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红眉出世(1/2)
朱定北笑道：“寿宴时我已问过窦宪了，他全不知情。那个杀手，四十多岁，三年前在什么地方？窦宪不知，现在就是他家的护卫副首领。要我说，是有人利用杀手栽赃窦宪。窦宪在兵部改革，得罪的人可不少。只是背后的人为何选择锦儿出手，可就费思量了。”
朱笑锦身子微颤，杀手选择的是胡小匆的屋子，或许不是冲自己来的。难道自己适逢其会，可胡小匆初来上京，又会得罪什么人？
她不敢说出，心忖我半夜到胡小匆屋，传出去名声不好。
朱笑锦要走，朱定北忽道：“奇怪，你们的床来自宁州，那眼镜也是宁州刺史送的，宁州，皇儿快马送来的折叠帐篷也是宁州的，那个胡什么的，我倒是有几分兴趣了。”
他摆手示意兄妹可以走了，独自在书房思考。
过了一会儿，朱定北去了太后处，找到那床垫，轻摸。
朱定北，继大位之前在军中任职，是负责后勤的。朱承恩和朱笑锦均不知，朱定北对兵器材料最喜研究。
他摸着这床，笑了。
胡小匆在湖心岛逛，最后踏入了兰墨亭。亭中人有数十，只是人人沉默，亭中，一女轻轻踱步，另一女正轻轻调试一把古筝。
胡小匆不敢吱声，轻轻坐在一处。
乐音起，女子和音唱出。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那里
胡小匆大惊，他一时想不明白，愣愣地看着吟唱女子。
这女子之美，另有一番风情，眉目之中，似蕴含着知识。一步一字，都透露着她内心的沉稳和强大。
弹筝女子闭眼，沉醉在乐声中。
静，愈衬歌声。
难道是早有人穿越到此处，此曲已流行在这个世界了吗？
女了唱罢，良久，掌声起。
一锦衣男子大声道：“不一样曲调，不一样的格式，我昨晚听到便沉迷其中。花五十两银子听那牡丹姑娘弹唱，惊为神曲。好，肖姑娘唱得好，妹子弹得也好。”
众人皆是称赞。
胡小匆这才明白，原来此曲来自万香楼。只一夜间传开，这上京之事传播之快，让他震惊。
肖姑娘感叹，我只在乎你，我在乎的人在那儿呢？她唱歌融入了感悟，仍沉于其中。
她唱得几乎可与牡丹并美。
另一公子道：“司马兄，听说今晚万香楼早被订满，一座难求。久闻牡丹姑娘乐理极好，却没亲听过。司马兄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牡丹姑娘了？”
众人哄笑。
司马公子，正是当朝左相之子司马良，风流倜傥，在上京城颇有名声。听得众人哄笑，伸手止住，道：“你们不知，昨夜小醉经过万香楼，听得此曲，一时惊住。遂付银坐雅座请求聆听。那牡丹姑娘在一楼大厅边弹边唱，旁边花王居和飘情院的人也过来了，皆陶醉呀。昨夜，万香楼和芳花居各青楼便签订了协定，只允许万香楼唱这首曲子。其实牡丹姑娘首唱，其余人便不好意思拾唱了。”
司马良说起昨夜盛况，仍摇头晃脑，众人想象，均觉昨夜错过了。
这年代唱曲，以小曲或文人之词为主，这种八十年代歌后名曲扫过，便刮起旋风。
另一青年叹息，本来来这儿是吟诗作词的，被一首曲子全占了风头。
这些人仍在评论，胡小匆无趣，叫船便走。
他刚上船，那肖姑娘喝斥。
船家停住，胡小匆不解地看向肖姑娘。
肖姑娘：“这位公子，可是觉得此曲不好？”
怎么可能？胡小匆自是摇头。
肖姑娘：“那你为何要走？众人都在记词，你来得最晚，却是第一个走，是何道理？”
你倒是仔细，可我难道走不得吗？上京之人都是这般不讲理，胡小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司马良走近，“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胡小匆：“不敢，我叫胡小匆，我忽然想起有急事，对不住了，不打扰各位兴致。”
他摆手走了，司马良摇头，胡小匆，没听说过。
肖姑娘哼一声，极为生气。
如此般不解风情不懂妙曲的人，她不屑理会。
这烟湖上颇有些看处，胡小匆命船家寻那好看的地方四处看看，乐在其中。
直到午时，他才靠岸。
极巧，司马良一行人坐大船也从此处上岸。
肖姑娘：“我以为某人真有急事，原来是在湖上漫游，如此虚伪之人，真是倒胃口，罢了，我中午不吃饭了。”
司马良看胡小匆的目光也不友好，胡小匆急急走了。
这上京之地，给他的印象，你什么都不做，都会找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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