埋下一颗钉子，促使她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蛊。
之后只要做出正确的引导，那么扭转她的认知，就成为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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