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撸串？(1/2)
长安，东市，醉仙楼。
裴先坐在一间包厢里，看着杜如晦和姑父魏征对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赞不绝口。
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巴不得另一方倒霉。
杜如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魏老刚入京，就带来了如此好的武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谁让魏征运气这般好，偏偏让精钢落入裴先的手中，这裴先还偏偏是魏征的亲侄子。
杜如晦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在滴血，如果能先拿到这把匕首，以他堂堂兵部尚书的身份，绝对能让自己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杜如晦又想起了魏征侄儿在兵部绘制的地图，更是后悔不已，为什么这样一个好侄儿，就不能是他的？
魏征哈哈大笑道，“这是陛下对我的信任，如果我能把这些钢铁打造的武器，分发给大唐的每一个士兵，那么，我魏征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杜如晦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将话题转移到裴先的身上。
“既然裴公子能将渭水附近的地形都画出来，其他地方可能画出？”
如果能将裴先绘制的地图整理成书，那对兵部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精钢炼制的事情，他已经错过，若不尽快拿到地图，魏征很可能会取代他的位置。
裴先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肚子里空空如也，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虽然点的菜都是最好的，可就是受不了这粗劣的盐味。
不管是水煮的，还是烤的，又或者是蒸的，都有一股苦味。
但是魏征和杜如晦，却是吃的欢快。
裴先叹息一声，说道：“我可以画，但我需要一些时间。”
杜如晦闻言眼前一亮，立刻放下茶杯，和颜悦色的说道：“时间长了也是应该的，这样，我派人协助你每日画图，如何？”
裴先眉头一皱，有些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原本他的任务就是帮助魏征炼钢，但是让他去绘制地图，那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还把别人的工作给抢走了，实在是太累了，也太招人恨了！
“尚书大人客气了，只是眼下姑父这里还需要承先，地图之事等新的测绘册子回来，制图室经年老成的师傅们自然会绘制出新的来，大人也不必太过心急。”
杜如晦面色一沉，这等于是拒绝。
魏征再次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此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
没有被人当成刀子。
“天色已晚，魏某也该回去了，劳烦大人招待。”
没等杜如晦再劝裴先几句，魏征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杜如晦没办法，只能让魏征、裴先二人离开。
他目送两人离去，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太不厚道了，又是地图又是兵器，简直是不给他们兵部其他人活路？
……
魏征走在官道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借着酒劲问道：“你有几分本事，这之前倒是没听说过，河东裴家竟然出了你这样的人才？”
裴先从马车里拿出一个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递给魏征。
“能帮上姑父，帮上裴家就好。”
魏征借着车厢内微弱的光，看了一眼裴先，发现他并没有什么骄傲之色，不禁点头道：“放心吧，等精钢锻造的事情办好了，我会向皇上献上精盐，到时候，你的官职也会水涨船高。”
“有你在，裴家的未来，也能多一份保障。”
裴先听着魏征说起精盐，眉头微微一皱。
“姑父可否在呈上精盐时替我跟圣上讨个旨意？”
魏征微微一怔，他这个外甥，不是不想当官的吗？现在居然还想要圣旨？
“何事？”
裴先拱了拱手，说道：“侄儿想向陛下请旨，等精盐一出，在长安众多酒楼中能率先供给侄儿的酒楼！”
他的酒楼？他有酒楼？
似乎是察觉到魏征的疑惑，裴先笑了笑，道：“现在还没有，但也不远了，等我有空了，我就买一家酒楼，做一些新菜，再配上精盐，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魏征听得一阵头大，他揉了揉额角道：“好好的当官不干，跑来经商？！”
裴先知道，古代的人是看不起商贾的，士农工商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产业。
没有银子做后盾，怎么可能发展壮大？
“不是我不想当官，而是我在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等这客栈开起来，对我有帮助，我就会专心从政，到时候，还请姑父多多关照。”
裴先安慰魏征道，脸上带着笑容。
魏征还想问个清楚，却见马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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