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3)
指，却丝毫没得到回应。
“嘿，兄弟！出来一下呗！”
“兄弟？你还在吗？”
“兄弟？”
“兄弟？”
“什么人啊这是！需要他的时候不出现，不需要他的时候出来吓人。”
“叫魂呢！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曲墨刚回到水舍，就听见有人叫他，还未等他喘口气，水舍外的人像是被人追杀般拼命晃动起来戒指。
“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乱晃了！”
曲墨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进穆南嘉耳朵时，她正端着那个金嵌宝首饰盒仔细观察着。
其实接过这个首饰匣子的时候，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她恍惚间看见上面有朵花动了动，也闪烁了一下。
“我记得你曾说我们是故人，对吧。”
“对，故人！怎么着，你有事？”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没事能找你？”
“有事就说，我现在急着去找那厮一决雌雄！”
曲墨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时，穆南嘉正一颗一颗将那匣子上的白玉轻轻抠下来，郑重其事的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手绢上。
“你是谁？”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海神羽嘉！羽嘉！知道了吗？”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和龙王爷属性一样？”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我比龙王的级别大，按辈分来说的话，我是他的祖宗。”
“你说你是古神，那古神都和你一样闲的吗？”
“……”果然，他就多余和这人搭话。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人噎死人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的不对吗？”
穆南嘉半天没等到曲墨的回应，于是她略带疑问的敲了敲手上的戒指，却没有等到回应。
还未等曲墨回答她这个问题，下一秒又丢出个更加炸裂的问题。
“那我是谁？”
曲墨闻言收拾包袱的动作一滞，他抬头看向水镜中一脸无辜的人，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就是你，穆南嘉。”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
未等曲墨措辞好这个问题的答案，穆南嘉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
“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我其实没那么想知道这个答案，只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
穆南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的打断曲墨的话。
“相比较知道一个未知问题的答案，我更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以及明天吃什么。”
穆南嘉在问出那个问题后，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人不会给到她想要的答案，而她想要的那个答案日后总会有个人给她一字一句的解释清楚。
“不是，你个大馋丫头怎么就只记着吃了！”
曲墨站在水舍里，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穆南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那不然呢？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挣钱。”
穆南嘉像只水母般瘫软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木梁，回想起刚才曲墨欲言又止的话。
她不是个天生勇敢的人，或许放在十几年前，她会站在众人面前一脸中二的说她是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可当她回归现实后，她发现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且平凡的人。
从一个熟悉的地方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只能当个缩头乌龟，缩在龟壳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充满倒刺的世界。
她能做到的是努力将自己变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着她表面的坚强，以及掩盖那些她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烦躁。
“曲墨，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感到遗憾的事？”
穆南嘉盯着那条木梁想了半天，直到眼睛发酸，她才迟疑地开口问道。
许久未听到穆南嘉说话，曲墨以为她睡着了，正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再战妖孽时，那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遗憾的事？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你要知道遗憾这个东西是个人都有。”
“那你的遗憾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希望有些事要永远埋藏在深渊，不见天光。
曲墨看着水镜中那张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脸，不禁再次晃了神。
曾几何时，有个人逆着光站在他们面前，冷然问道是否愿意随她去即墨山修行，那时的他们像是看见了救赎他们的神明，紧紧握住了那人的衣角，随她入了即墨山，成了苍生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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