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京营(下)(1/2)
“天子驾到。”
不多会，便看到一群身披甲胄的骑兵纵马至众人面前，其中为首之人纵马向前，居身临下地看向勋贵。
天子也穿了甲胄，还不坐马车，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众勋贵心中升起。
顾不得天子的“以身作则”，众勋贵之首的英国公上前向天子微微躬身，口呼万岁。
众勋贵也反应了过来，上前口呼万岁。
按大周律，身穿甲胄的将士，面对上位者，可不用下跪行礼。
呼～呼
风起了，周围的军旗随风飘扬，好生威风，与众勋贵口呼万岁的弱小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状，天子朱文义面色如常，但心中却起了鄙视，但天子的眼神却凛冽了不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诸位免礼。”
不身众人搀扶，朱文义便是十分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与首位的英国公寒暄了片刻，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校场里走去。
众勋贵下意识地放慢步伐，落后于天子身后，与天子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有英国公与惠安伯亦步亦趋，跟在天子左右。
看着前方的英国公与惠安伯，众勋贵中的朱国弼突然停住了脚步，似有似无地说道：“吾辈之耻。”
闻言，周围的勋贵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骇色，抓住了朱国弼的手，忙不迭地望向天子，“禁声，当心祸从口出。”
自从天子有意整顿京营的消息传出，众勋贵对天子都有不满，但众人也不敢像朱国弼般大胆，反应如此过激。
胆小地勋贵偷看了一眼朱国弼便快步跟上英国公身后，与朱国弼交好地也劝告了下，方才离去。
面对周围的安抚声，朱国弼向众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内心对天子朱文义愈发厌恶。
“稍安勿躁。”
朱国弼回头一看，声音的主人消失不见，但其袖口上，多了不起眼的一张纸条。
因为今日天子要来视察京营的缘故，校场当中临时搭起了一个高台，与周边的破烂旌旗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深吸了一口气，在随从簇拥下缓缓登上高台，或许是有了上次去“天子亲军”的经历，天子没有那么紧张，身旁胡学维也上前缓缓地拍着天子后背，为此舒解紧张情绪。
常言道，人马过万，无边无岸。
虽说校场上没有五十万人，但二三十万人还是有的。
虽然一言不发，但站在这高台上，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在前排的儿郎士兵还算是“有模有样”，甲胄整齐，身材魁梧。
但视线往后移动，朱文义的脸色便是阴沉下来，后面的士兵已经是“有点变样”，朱文义都怀疑排在前面的士兵都是各位勋贵的私兵来参数的。
后面的士兵破破烂烂，手中空空如也，连可怜的战马也是瘦骨嶙峋。
舔了舔嘴唇，朱文义将目光到处看，试图找到有一点精税的样子。
结果让他很是绝望，这京营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或者只要五千精兵就能把这京营打得溃不成军。
“开始演武吧。”
闻言，英国公忙是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亲卫点了点头，大声喊道：“陛下有旨，演武开始。”
“陛下有旨，演武开始。”
不多时，伴随着不断飞舞的令旗以及层层传递的号令声，朱文义的命令传到每位士卒耳中。
“为陛下演武！”
零散的山呼声自校场中响起，密密麻麻的军阵终于开始变换，在站在高台上，这些士卒杂乱无章，连军训的大学生都不如。
莫说上阵杀敌，连“剿匪”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子对这些勋贵已经升不起任何信任了，这京营已经到了不破不立了。
“今日京营实到如何？”天子摇头看向英国公。
“回陛下，今日实到六万五千余人。”英国公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
闻言，天子朱文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声音如常的说：“老国公，京营兵部造册，兵力当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勋贵脸色均是有些难看，这京营缺编本就是心照不宣之事，自古如此。
天子却将此说出来，未免有些令得众人下不来台，不少勋贵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回陛下，当为四十余万...”
陛下，朱国弼上前说道：“国库入不敷出，这京营那还有这么大规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兵部不发饷，他们到哪去招人？
“那如此，重新核查兵册。”
“半月之后，京营有多少人，国库就出多少钱，不够从朕的内帤补足。”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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