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而后,从他口中我了解到,我们所在是西南制毒宗师关世云大师后代所在的宅邸。
关大师痴迷于研究药理。尤其是毒药,只是听说当年其效仿神农尝百草时,不慎食用了至毒之物叫什么什么花的,其后是生是死便再无音讯,剩下的这个关家后代在制毒方面倒是没有怎么成太大的气候,只是听说在行医制药方面颇有建树,口碑极佳。可治病救人之人,怎会如此折磨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呢?
唉~怪我怪我,下山以来光顾着那些个新鲜玩意,吃吃喝喝外加听说书人讲故事便听了有两三日,竟连画扇门山外第一座城池的情况都还没了解透,实在是悔恨自己的不学无术。
立志于此次逃出生天后,便要每日刻苦练功,也要加快速度前往东辽城才是。
若是被师父师兄姐知道我刚下山,便在山脚下栽了跟头,定是颜面无存,更是要坐实了我不学无术的错处。
景冷玉看躺床上的我一筹莫展,不忍开口道:“云姑娘,可是觉得这要求过分了?”
我答:“没有没有。”
他了然地点点头。
我又道:“我只是在想,当时我被绑来此,身上所带物件儿不知去了何处,景兄可知?”我怕他多疑,又补充道:“哦,那都是家中父母兄姐所赠之物,虽不值钱,却对我来说极为珍贵,自是要寻回的。”
他似乎是回忆了一番:“云姑娘的衣物是我兄长的侍女所换,旧衣物应当就在这房内的,我起身不便,或许姑娘可以巡视一番。”
我听闻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头还是昏沉沉的,但心下记挂着大师兄的悲画秋,若是弄丢了可不定怎么受罚,于是便双手撑着床边想站起身。
可头上那座金山实在是扎实。
我不由得只能向身边的景冷玉求助道:“景兄,你可否帮我把头上这一堆饰物取下来,我脖子酸得厉害。”说着我就把头往景冷玉那边凑。
“呃……”
谁知景冷玉迟迟未动手,我便抬头疑惑地看他。
谁知这一眼不得了,我看着他原本苍白的脸,竟然浮起了一层红晕,如同师父喝醉酒时的样子。
“怎么了,你是有些醉酒吗?还是发烧了?”说着我抬手想抚摸他的脸。
却被他轻轻侧头躲过了。
哦哦哦。
“不好意思景兄,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唐突了!别见怪啊。”我想着他们这些人不似我们武林中人,不太拘泥于小节,确实是我唐突了。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我便把头侧向一边,好让绵软无力的手能取下这重物。
却突然被一阵微凉拖住了低下的脸。
是他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和他的脸一样白皙。
“让我来吧,你药性刚醒,应是无力的。”
说着他一只手拖住我的侧脸,另一只手便轻柔地开始拆卸我的头饰。
突然间我感觉面庞腾升了一股热意,刚才想要用手探他温度的明明是我,想着武林人不在乎男女大防的也是我。为什么这会子我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心跳加速。
他看着清瘦,可手却很有力,托举我的侧脸却丝毫不颤,我也不敢动,任由他拆卸着我头上的金山。
我惴惴不安地等他拆完最后一头饰。
“好了。”他说。
“啊,谢谢你啊!”我憨笑。
头上少了累赘,脖子舒服多了,头也不是那么昏沉了,整个人顿感轻松了不少。
于是我便腾地起身,想着快快找到悲画秋才是正事。
哪知躺的太久,又歪了一会头,又或许是药效太猛。
起身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不能控制地倒向地面,完了完了,起猛了,摔着可疼。
恍惚中只听见有人在唤我:“泠儿!”
泠儿?这称呼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的记忆中并未有人这样唤过我,熟悉的是这种感觉又似曾相识。
我似乎只晕了一瞬,眼前黑色逐渐褪去,面前便是片刻前那张俊朗的面庞,他搂着我肩膀的手,捏得我生疼。原来我以景冷玉为垫,倒在了他身上。
“你,你刚刚在叫我吗?”
景冷玉神色中的担忧转瞬即逝:“云姑娘你药性还未清,还是等明日再寻吧。”说完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挪动着轮椅,把我放回了床上。
“景某睡在外室,就不打扰姑娘了。”
说完他就掀开帘子去了外室。
我不自觉回想着刚才。
嗯,他看着清瘦,实则坐感舒适呢。
我的脸感觉又升起一阵热意。
这迷药真不得了,使人时冷时热。见他已没了动静,我赶紧又撑着坐起来。
沉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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