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狂风席卷满地落叶,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黑夜,天空如同裂开一个口子,无尽的水珠如同枪林弹雨般凶猛地射向地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撕裂宁静的夜晚。
常欢喜从噩梦中惊醒,恐惧和绝望在梦中交织,使她心跳加速,醒来时冒了一身冷汗,伴着雷鸣声,一道强劲地敲门声传来,快速而有力的敲门声让人心头一震,她躺在床上目光聚集在天花板那盏泛着黄色灯光的白炽灯,神绪仍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来回游荡,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否真的醒来回到现实,这样阴沉的黑夜总能让她心绪混乱,那段痛苦的过去宛如梦魔般缠着她不放。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持续传来,她来不及想那么多,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从门后拿了把黑色雨伞便跑了出去,暴雨打落许多枯黄叶子铺在被淋湿的青石板上,借着微微泛着黄色灯光的路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拉开门栓,推开沉重的木门,暗淡的灯光下,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头戴黑色棒球帽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暴雨中,他左手拉着一个银色行李箱,暴雨将他彻底淋湿,不知道站了多久,唇色有些发白发紫,此时正居高临下看着她,半张脸藏在阴影下看不清容貌。
漆黑的夜晚,陌生男人的出现,常欢喜心中一惊却还是强装镇定,她眼神锐利如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好惹的人,来者是好是坏常欢喜不知,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着自己,这令她惶恐不安,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木门只拉开一条足以看清对方的小缝,一只手撑住门把,想着如果这个男人突然袭击,她当机立断把门合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但当下这是唯一的处理方式。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话音在雨夜中消失,只剩雨水打在雨伞上发出“哒哒”响声,海棠树叶被风吹起沙沙作响,雨势渐大,溅起的雨水打湿裤腿,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不想有过多的交流,她想等男人开口说话,但沉默许久,男人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两人保持同样的姿势僵持,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常欢喜心中暗暗吐槽。
她并不想僵持太久,此刻只想赶紧关门回去换上一条舒服干爽的裤子,躺进被窝里暖暖的睡一觉,冰冷的雨水带着几分寒意席卷而来,常欢喜穿的单薄,阵阵夹着雨水的冷风从后背刮来,令她瑟瑟发抖,“我是住在这里的租户,你……”找谁二字还未说出口就打断了。
男人箭步上前推开另一扇,将常欢喜未说出口的话推回肚子里,他并不想跟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浪费口舌,越过她时余光瞥见西厢房正亮着灯,他愣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向堂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一楼那扇封闭的大门,一系列动作丝滑如流水,他不知道身后的那个被他称为奇怪的女人正用着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常欢喜是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她想过男人可能会破门而进,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左手撑住的那扇门,望着被推开的另一扇门,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咬着手指头,常欢喜有个坏习惯,无论是思考还是紧张都会情不自禁咬指甲,她知道这个毛病不好,以前妈妈和哥哥还在的时候都会打掉她的手,但是现在她只有自己,她已经放弃自己。
堂屋亮起灯,照亮半个院子,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泛着亮光,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对这个屋子格局了如指掌,熟悉堂屋的每个角落,仿佛自己家一般,难道真的是他家?她凝视男人的身影,陷入沉思,常欢喜是个怕麻烦的人,她不想因此牵扯进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中,她想无视这个男人,但出于好奇心,终归到底还是想弄清男人的身份。
她从未听江婆婆提起关于她家人的事情,在这里住了六年,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人来探望江婆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江婆婆是一个拥有高额退休金,热爱旅行的退休老教育家,是热爱自由,不想被婚姻牵绊的单身主义高质量女性。
这个奇怪的男人是江婆婆的孙子吗,心生怀疑,常欢喜不想那么多,她双脚浸泡在雨水里,刺骨的凉意从脚底传来,关好大门,回到西厢房门口以后,她在门口停驻,抬头往上看,男人正坐在二楼厅堂打电话,疯狂的暴雨让她听不清男人在讲什么,白色灯光下男人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灰色居家服,灯光下他五官俊俏,轮廓分明,行为举止透露着高贵雅典的气质,常欢喜呆滞看着,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她想得出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阳台上,两人面对面,对视的一刹那,目光汇聚,男人凌厉的目光让常欢喜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不知为何,她有些被看穿心里的心虚感,她逃避害怕再一次对视,迈开脚赶紧回屋,常欢喜是个窝囊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产生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感,可她畏惧甚至逃避这种情感。
突然到来的陌生男人让常欢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紧绷的神经令她无法放空脑袋而胡思乱想,或许是害怕男人有什么举动,一整夜她都悬着心防备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