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海与猴山(1/2)
经过一番吐息消化,刚才服食的食物与化水均已吸收完毕。
南断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沙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眸子中重新回复了炯炯的神采。
于是又蹲下背起了如水缸般大小的巨石,颠了一下背稳,开始迈出步子,在沙滩上留下状如虫蛇前行的足迹。
日子一天复一天,清晨太阳露出云层一角的时间一天天变早,越来越早也越来越热烈。
转眼南断流落到荷包蛋岛上已经快半年了,个子稍稍长高了一点快赶上卜老头了。已经把打渔当作人生的的卜老头自己一个人乘小船出海捕鱼,南断和丫丫则是在时近中午的时候在海边嬉戏等卜老头返航。
等卜老头的船一到南断和丫丫就迎上来一起清理鱼和虾,因为对大海心怀感恩的卜老头织的网子并非是细密的那种类型,所以捞上来的基本都是个头大的鱼虾蟹,也就省去了将尚幼小的猎物重新扔回海里的步骤。
三个人熟练地一顿整理,把网里的海鲜分门别类地放到各自的小水桶里再提回住的小木屋。
卜老头告诉南断有时候鱼和虾也要合在一起放,比如同在深水区的金边怒眼宽鱼出了水因为困在逼仄的水环境里会心生抑郁,往往还没转移到小木屋就死在半路上了,卜老头说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往金边怒眼扁鱼的水桶里放入几只巨鳌青蟹,因为它们是天生的死对头一见面就互相警惕甚至会马上进入激烈的宿敌争斗状态。这样安排能让两种海产在转移的路途中都全程保持高活性,往往从海边转移到小木屋旁搭建的水池中还活蹦乱跳。
把鱼虾蟹将分好类,南断开始清理渔网上缠住的海洋垃圾,往常不外乎是些水草枯木石子。
可是今日已经轻车熟路的少年没有往日的快速完成任务。
因为当他看到渔网上死死缠着的一截木桩后整个人就不动了,因为那是一截裹着金色铁皮的木桩。
南断记得,他倚在上面不止一次地吹过迷人的海风,也架过不止一支长长的海钓鱼竿。
“师傅.....大个子......还有其他的人,你们都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某个经历了有半年失去对家人消息的少年渐渐被泪水打湿了双眼。
拳头砸进了坚硬且柔软的沙子里,发出了“咚”的沉闷声响,也不足以发泄少年此时心中的迷茫、悲伤和无奈。
流落困在罕有人至的孤岛上,对已经看作自己家人的镖局众人的生命安危毫无音讯,即使战胜了对海岸生活的不习惯,即使现在的生活也逍遥快活没有别的烦恼,但南断从来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也许不知道自己将来应该会属于哪里,但绝不会因为将就而属于。
在一旁看得明白的卜老头慢慢走了过来,伸手抚了抚南断的后背,开口道:“也许只是断了一根栏杆。”
南断整个人抽动了一下而后不再有别的动作,沉默了片刻,转头看着卜老头道:“我想以后一起出海打渔,我能帮得上忙”。声音不再有哽咽,明明是夏天却仿佛是在秋天。
卜老头深吸一口气,皱眉斟酌了一下道:“也好,缺个帮手,不过到了海上凡事都得听我的。”
南断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第二天,南断早早地起床和卜老头准备渔具,再交代丫丫晚些起床,只要在往常时候去海边等他们俩就好。
于是,时隔数月,南断又能飘在海面上。
南断在踏上船前闭上双眼,让自己做到放松,毅然地走上了小船。
摇啊摇啊摇,飘啊飘啊飘。
卜老头说要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才有大群的鱼,中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划船的。刚开始都是卜老头在划船,后面南断主动说要学,于是卜老头就教他怎么拿桨怎么控制船的方向。
划船很简单,南断很快就上了手,一支长长的重木桨在南断的手里轻得好似一根稻草。南断把小船划得飞快,卜老头赶紧制住他告诉他在刚出发的浅海域藏有不少珊瑚暗礁,得睁大眼辨别藏在水平面下的障碍物。
于是船就划得慢了下来,卜老头时不时指出一个地方,南断就避过去。
等到后面船划出了浅海域,宽阔的大海一览无余,蔚蓝的大海纯净得像块毫无杂质的宝石。卜老头不再指出哪儿有珊瑚暗礁,于是船就划得越来越快了,船上的话也少了。
卜老头看着划船的少年面无表情一刻也不停地奋力挥桨,盘起腿换了一个坐姿道:“小断,慢点划,桨都快要被打断了。”
一心划船的少年闻言讪讪地放缓了手里的动作。
“船要一桨一桨地划,桨划得再快再大力也只是一桨,永远不会是两桨,好比日子也不可能把一天过成两天一样。”卜老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海面漫不经心地讲到。
南断听此言,放下了一直紧握的木桨坐了下来,道:“看不到鱼的影子,难免有些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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