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功小成1(1/1)
清珣从未练过武功,不知此言意何所指,一览之下,唯觉经书中所载武学艰深晦涩,太过匪夷所思,看过前面几页之后,竟是目不转睛,欲罢不能了。他将“混元经”从头至尾仔细参阅一遍,对於经书中所载,诸般练气行功的诀窍,牢牢谨记,倘有不解疑惑之处,也是怀着澎湃心绪,反复参阅揣摩,直至豁然开朗,读懂为止。
其时,月色溶溶,高山彻寒,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把新枝,担心体内毒性发作,不敢耽搁,当下双腿盘膝,闭目冥思片刻,便按着那“混元经”心法练将起来。
这“混元经”委实是当世武学第一奇书,内藏所载,包罗天下武学诸类精义,可谓是字字珠玑,去粕存菁。那著书老者一生所学无数,后来武学修为皆臻至极巅,纵横当世,始终未尝一败,他寥寂之馀,想到自己一生学究天人,未免过于驳杂,有心自创一部武学经典,不求凌胜于列代先辈前人的遗著,但凭一心。之后,他即闭关潜心创思,将派中大小事务,一律都交由弟子打理,可惜后来遭人谋算,经书尚未著成,便落难到了此间。再后,他与爱妻迁居幽谷,才将这本经书慢慢完著。
此功殊妙无比,但修习起来,却有一个难处。当年那老者与爱妻相守幽谷,自知旧疾无望痊可,对于往昔诸事,皆已慢慢放下,心境趋归恬澹空明,哪知这种心境竟在思著经书之时,不知不觉地融入其中,故此练功之人需心无旁骛,怀揣淡泊无为之念,倘若一心想着争强夺胜,或者意志驳杂,便是朝幕勤苦,哪怕终其一生,恐也难有所成。
清珣适逢罹咎,年纪又小,心中自是无牵无挂,修练起来,竟是事半功倍,进步神速,只短短一年时间,已将“混元经”练至入门。他体内“血煞腐蚀功”的剧毒,也只在修炼一月之初,便已尽数驱逼殆尽。
这一年来,那虎崽也慢慢长大,清珣给它取了个“大黄”的名字,平素练功之余,便是与其嬉戏玩耍,日子倒也过的欢快无忧。
这一日清晨,天将破晓。清珣起身练了一通玄功,毕走洞外,盘膝静坐石上,遥观一轮红日吞吐云线,扰动气海蒸腾,幌如云海怒腾,残云难掩耀辉,金芒锐目,化作甘霖仙露,滋养万物,一派气象更新,美轮美奂。
清珣神醉斐然,意念所及,忽然纵身而起,手中执起一根细枝,演练起剑法招式。只见他倏前倏后,忽左忽右,霍然向上刺出一剑,复又向下连刺数剑,忽而前刺,忽而斜削,招式古怪至极,令人难以捉摸。
盖凡武学招式,练习时需意形兼备,神气凝心,不得三心二意,若则有形无髓,艺足不精,当是落得下乘,难登一流。故而高人习练武技,百步之内,人不可进,宛若他这般,前刺后跃,左刺右戳,不仅模样难看至极,教天下间任一门派弟子瞧见,恐怕都要嗤之以鼻,捧腹大笑。
他这套剑法叫做“刺鱼刺虾刺鸟刺鸡刺小兽剑法”,当初那老者赠他“混元玄经”,并未授以剑决招式,他又是从何处学来?
原来他自从修习玄功以来,逐感体轻若燕,湿邪不侵,力能兼达数人。平素在断崖上吃些蔬果甘泉,也还罢了,若是肚里淡出鸟来,常与大黄在山间嬉戏狩猎,捕捉一些山鱼山鸡之类下腹。那鱼儿在水里不住游动,他摺下一根树枝,朝水里轻轻一插,便即刺中,倘若一击扎偏,至多再跟着连刺两下,也必中无疑。
有时在山里撞着雉鸡,太黄便纵过去撕咬驱逐,雉鸡受了惊吓,扑翅而起。他纵身跃起,右手细枝刺出,定然一击必杀,侥有雉鸡逃脱,他便连纵连刺,誓将雉鸡刺中方休。
如此过得六月有馀,竟让他无师自通,悟出了这套“刺鱼刺虾刺鸟刺鸡刺小兽剑法”,只是此等剑法,天知地知便好,若是一不留心,传将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清珣将剑招演练一遍,正待收招,忽觉背后有一股凌厉的劲风袭到。他转过身子,正见一头斑斓猛虎飞扑而来,当即高声喝道:“来得正好,看招。”招式一变,忽然大开大磕,纵劈横削,左抡右撩,与那猛虎斗得不可开交。
斗到激处,清珣纵身跃起,身形一躬,手中细枝往那老虎当头劈去。那虎人立而起,扑爪相迎。细枝击在虎爪上,“喀嚓”一声,断为两截。清珣落下地来,哈哈笑道:“好罢,算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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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