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少命舛5(1/2)
清珣道:“要怎么自行化解?”
那老者道:“武学之道,重在以气御力,故而天下各门各派,皆有其独门的武功心法。所谓心法,不过就是一些粗浅的练气法门罢了,只需我传你一门玄功法诀,你稍加修练,这区区掌毒,又何足道哉。”
清珣道:“老伯伯的意思,是要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麽?”
那老者摇一摇头,道:“我昔日遭逢劫难,曾立下重誓,此生绝不再收门人弟子,倘若收你为徒,岂非自毁誓言?这样罢,你替我去办一件事情,我传你一门功夫作为酬谢,如此,便不算破了昔日誓言。”
清珣道:“老伯伯你有甚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办?我一定会好好办妥。”
那老者道:“那也不算甚么难事,听闻当年玉京山上一役,他被江湖上的一众掌门和高手围攻,重伤匿遁,此后踪迹莫明,死生未卜,再也没有人知晓他的下落。等你日后修成玄功,有暇时就常替我去玉京山附近转转,倘使有幸碰到正阳一气派之人,便将此物交予其派掌门至元上人。”取出一块方帕,放入清珣掌心,续道:“你将此物交予至元上人之后,告诉他故人有负重托,未能谨守诺言,实感惭愧无地。芸妹绰约多姿,秋水娉婷,温婉娴淑,是天底下绝一无二的女子,也不知我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才能得芸妹青睐,结为夫妻。芸妹钟系清幽,我二人便迁居幽谷,寄情山水,花鸟作伴,怡情冶性,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那日,芸妹有了身孕,她满心欢喜的跑来,将此事对我说了。我与芸妹恩渝数载,原想此生怕不会再有子嗣了,那知上苍垂怜,她竟突然跑来,告诉我这泼天般大的好消息。我当时可高兴坏了,实在无法言喻。我将芸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她闭着眼睛,羞红了脸。我只瞧得一眼,便如痴如醉了,她这般娇羞滴滴的模样,世上又有那个女子可比?当夜,芸妹做得几样好菜,温了几壶好酒。自从和芸妹共居幽谷以来,我已有数载不曾饮酒了。当夜,我酒性大发,连着大口大口的喝酒,芸妹见我难得这般开心,也不出言阻止。可是我酒量已大不如昔,喝着喝着,不觉就醉了,只记得我与芸妹先是谈起奇花异卉,白首长情,诸般奇物轶事,后来谈论到武学经典,不知何故,我与芸妹竟争辩了起来,唉!若非我当时喝的醉醺醺地,又怎会同她起争执?她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放着一众追求者不理不顾,毅然决然地嫁给我这雪鬓霜髯之人,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何必惹得她生气。”
“我二人越说越僵,芸妹一气之下离我而去。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又喝的酩酊大醉,也不出言挽留,倚在桌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翌日,我酒醉初醒,回想起昨夜所发生之事,心里着实悔恨,惟恐芸妹出了甚么意外,亟急出谷去寻,可天下如此之大,她既有心躲我,我又那里能寻得着?我只盼芸妹尽快消了气,回转谷来,故此也不敢走远。在谷中枯等了几天,每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可是芸妹却始终没有回来。我只得重又出谷去寻她,天南地北,至东而西,芸妹始终杳无音信。我一筹莫展,一次,在一处集镇上的小饭馆里面打尖,无意中听人说起,就在不久之前,玉京山上曾爆发过一场惨烈无比的正魔两道大战。”
“我立刻就想到正阳一气派的掌门至元上人,他是我在这尘世中唯一的知交好友,又是芸妹的亲哥哥,当初若非他引荐,我也无缘识得芸妹,就更不可能和芸妹结为夫妻。我想芸妹负气离谷,会不会去寻她的兄长,因此迫不及待的赶往玉京山。可等我一路到了玉京山时才知,原来正因为当日那场正魔大战,使得正阳一气派惨遭覆灭,至元兄亦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我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只得在江湖上苦苦寻觅他们兄妹二人的踪迹,可这数载下来,始终如大海捞针,一无杳音。”
“此刻,我心中唯一牵挂的,便只芸妹一人,你日后若有幸见到至元上人,便将我今日所说,都诉与他知,请他代我好好照顾芸妹,求得她的谅解。”
清珣年纪尚小,不懂男女情爱,自也体会不到别离酸楚,相思愁苦,只是那老者对他有救命之恩,兼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想到自己家破人亡,从此以后孤苦无依,竟暗暗将这老者当成了长辈亲人一般看待。那老者思及爱妻,追忆起当初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情景,言语之间处处透着柔情,脸上油然浮现出淡淡笑意,他瞧在眼里,竟也跟着暗暗欢愉,后来那老者脸上神情渐转哀惆,他也偷偷的伤心难过。
清珣等了片刻,那老者不再说话,兀自哀思不已。他心情低落,也不知应该说些甚么,只好默不作声,陪伴在侧。那老者一度哀思,心力衰竭,更加催发毒性发作,气色渐复颓萎,毒发之下,心绞难当,呼吸愈窒,勉力自怀中取出一本玄古经书,递给清珣。
清珣恭恭敬敬地接过,正要伏地下拜,却被那老者出言阻止:“你无须跪拜,我并非收你为徒,只是遣你办事,因此传你一门功夫,互为交换。”
清珣道:“是。老伯伯不愿将我收录门墙,只缘我福薄,可是救命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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