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底线之下无对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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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脱了外套,解开领口的金丝花带,天鹅脖颈,细嫩锁骨,
没有可以显露风情,却带着古韵佳人独有的风姿媚态,
“阿霖,你说毁掉一个传承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女子纤细手指绕着青丝,粉嫩嘴角挂着一抹吟吟笑意,
“教育,男不立身,女不知耻,国衰矣。”
白霖看向了沈清,这几人当中,谁都有活命的理由,甚至那封郎白霖都可以放任其自由,唯独沈清不可以,
她深知该如何断绝一个民族的根本,又有身份加持,就像是与你同吃同睡的舍友,祸心一起,便是绝杀。
“是了,男盗女娼,少不明理,老不为尊,不出三代,便显颓势,我是个文院院长,站在香江的最高学府,居高临下,以两幅面孔示人,白日是温煦雍贵的教职,晚上是阴狠毒辣的背叛者,人前贵妇,人后荡妇,是不是很讽刺?”
沈清嗤笑一声,这条又脏又臭的泥垢路,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我不太理解,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腌臜事,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K党能给你什么,那些旧地主有能给你什么,没人能逼迫你的。”
白霖身形微颤,他看不出沈清有被胁迫的迹象,
“堕落的快感,摧枯拉朽。”
女子扯开衬衫,裸漏半个香肩,白藕臂窝之下,纤细小针埋入期间,
“我活不了多久的,从儿时起,我就成了刻刀下的模具,沈姓就如同是一擎大印,高高悬在我的头顶,沈姓儿女就该成龙成凤,就要走上光辉大道,我其实并不喜欢文字,也并非是这般雍容性格,我想当个野孩子,去大山中,去云海里。”
“雕刻的东西是缺少灵魂的,空洞破碎的眼神需要用其他东西来弥补,阿霖,对与错于我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这片土地之上尽是枷锁,我逃不掉,便只能毁掉,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想得到片刻的喘息。”
“我在等着有人来给予我解脱,这副皮囊已经腐烂发臭,灵魂早已葬送在深渊,我不甘揣着一肚子怨念自行离去,所以徘徊游荡,幻想着有人可以听一听戾鬼死前的哀嚎,这是对沈家与这片土地的控诉。”
话音作罢,沈清倚靠在白霖的臂膀间,被摆弄一生的傀儡,终于切断了线,颓然坠地,
“你得不到任何人的谅解,哪怕死后也依旧是个孤魂野鬼,你的苦楚不该由他人买单,你的懦弱也不该迁怒这片土地。”
白霖接过沈清手中的U盘,神色复杂,
片刻之后,沈宅中灯明一闪,一切便彻底落下来帷幕,
回到车内的白霖叼着烟,愣愣出神,
沈清就像是被宣判死刑的囚徒,沈家为其披上的名利枷锁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死亡对其而言或许并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到死的那一刻都背负着沈姓的规矩,
虚妄的华丽填不满空洞的灵魂,挣扎求生无过,但有些东西一旦背弃,便再无被谅解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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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