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这不合规矩吧(1/2)
就在这时,当事人回握住团子的手极温柔地淡淡一笑。
“这位妹妹力气十分之大,想是承了将军神武英姿,琪家世代骁勇,丹心报国,是大姜之福。”
众臣还是头一回闻得这太子只言片语,纷纷讪笑附和,可这话是越听越不对劲,哪有夸女孩英勇的?一个女子又谈何报国?储君也太斯文了点,咱们的神武大将军怕不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女生性顽劣,陛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皇上忽然拊掌而笑,“爱卿言重了,朕倒是觉得这两个孩子许天赐的缘分呢。”
“爱卿有佳女,与太子甚是相配,不如结为秦晋之好?”
直到皇上表了态,满座宾客才如临大赦般开怀笑,戏言道,小姐这可是得了天底下最大的福气,再不必要尔等祝福了。
居然把太子当作抓周礼拱手相赠,可见皇上有多重视琪将军。
有人想到从此太子妃之位与本家女眷无缘,心里难免酸溜溜的,有人觉得定太子妃一事如此草率,不妥。可架不住圣宠隆盛,谁也不敢反驳一句。
将军却顿时心梗,不就是孩子之间抱一下,咋还结亲了呢?太子平日只在藏书阁读书,从不踏出宫门一步,皇上带他来参加瑶儿的抓周礼就是图谋不轨,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生来会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太子如此亲近,但是心肝宝贝捧在手心还没暖热呢怎么能轻易许配给别人家?
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臣惶恐,承蒙我皇抬爱,感激不尽,然太子选妃关乎国运民生,兹事体大,小女恐不能担此重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既如此,那便依爱卿之意,待太子年岁稍长再做定论,此战爱卿劳苦功高,莫要谦让,再大的赏赐也是应得的。”
待宾客散去,琪巍惆怅看向身侧女子,拢住一双纤纤玉手,“方才圣上所言,夫人意下如何?”
“与郎君同心,不求显贵,但求儿女一世平安,不过…敢拒天家赐婚,郎君可谓是大姜第一人。”
小琪瑶尚且不明白父母为何忧心,在红毯上滚啊滚,甜丝丝地唤着,“要娘亲,爹爹抱…”
两人相视一笑,捏捏女孩软和的脸蛋,便匆匆赶往边境驻防。
琪瑶随父母辗转大江南北,五岁时总算在京城扎了根,每日跟在邻家哥哥身后上蹿下跳,饿了有人喂,哭了有人哄,遇事有人护,她呀,只需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卖萌,好不惬意。
同为将门出身的萧景阳对待这个妹妹也颇为照顾,他长她五年,与太子同龄,六岁熟识兵法谋略,十岁能挑中郎将,圣上对这个军事小天才颇为重视,因此得以常往宫廷与诸皇子研学探讨谋攻,六韬绝学。
琪萧两家本是世交,几代儿女不是称兄道弟,就是结为姻缘,亲上加亲,奈何琪巍那个娇惯闺女的性子,当场就婉言回绝了亲事,说是等女儿大了还需问过她的意思,结果下人们又七嘴八舌添油加醋传到萧家那里,竟成了他分明就是看不上萧公子,只盼攀上皇家高枝做国丈。
“将军口口声声说不愿女儿入帝王家,现在门当户对的好姻缘他又不要,谁信呢。”
“此言差矣,于镇国公而言,门当户对未必吧?”
八尺猛将咬紧后槽牙,“行啊,一朝得势果真底气都不一样了,先前琪家遭人构陷,我的祖父为你父首当其冲,在金銮殿上血谏君主!如今你已是国公,我不该自讨没趣,琪巍你扪心自问,我儿如何配不上你家心肝!”
萧景阳一身浩荡气满腔报国志,于儿女情长从来不甚在意,既然做不成亲家,不过是多了个妹妹爱护,委实搞不懂父亲为何如此气恼。
如果是为曾祖一事,那就大可不必了,正是因为百年来两大家族的忠烈先辈守望相助,矢誓护佑江山社稷,才迎来如今的太平盛世,这份情谊比天大,曾祖死谏为的不光是手足情,更是拳拳爱国心。
他的确如此将利弊关系说与父亲听了,哪知父亲一捶头把桌案砸出个窟窿,“小兔崽子你就是看上琪家的小狐狸精了!那小狐狸精迷得你胳膊肘尽往外拐!”
越说越离谱,于是乎他也就不敢多言了,家中尚无亲妹,他只拿琪瑶当小妹呵护。
琪瑶本性纯良,遇见四处漂泊流浪的小动物简直走不动路,她在自家小院腾出一间木屋,专门收养从各处得来的毛球,小姐每日亲自喂食打理,养得它们一团团圆滚滚胖乎乎的。
午后阳光明媚,风拂碧池荡开层层涟漪,萧景阳闲暇时便守在身旁看她笑,她闹。
习武之人难免为刀剑擦伤,他翻开领口的血痕上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凑过来,问他,“疼不疼?”
堂堂男儿怎能喊疼?更何况是在将自己视为榜样的小妹妹面前。
“不疼。”他斩钉截铁。
“骗人。”她娇声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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