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葬父寄食(1/2)
咸通二年(公元862年)朱温年满仅10岁,朱温父亲朱诚就一病不起,妻子王氏四处求医仍然不见好转,不久身亡留下三个年幼的孩子。朱温就这样幼年丧父,开始了苦难的童年。王氏伤心不已,丈夫生病期间花光家中的积蓄,办不起像样的丧事,只得在家族弟兄的帮助下,用几块薄薄的木板将朱诚草草安葬。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生活来源枯竭了,乡邻们救得了急,却救不了穷。无奈之下,母亲王氏带着三个张口要饭吃的儿子,投奔到萧县的刘崇家里当佣人。
刘崇早年在徐州衙门当录事押司,后来卸任回乡颇有家产,那时各级大小官员搜刮民脂民膏见怪不怪,他在职期间积累了不少资产,所以刘家在当地比较富裕。三个儿子也找到一份工作,给刘崇家做佣工,条件是包吃包住。一家四口,吃饭的问题好歹算是解决了。
朱温一家四口来到萧县刘崇家,母亲洗衣、喂猪、做卫生,朱温和他两个哥哥放牛、种庄稼。一家四口,从一个书香之家沦落为打工族。由于刘家只管吃、管住,连零用钱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母亲王氏对在刘家打工的这份工作相当满意,因为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也就格外珍惜。朱温没有母亲那样容易满足,他的工作就是上山放牛,跟两个哥哥下地干农活儿,播种、施肥、除草,什么都干,每天从睡觉的破屋到田地,两点一线,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这样的日子很乏味,必须的有所改变,不能真的当个农民吧。”
朱家兄弟三人,大哥朱全昱虽然任劳任怨,但体力不够,干不了多少事。二哥朱存虽然长得膀大腰圆,力气很大,干起活儿来却又是粗心大意-叫他去插秧,田里刚上水,秧苗就从水中漂起来了;叫他去锄草,连禾苗一同锄掉,由于朱温年纪尚幼,所以就负责放牛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刘崇收留朱家三兄弟和王氏,是要他们干活儿,看着朱家三兄弟的平日来出工不出力的样子,他就很烦,他觉得是他给了老朱家一家四口生路,他们一家子必须得感恩戴德,当牛做马报答他的恩情,并且他有个儿子叫刘振与朱温年龄相仿,也是个顽皮的家伙,小小年纪不愿意读书,整天与朱温厮混,刘崇没少责骂这两个顽皮的家伙。
所以,在刘家大院里,经常发生刘崇训斥朱温兄弟和刘振的事情。一开始才到刘崇家,刘振还摆出一副小少爷的样子,但是被看到那天朱温举起近百斤的石头,他立刻服了,直接认了朱温当三哥。
每当东家刘崇发怒之时,老大朱全昱总是堆着笑脸,一个劲儿地赔小心;老二朱存自知理亏,也是甘而受之;朱温看到这个东家刘崇的嘴脸,妥妥的一个资本家,不把他们一家子榨干血汗都不算完,想到前世的公司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
“东家,我们哥儿仨也是人呀!总不能总把哥儿仨当牛使唤吧!朱温愤恨的说道。
刘崇听到立刻火冒三丈,当众斥责道:“朱三儿啊!你成天吹牛皮,说自己无所不能,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干的窝囊废!你在我家打工,哪块田是你耕种的?哪个菜园是你浇的水?”
“雁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猪永远不知追逐猎物的乐趣。”朱温不屑地说,“你看我以后会是一辈子靠打工混饭吃的人吗?”
“什么?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敢顶嘴?”刘崇怒不可遏,顺手抓起一根棍子扑向朱温。
朱阿三见刘崇扑过来了,一把夺过棍子,咔嚓一声,双手一用力就将棍子一折两段。
刘崇看到后就更加恼火,到处去找更大的棍子,恰巧被刘崇母亲刘老夫人看见了。老夫人问道:“什么事呀?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今天一定要打死朱三儿!这个小畜生!”刘崇嘴里一个劲儿地嚷。“打不得!打不得!”刘老夫人见状说道,“儿子哟!你不要小看了这个朱三儿,他可不是平常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为何刘老夫人如此看重朱温呢?,朱温刚到刘家的时候,曾出现过一件怪事。
一天晚上,朱温睡觉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异常的响声,刘老夫人被惊醒了,以为是强盗进门了,悄悄地爬起床察看。结果,看见朱阿三的床上盘着一条赤色的小龙,口吐红信,鳞甲森森,光芒闪闪。刘老夫人吓得毛骨悚然,禁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叫惊醒了朱温,立刻床上的赤龙也不见了。
“我亲眼看到朱温现了龙形!”慈祥的刘老太太坚定不移地为朱温背书,信誓旦旦地保证朱温一定是赤帝转世,将来一定是非富即贵。
刘老太太时常告诫刘崇,不要委屈了朱阿三,他是赤帝在凡间,将来一定出人头地。
刘崇心里更生气了,根本不相信老太太所说,心说:“好你个朱三小混蛋,欺负老太太心肠软,雕虫小技蒙混过关,看我以后不打烂你的臀和脸!
“娘,赤帝高祖眼不瞎,谁能投胎到他家?
“假的也罢,真的也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