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杨颖翠一接到姐姐的电话，就开着车去了姐姐姐夫家。一进门就感觉到家里气氛有点阴沉，姐姐是大学教授，一直都被姐夫保护的很好，就算遇到事情也不会一下特别着急，印象中姐姐着急不会超过三次。今天姐姐坐在沙发上，连她进来，俩人都没注意，姐姐眼神里的不安带着惊惧，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要把沙发蹭破，姐夫也坐在一边脸色晦暗不明，看上去像是平静如水，手指微颤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姐姐，姐夫。我来了，你们怎么了？”杨颖翠心知不会是小事，肯定和罗雨涵有关。
“翠儿，你来了。先坐，我问一下，上个月晓菲给你打过电话问小雨单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杨颖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记得，当时晓菲说，有人事变动。因为主任位置空缺，已经被调走了两个有力人选，然后今天又有饭局，感觉像是鸿门宴，她拿不准，让我帮忙问问。”杨银翠心里一个咯噔，本来那天听到这个事情想着只是一个简单的饭局，可现在家里这个情况看上去不像啊。
“那你当时去问了问，然后有什么消息吗？”杨颖兰眼神里的不安更加剧了。
“嗯，我当时问到了，听说这两个被调走的人，都是家里出事，被连累了。一个是因为老公作风问题，一个是因为家里舅舅说X贿。其实这两个人这点事都很多年了，都在这个圈子里多少都知道一点。”话锋一转。
“巧就巧在，两个人几乎同时被爆出。虽然调任文件是两个，不同城市，级别差不多。”杨颖翠把之前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姐姐两口子。没想到这俩人听完脸色更阴沉了，甚至姐姐眼神里的都剩恐惧了。
“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现在基本不怎么管团里的事，我只能问到这么多了。”
罗爸安抚的拍了拍罗妈，舒了一口气，“小雨升主任了。上周任命函刚下来。我知道的时间也不长。比她资历深的，都被调走，三个老骨干，都被调去外地了。还有跟她差不多资历的，没调任但是安排了闲职。”说完这些，罗爸抬头看着杨颖翠。
“你知道什么尽量说，小雨一个周末没跟我们说她升职的事情，估计是她也还懵着。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件事一做出来明眼人都知道是关系户了。且不说我们这些长辈背锅，以后小雨在单位怎么混。”罗爸闭了闭酸胀的眼睛。
“姐夫，这也无从查起啊。那天的饭局，嗯，我问问晓菲吧。”杨颖翠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心里不知道用什么形容。
——
另一边的程家，程爸在书房听着秘书的汇报，越听越生气。举报人家作风问题，举报人家X贿问题，X法直接上去办案，还是X安联合。作风问题的人，老毛病了。工作能力一流，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是可以放过的。X贿的人，更是欲加之罪了。还冒充别人去行X，然后让X法直接上门抓人。
程爸听了一半的汇报已经气的不行了，抓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就摔了出去。拿起电话勒令程墨立刻到他办公室来，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又给程妈播了一通电话。压住了脾气，耐着性子把人也请到办公室。
半小时，程墨到办公室了。还好今天的课不紧张，听到老爸愤怒的声音，程墨还是害怕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总得要面对的。
一进门，就看到散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钢笔。大办公桌后面程爸愤怒失望的脸，相似的眉眼英气逼人，只是程爸脸上有一些岁月的痕迹，眼神更有杀气。程爸就看着程墨，半天没有说话。
“程墨，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做事情之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程爸语气之平稳，如果不是冰冷的情绪，好像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一样。
“爸，我错了。”程墨虚张了张嘴，后面不知道要说什么，以前他基本会想好后路，可现在除了认错，他好像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你就在这站着，等会你妈也来。看看我们儿子现在多有本事。”程爸看着办公桌是上的文件，好像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半小时之后，程妈也到办公室了。小郑再次进来汇报了一遍。程妈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小郑汇报完并没有离开办公室，程爸手指敲了敲桌子，郑秘书继续说，“程墨两年前跟罗雨涵交往过，并且一直还在追求。这件事，罗雨涵不知道。罗家那边也在调查。”
程妈听到罗雨涵的名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惊讶到“你说谁！罗总的女儿？”转过头对程墨说，“两年前，你说你谈恋爱了，就是罗雨涵吗？”
程墨脸色惨白，本来就是不想公开的，现在以这样的状态公布在父母面前。罗雨涵又一次替他挡了煞。
详细交代了一下，程爸指了指门口，“滚回去上班。”程墨点了点头，准备开门之前，转过身冲着爸妈，语气坚定道，“爸妈，给我两天时间行吗。我还没有跟罗雨涵讲过这个事情，我想跟她说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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