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都要掉脑袋!(1/2)
“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冼英问道,她知道这件事的风险极其大,稍有不慎,天翻地覆,死无葬身之地。可现在,她的命已经被牢牢地套在这里,这样的危机感让她不顾一切。
林阳和璇玑低着头,沉默不语,此时他们也感觉到一股恐惧萦绕心头。一直以来,冼英跟璇玑和林阳交代,张雨是楚灞——也就是王军在虞国的卧底。冼英把张雨留在身边是为了监视他的举动,可没想到,这现如今他们三人也算是落入了张雨的彀中了。若真是如冼英所猜想的那样,那么现在他们确实是身陷绝境。
“姑娘,不然我们直接向陛下说明情况,请他恩准我们调兵。就说是有异心之徒谋逆,为了平定叛乱,进而调动郡国兵。这样一来,我们既能出兵,也不怕落下口实了。”璇玑提议道。
“对啊!”林阳双眼一亮,拍着大腿说,“我还没想到,这可是个两全的法子!”
冼英却叹了口气,“是个好法子,可风险太大。”
璇玑皱着眉头追问:“姑娘是说,怕陛下会不相信吗?”
“不是,”冼英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了下去,随后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而是除了这间房子以外的人,我都不能信。自从到了青州以后,我送给皇帝的信,都写两封。一封走普通程序,通过驿站,到皇宫,一层一层转送上去,另一封则直接让卫队里的人员送到皇帝面前,两封的内容不一样,一封是随便写写,而给皇帝那封,才是青州真正的情况。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通过信来掌握青州的情况和我的想法,可即使这样,依旧无法阻止消息走漏。万一他们在宫里有内应,我们要调兵进沽郡的消息传到张雨他们的耳朵里,恐怕还没等皇上的批准,我们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无论往哪里走,都是死路一条。
“可恶!”林阳拍案而起,“难道就没有可行的办法了么!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么!”
现在轮到璇玑叹气了:“姑娘说得没错,他们在沽郡手眼通天,在别处未免就不会这样。宫里鱼龙混杂,说不定谁就是内应,倘若咱们的谋划被发现,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林阳来回地踱着步子,发出急促的呼吸声,而璇玑则继续说着:“况且,自开国以来,王晋等人对我们的军队就十分忌惮,多次进言希望裁撤我们封地里军队的人数,并入另外其余两地的属国兵里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要调动军队的消息,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总之,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阳急切地踱着步子,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又坐了下来。
“既然干是死,不干也是死,那么咱就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他们发现我们调兵之后再上奏解释,若他们不识好歹,非要说咱们这是谋逆,那就杀上去,反给他们看!”
此时冼英终于开口,说:“若此事能和平解决,那就是最好。若是不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璇玑攥紧了拳头,说:“既然如此,便做吧,一旦开始,就不要后悔。”
林阳和冼英默契地点了点头。
“姑娘有什么打算?”璇玑问。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调动的军队无须太多,就三千人,从林阳处出两千,从羌州调一千。林阳的军队分出一千人驻扎在城外,不进城,防止事情败露,做二手准备。我的一千人和林阳的另外一千人运送粮草进城,到时候就说,这些是从虞国各处的封地里面借过来接济灾民的粮食,这些人是各处封地调派过来防控瘟疫的人手。进城之后,让我们的人混进沽郡的郡国兵里,与他们同吃住,从内部将原先沽郡的兵分散开来,防止他们集合起来对付我们。两千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下子就涌进城内,必然遭到怀疑,所以我们只能分批送人进来。待我们的人能实际控制住沽郡后,便找时机,将潜伏在这里的张雨这一干人等,全部拿下。”说完,冼英右手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茶杯,冼英分不清楚此时的心情是恐惧,还是激动。
璇玑双手揉搓着,仔细地思考着冼英计划的可行性,随后便坚定地直视着冼英,就像当初与虞弋一起坐阵军中时一样,不急不慢地说:“这个方法可行。还有一点,沽郡内郡国兵的粮仓和赈灾的粮仓不同,且分散在四处,若以赈灾为借口,我们的人只能接触沽郡内部分的粮仓,这样一来,剩下那一部分的粮仓,若是已经被张公子他们控制,也是个大麻烦。所以,剩下的粮仓,我们也得想办法控制住。”
冼英应下声来,随即转头看向林阳,问:“你觉得呢?”
林阳也点点头,“我也觉得可行,就这么办。待今晚我们把卫队里的人排查过后,便以向各处借粮为借口,让卫队的人出城回封地。回到封地的人,一边排查将领,一边清点粮草。排查过后无嫌疑的将领,立刻带兵出发。而且,我们向外借粮也不能做做样子,因为水灾之后我们封地的粮已经借过一回,若是时局不顺,真要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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