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做这救命恩人(1/2)
“怎么能不算呢?薛定非死了……先皇亲封的定国公世子死了……”
胆子稍小一些的,如今日来的一些没什么名姓也没什么剧情纯粹路人的伴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而尤青青梗着脖子喊出这句话,竟如鹤立鸡群一般。
她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燕牧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是尤青青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他的手掌死死地卡住了一般呼吸一窒。
知道是一回事,当人面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燕牧梗了一下。
忽然不知谁说了轻声“簪子”。
平地惊雷一般。
大家都瞪圆了眼镜去瞧着他。
原来是谢危,他手伸出去之后半晌没人递东西。他便一掀眼帘,讨要。
端着漆盘在旁边站着的赞者吓得腿软,险些直挺挺跪了下去。连谢危说话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危轻轻蹙了眉,又重复了一遍:“簪子。”
赞者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刀都悬到后颈了他还惦记着加冠的事?
这才后知后觉地近乎呆滞地拿了木簪,递到谢危手中。
薛远的目光便再一次落在了谢危身上,这厮处变不惊的模样浑然没将他放在眼底啊,眉头不自觉蹙得更紧了些。
而谢危都懒得再与这帮人废话了。看都没看旁人一眼,持着木簪便插向燕琳束发的玉冠。
再次被无视的薛远更愤怒了,是以直接一挥手,冷厉地道:“废话少说,今日赴宴的诸位大人们还请不要乱动,凡燕氏党羽都给我抓起来!”
他凌厉的眼风看向众人,勇毅侯府这帮人与死人无异!!!
谁知站在人群之末的张遮在这个时候竟然第一个出头,“大乾律例,圣旨传下当为接旨之人宣读圣旨,国公爷既携圣旨而来,怎不宣读圣旨便开始拿人呢?”
薛远并不识得他,“你是何人?”
“下官刑部清吏司主事,张遮。”
一说这名字,薛远才想起来,这是刑部的一个刺头,眼皮登时跳了跳。圣旨便握在他手中。
他纵使觉得面上挂不住,众目睽睽看着,先“谢”过张遮提醒,再将圣旨一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则军中哗变事大,二则勾结平南王逆党不饶,着令定国公萧远亲率禁军抄没勇毅侯府,凡府中之人一律捉拿下狱。…………“
大意确与他方才入府时所言无二。
长袖善舞,说话得体。
尤青青赞许的看了一眼薛远。
本书最大的反派boss。
也不知大反派坏在哪里。。。。。
全靠编剧说他可恨。
一声“钦此”过后,薛远便骤然合上了圣旨,看了一眼众人,眼中颇有不虞之色。他
阴沉沉地道:“这下圣旨宣读过,尔等总该相信了吧?便是给本公天大的胆子,又岂敢伪造圣旨?来人——”
“国公爷,勇毅侯还未接旨呢。”
别人是不敢。
可刺头张遮在旁边看着,岂会擅了。。。偏偏他又是两朝为人,最懂这些套套,此刻眼见他要下令抓人,只将眼皮一搭,不咸不淡又补了一句。
“……”
“……”
“……”
这回别说薛远了,便是心里已经接受了大难临头命运的勇毅侯燕牧,都忍不住有些傻眼,谁啊,这是!!!!
他搞不懂这位姓张的大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侯府该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些外人自然也搞不懂。
“本公难道不知,还用你来提醒?”薛远差点没被张遮这句给噎死。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牙关一咬,才将圣旨往燕牧跟前一递,说道:“勇毅侯上来接旨!”
这回应该能行了吧。
薛远再一次挥手要换人上来抓人。然而这一回根本还没等开口。
“敢问国公爷,方才说通州大营军中哗变的消息一个时辰前传来,圣上才下了圣旨要抄侯府?”
薛远眼皮便是狠狠的一跳: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干脆一刀杀了算了。
他此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握住了剑柄。
尤青青一颗心顿时在胸腔里跃动,险些便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有些东西在电视上看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就是另一回事。
位卑小官班门弄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知道接下来张遮会利用圣旨上没有盖着中书省大印的错漏,来点明这圣旨做不得数。
眼下收复燕家的良机稍纵即逝,因此越俎代庖走上前说道:“侯爷,还请借圣旨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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